太阳快要下山了,路现的影子投射在街道上无限拉长。
他背着书包,打算沿着禾姜回家的路走走,或许能在半路追上她。
没能第一时间告诉禾姜她在台上的表现有多优秀,这他觉得有些失落。
影子好似感觉到他情绪低落,左右摇曳着逗他开心。
出了校门左转,路现在距离学校五百米处的饮品店里看到了禾姜。
她笑得很开心。
路现隔着透明的落地窗看着被人拥簇着的禾姜。
玻璃隔音很好,他只能站在外面看着禾姜和她身边的人嘴巴一开一合地说着什幺。
突然好似坐在他身旁的男生拿她打趣,她的脸倏地红起来。
娇嗔地回了一句什幺,搞得众人哄堂大笑。
禾姜她还是这幺受人欢迎啊。
就像路现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在路现十五岁的那一年,禾姜也是十五岁,路现单方面地与禾姜相遇了。
那是庆祝禾姜顺利考入重点高中的聚会。
她穿着女仆装,却被一群打扮得像公主的女生拥簇着。
画面滑稽又别有深意。
她带着白色蕾丝的发带,头发被高高束在头顶,发尾微微卷起。
女仆装领口束紧,纤长的脖颈一点都没被露出来,反倒有点禁欲之感。
只是她的胸口被软润撑起,后面的系起的大蝴蝶结盖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裙子长到到脚踝,只有坐下时才会露出精细的小腿肚,像饱饱的奶嗝。
黑白色难道不是最经典的搭配吗?
路现那时候是跟着他的母亲一起来的。
他站在禾姜家的大花园里,隔着欧式玻璃窗第一次见到禾姜。
而他也第一次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而且怎幺也软不下去。
路现还未真正与禾姜有实质性交流便匆匆离场。
在禾姜不知道的无数个日夜里,路现都反复在脑海中为那一幕勾勒、上色,随着他喉咙中压抑的闷哼、倾洒出的乳白色液体而结束。
现在路现想起来依然觉得有点羞耻。
这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对女仆装有奇怪的癖好,但是他后来也陆续见到过几个女生穿女仆装,但跟禾姜比起来索然无欲。
值得庆幸的是,他和禾姜考进了同一所学校。
他可以在每周一的例会上贪婪地看着她,很久,很久。
偶尔也会故意穿到她的楼层,看看她在干什幺。
一直到高二分班,他们才在同一间教室里前后而坐。
禾姜一直是路现心中最隐秘的存在。
这连姜禾都不知道。
路现被玻璃敲击的声音唤回现实。
禾姜刚刚呷一口芝士草莓茶的时候看到了站在玻璃外的路现。
他好像……一直在盯着她看,目不转睛。
禾姜以为路现有什幺重要的事情,她走到窗户旁敲敲玻璃。
路现回神,禾姜才发觉他刚刚是走神了。
禾姜指指门口,作出“我出去跟你聊”的手势。
路现明白了,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吧,他这样自嘲地想。
禾姜推开门走出来:“路现,你怎幺在这儿?”
“我刚好路过,看到你。”
“哦,那……你找我有事?”
“有。”路现从书包里拿出手机,递给禾姜:“你的手机。”
禾姜下意识摸摸口袋,很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机丢在大礼堂了。
所以她跟他们在一起玩得很尽兴吧。
“谢谢你啊,我都不知道我的手机丢了,你在哪找到的?”
“大礼堂。”
“可能刚刚走得太急……”
“禾姜!”
禾姜回头,看到温呈也从饮品店里走出来,“怎幺还不进去?”
“我手机刚刚落在大礼堂了,幸亏路现帮我拿过来。”禾姜解释道。
路现之前注意过这个叫温呈的男生,他也喜欢禾姜。
男人之间不需要格外解释,就能明确分辨出是敌是友。
温呈主动伸出手:“温呈。”
路现只是轻轻握了一下便收回,礼貌罢了。
温呈感受到来自路现的敌意,于是眼神徘徊在禾姜和路现身上,试探地发问:“你们是……?”
禾姜十分自然:“我们是同班同学,路现他经常帮我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
路现有些不甘心,他想反驳,但还是咬紧后槽牙忍了下来。
温呈则暗自松了口气,带点开玩笑的口气:“还以为你们有情况啊。”
“哪有啊,别乱讲。”
两人一片欢声笑语。
对啊,他们之间能有什幺搬得上台面的关系呢?
难道要用炮友来反驳吗?
绝对不能。
路现冷着脸,闷闷地说:“你们玩吧,我走了。”
留下一脸懵的禾姜。
怎幺好像生气了,她又怎幺招惹这朵高岭之花了?
路现脑海中回响着刚刚禾姜的话。
“我们是同班同学……”
“我们是同学……”
“我们是……”
是什幺都行,可以是同学,可以是炮友,但就不能是情侣。
路现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他拐进一旁的小暗巷,坐在被丢弃的石凳子上,心中无处安放的占有欲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低着头,踢地上的小石子,幼稚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天色渐暗,暗巷前来往的人寥寥,又有谁会注意到他呢。
“喂,再踢下去小石子都被你碾成灰尘了。”
路现觉得声音熟悉得很,猛然擡头看清对方的脸。
“姜姜!?”
“嗯。”禾姜点点头。
“你怎幺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啊。”禾姜冲着他笑,小虎牙都露出来。
刚刚在饮品店外禾姜就感觉路现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找了个借口脱身出来寻他。
她没想到路现竟走得那幺快。
幸亏这一路没有别的岔路口,不然天荒地老也找不到。
她看路现在暗巷里踢脚下的石子有一会儿了。
额头前的碎发遮住路现的眉眼,高挺的鼻子和嘴唇露在外面勾引人。
来回滚动的喉结,大珠小珠落玉盘。
禾姜走进路现,身体挤进他的两腿之间,两只手捧起路现的脸。
带着点哄人的语气:“怎幺了?”
路现没说话,紧紧抱住禾姜的腰,脸埋进她的小腹。
禾姜觉得这个姿势过于亲昵,比做爱还要暧昧。
不过,不讨厌。
禾姜不知道怎幺安慰人,无处安放的手最终选择放在他的耳垂上,百无聊赖地揉捏着。
过了好一会儿,路现才出声:“再揉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禾姜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那就做啊。”
路现擡起头,就这样仰望着她,露出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
禾姜给了一个温柔而肯定的眼神。柔若无骨的双手攀上路现的脸,促使他直起腰。
刚刚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小腹上,有些痛。
禾姜顺势坐到他的大腿上,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嘴唇。
两个人唇舌相融,你勾我逃,你进我退,津液漫到唇角,传出水渍声。
路现的手不安分地探下去,从禾姜的脚踝开始。
欲火一触即燃,光滑的小腿,曾被床单蹭红的膝盖,丰盈的大腿……
裙子下是粉白色的内裤守卫着秘密花园。
路现隔着布料曲起食指攒动着。
“唔……”禾姜的呻吟声被路现堵在唇边。
做了这幺多次,禾姜早就熟悉了路现的触碰,很快就湿了。
路现从被吻的殷红的唇上移开,战地转移到脖子。
舌尖在禾姜的脖子上画圈,宣示着所有权。
“唔唔……好爽……”
禾姜扬起头,露出更多的皮肤。
路现手下也不安分,拨开湿透的布料,揉搓着阴蒂和阴唇。
那幺软,那幺润,棉花糖都不及半分。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花园,只有他才能肆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