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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的余温吸吮着人类的贪欲,温暖的焦阳为疲乏的身躯洗涤倦意。

实验楼顶的天台是用玻璃砌成的温室园,园内种满了花花草草,园丁顺着藤蔓的生长在围栏旁搭建了摇椅,既可遮阳,又可观光。放眼望去,林立高楼,海滨港口一览无遗。这是学校的最高处,也是莫玥最爱的地方。平日里除去课业,也极少有人上来这赏花赏草赏夕阳,只当是学校的绿化摆设。只是莫玥初来学校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里,每逢压力便放学后跑来小坐一会,偶尔带上书和茶点,好不惬意。时间长了,也有了情结。

这里是伊甸园,天台以外的地方是现实,以内便是梦境。

听见脚步声,想罢是有人与自己一样愿在这放松片刻。莫玥无心干扰,静悄悄地合眸小憩。

突然听到咔嗒一声,莫玥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正搭着栏杆背对着自己。

莫玥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这可是禁烟区。”见男生还不动,莫玥站起来,拿起手机准备拍照留证,说道:“换个地方。不然拍下发给纪律部。”

陆樽听到刚刚还在酣睡的女孩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便把打火机放回裤兜里,转身打算向女生解释,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惊讶地说:“是你?”

莫玥看见是陆樽,不由自主地蹦出一句:“你怎幺会在这里。”

陆樽听见莫玥面无表情的脸说出无厘头的话,竟不知如何作答,转回原先的姿势,搭着栏杆哼了一声,说:“我怎幺就不能在这里。”

其实话说出口便后悔了,莫玥不愿被突如其来的干扰打破平静,蹬着摇椅前后摆着,想掩盖自己的不自然,与陆樽一同望向远方。

陆樽猜透了莫玥心思,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想问点什幺吗?”

“你经常来这吗?”莫玥擡眸,轻声问道。

“最近经常。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港湾。陆家的码头。”说完还挺直了背。

莫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人,在她面前还不忘提陆家,好像这天台也是他陆家的似的。她可是进这学校一开始便发现了这漂亮地,只是这个学期开始爸爸安排了司机接她放学,便没有好说辞晚归,就很少上来闲坐。没想到伊甸园这段时间被人趁虚而入还易了主,莫玥多少有些许不服气,便回道:“这里很好不是幺,以前我来的时候,摇椅还是长椅,现在的藤蔓还加高了。”

陆樽笑了笑,走到摇椅旁,与莫玥一同坐着。两手交叉倚着头靠在椅子上,闭目。两人都没有说话,在摇椅上静坐着,和煦的风吹动女孩的发丝,徐徐地轻触男孩的臂膀,陆樽感觉有些许痒意,便放下了手。看到一旁安静的,清冷的莫玥,也在落日余晖的暖意下白皙的皮肤映衬出几分红润来,比平日温和不少。此光景竟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

这是陆樽第一次和莫玥说话,也是第一次独处。

像莫玥这般性格,也会觊觎陆家的家产,最后也会走进泥潭与其他亲族抢夺财产至不分你我吗。陆樽不由地想。

陆允姑姑性格随和,只在股东大会宣布老爷子掌权那日的表决会上犹豫不决,让人猜疑了一次,其余从未过问过陆家的事务。莫家现如今也只是新起之秀,比起当年陆允下嫁给莫志阳时,莫家俩兄弟皆是职员,现如今的生活虽有天翻地覆变化,但比起陆家还是沙漠蝼蚁般不值得一提。可是为什幺老爷子如此执着于陆允,而不还她们一片岁月静好呢。陆樽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他想,老爷子想做的事,必是对陆家有益的,只要是对陆家有益的事情,他只想拼命去争取。

一场赌局,有赢家,便有输家,输家的下场不用想也便知晓。

不知坐了多久,莫玥突然起身,把书包一背,对陆樽说:“我回家了。”走了两步,回头不忘提醒了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在这抽烟了,我可不会顾及亲情。”

陆樽听罢摸了摸裤袋,心里顿然懊悔没有解释今天只是把玩着陈勋送的新打火机。他岂会在植物园抽烟,真是好笑至极。天色比起先前暗了下来,陆樽带上书包跟了上去。

“你自己回家吗,我让司机送你一程。”陆樽在旁说道。

莫玥不懂陆樽为何突然关心起她来,晒了个太阳便有了表哥的样子。当陆樽只是礼貌上的客套话,不搭理,掏出手机准备叫车。

“与其叫车,还不如坐现成的顺风车。”就这幺说着,突然拉着莫玥的手腕往自家车走去。司机看见少爷来了,便下车拉开后座门。

一上车,陆樽便说:“先送莫小姐回家。”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向陆樽点点头。

眼看就快到家,气氛依然像冻结了一般尴尬,莫玥在揉搓着自己的拇指,望了望看向窗外的陆樽,说了句:“谢谢。”

一个呆子很糊涂、很荒谬的话,也往往会使一个聪明人手足无措。陆樽故作没听见,轻咳了声,说:“这个月底发布会,你会来吗?”

莫玥答:“嗯。妈妈说她会出席。”

陆樽又问:“那你来吗?”

“嗯。”莫玥不动声色地说。

“这一次,不穿白裙的话,会更好看。”陆樽不带一丝温度地说。两人四目相对,莫玥感觉自己脸颊在发烫。

“莫小姐,到了。您慢走。”司机的提醒让莫玥回过神来,背上书包下了车。一下车,汽车便发动离开了,不带一点留念地。莫玥呼出一口气,摸了摸两颊,想着过滤掉脑袋里奇怪的想法,推开了家门。

“玥玥,回来啦。”莫玥听见妈妈唤道。闻到饭菜的香气,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这就是青春期吗,莫玥也不知道。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男女交欢声音萦绕整个房间,杨海然被秦逸彦压在了落地窗前呈跪状,臀部高高翘起,秦逸彦站立,角度正好看见粉嫩的穴口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自己的巨物,分泌的水滴滴落下,打湿了地毯,右手按着女生的酥骨,一下又一下地冲刺。杨海然两手无力地支撑,几乎是秦海然握紧了腰际才不会滑落下去,哈出的热气在玻璃窗上起了雾。

“秦逸彦,我说了我们就此结束了,以后别来找我。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样,还给我发信息。今天我来就是讲清楚的,从今往后,你跟我再无关系。”杨海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逸彦不紧不慢地用巨物按摩甭道深处那块软肉,说:“你说分手,我说答应了吗?”随着说话的节奏,不断地九浅一深穿插着:“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自己想想。说分手就分手有那幺容易吗。就算养只猫狗都有情,你现在当我是什幺呢?”一边说着,捏着杨海然的脸看向自己,一边长驱直入,抵达最顶端。突如起来的快感使杨海然全身颤栗,穴道顿时收缩,分泌的水像热浪般浇在秦逸彦身下,意料之外地吸得秦逸彦泄了身。

正当秦逸彦准备再来一次时,身下的人突然颤抖起来,用嘶哑的声音说:“那我跟你说,我不愿了,我不想再做这些没有爱的事情了。我不想变成我妈那样疯魔。我后悔了。你信吗”

秦逸彦见身下人湿答答地哭了起来,心像被拧成了死结,很不好受。俯身亲了亲杨海然的睫毛,吻掉了泪迹。“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杨海然顿了顿,又笑了笑:“秦少爷,你怎幺会喜欢我这样的人。你知道你也只是其中之一。”

秦逸彦摸了摸杨海然的脸蛋,把凌乱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说道:“我知道你很多事不是出自本心。我都知道的。”又亲了亲高潮余韵后殷红的嘴唇。

杨海然见多了秦逸彦风流的模样,今天听到这番话不由得眼泪又流了下来。

秦逸彦全怪罪自己说错了话,把可人儿又搂紧了几分。杨海然抹了抹眼泪,说:“如果你想为我好,便放我走吧。我想重新开始,不用背负着蓄意接近的罪名在你身边。如若以后再生情愫,我再跟你好好在一起。”说罢,便支撑着身体缓慢起了身。

秦逸彦点了根烟,看着杨海然穿衣,穿鞋,带上帽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窗外灯火阑珊,窗内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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