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快醒来吧。三哥从县城的学院回来了,娘说想让三哥来见一见你和二嫂。” 霍秀秀的声音适时从门外传来,拍拍作响的门声也把春妮缺氧的危机解救出来。
霍秀秀所说的三哥正是霍家三郎—霍泽。他从年前开始便在县城有名的书院专心求学,所以霍峰成亲的时候他没能赶回来,也没有见过春妮这个新上任二嫂的一面。
“相公…我们先出去吧,不能让娘他们久等。” 春妮气喘吁吁地侧身,躲开霍峰愈发缠人的吻。
“唔!” 霍峰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候继续下去,但要他停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春妮香甜诱人的气息仍然在他鼻间围绕着,强大的自制能力终于能在此刻发挥作用,他定了定神把紧抱着春妮的双臂松开。
此时他最想的事便是要尽快养好身体,他要为关心他、深爱着他的春妮撑起一片安稳的生活,让她能每天挂着笑脸,无忧无虑地生活。最重要的是,他每天都想把春妮压在身下,尽全力驰骋,带给她作为女人的无上快乐,每天都想!
可怜的春妮完全不知道她的相公正用饿得发光的眼神望着她,想着如何在将来的某一天把她吃干抹净,而现在的她只是害羞地低下头整理一下衣服,不敢直视刚才把她吻到喘不过气来的相公。
待春妮打开房门,让霍家人进来时,听到王氏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细声说:「哼!有什幺见不得光的事情要躲在房里说,鬼鬼祟祟的!”
春妮没有接王氏的话,只是低眉顺眼地扶着霍峰依在床上。她刚才答应过霍峰,把他能站起来的好消息先不告诉霍家人,等他能如以前般跑动时才告之也不迟。春妮当然没有异议,只要是霍峰要求的,她都只会说好。
春妮偷偷打量第一次见面的三郎,只见一个身材瘦削、书生打扮的男人激动的握住霍峰的手,眼眶泛红得说不出话来。
“二哥,三弟担心得夜不成寐,现在你没事就好了!” 霍泽声泪俱下的说。
“三弟,来见过你的二嫂吧!” 霍峰不知想起什幺,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后,苍白的脸容挂上温和的笑容地说。
霍母心疼久未归家的霍泽,待一番简单的寒暄后便催促他回房休息。霍秀秀也都紧随在霍泽身后,好像在缠着他要什幺饰品似的,看得出霍秀秀和霍泽因年岁差不多而较其他兄长而来得亲密。
春妮送众人走出房间再折返时,发现霍峰孤零零地呆望这满室冷清,心中不禁一痛,她俏俏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执起他的干燥温暖的大手,用行动来诉说霍峰还有她—春妮的陪伴。
“我没事!” 春妮微凉的小手惊醒了兀自沉思中的霍峰,他回握着那有点粗糙的小手,微笑地回望着春妮。
“二嫂,辛苦你了!每天都要你上山采摘山货,为二哥的身子操劳。” 在春妮顶着寒风和毒辣的阳光从山里回来后,霍泽正巧碰见打算在厨房取热水的春妮。
“我一点儿也不辛苦,只要你二哥能尽快痊愈,这点事儿算什幺!” 春妮边擦着额间的细汗,边回答霍泽的问话。
“二嫂真是我二哥的贵人,要不是二嫂肯冲喜嫁给二哥,二哥又怎会突然苏醒过来,平安无事地跨过这生死大劫?” 霍泽笑咪咪的恭维眼前的春妮。
“哈哈⋯可能我和夫君真的是命中注定,不会因为小小的事便阻碍到我们的缘份。” 春妮搞不懂霍泽为什幺要和她扯谈霍峰的病情,但她不愿多说多错,只能随便敷洐数句便趁机溜回房了。
“刚才三弟很奇怪,他好像在打听你的病情,为什幺他不直接问相公你呢?” 春妮回房后,把刚才和霍泽的对话一字一句的覆述给霍峰。
霍峰微喘的坐下来,接过春妮递过来的一杯热水呷了一口后,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运动过后的汗珠。
他刚刚趁着春妮上山的时候,独自一人在房间内练习走路。由他刚醒来的那段日子只能走二、三步,直到现在已能不用扶着任何东西便能走上数十刻,成果可谓是显着进步。
“不知道呢!可能他不好意思直接问我,怕我难受,会想起那段醒不过来的日子吧。” 霍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