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梦,烛火幽暗,子逢斜靠着软榻,明月柔软的身体仍被他拢在胸前。
月色与烛光在她脸上打出柔和的光晕,子逢看到白玉似的肌肤上一层细细的绒毛,像是小孩子,让人觉得心软和暖和。
子逢见她呼吸渐渐规律,知她是睡了,他薄唇衔笑,吁了口气,这样的少女真是招人疼,纯真清丽,却又媚骨天成,还有点倔。又倔又温顺的她,惹得他三番两次都失了常态。
何时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被自己享用呢,他俯身轻舔明月红肿的嘴角,贪恋吸她清甜的气息。
那夜之后,秋风袅袅,轻罗已薄,月色都似沾染了霜露,凄清萧瑟。
子逢走到主帅李恒帐前时,脱脱木正气势汹汹地从里面甩帘而出。
“脱脱兄,几日不见,你这是去哪儿?”子逢嘴角扯动,抱拳打个招呼。
脱脱木轻哼,走到子逢身侧,斜睨着他,“沈兄弟,我来重庆之前料到这趟差事不好办,原想着你在这里能给哥哥我一个面子,这才应下来。”
子逢面色平静,“沈某能给脱脱兄的都给了,该给的也给了。”
“你和李恒把我和我这几十号人当叫花子吗?还是想看我笑话?”脱脱木微咪起眼,一身骄横不逊。
“沈某从未这样想过。与脱脱兄这幺多年的兄弟,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沈子逢神色坦然对视着脱脱木,“只是,”他挑明事实,“只是官场上的事,有时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脱脱木脸色稍缓,仍硬声说道,“沈兄弟既然这样说,我信你。不过,有些事你需拿出兄弟间的诚意来......\"
“比如,你府里的那个绝色美人……”
沈子逢打断他的话,嗓音有一丝收敛的愠怒,“此事我态度已明,到此为止。”
俩人身量相当,俱高大魁梧,此刻不眨眼地逼视对方,互不相让。
脱脱木取下腰间酒囊,拧开猛喝了两口,抹抹嘴,狠戾盯着子逢,“好,沈兄弟,好!”他挥个手势,招呼上两个随从仰头而去。
子逢浓眉皱紧盯着远去的几条身影,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决裂只在早晚。
营地主帐的气氛低沉,近日蒙古特使与汉军将领之间冲突愈来愈多,李恒一脸冷肃同几个心腹商讨对策。子逢不时锁眉沉思,颇有些心神不宁。
“子逢,有何事不妥吗?”李恒转头问道。
子逢摇头,垂目回他,“老师,无事。学生自己一时晃神,想起家中私事,请老师见谅。”李恒颔首,“唔”了一声。
周围众人低声地仍在议论,“蒙古人”,“粗暴”,“报复”,“贪得无厌”......一个个字眼嘈杂传入耳中,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蓦然从座椅上站起。
在场几人愣了愣,帐内一片静谧。“老师,学生有要紧事,需马上回府一趟。望老师应允。”子逢神色平静,不起波澜,却下颌绷起,声音透出了急迫。
李恒双眼锐利凝视他,轻点下颚,“你去吧。多带两个人。”他手指点点两旁自己的亲随,“你们跟着沈大人,听他吩咐。”
几匹高头大马奔驰如电,哒哒哒的马蹄声纷乱震耳,踩散江畔的泥淖,泥水溅扬着洒在枯黄的苇草上。
明月躺在床上,视线越发模糊了,犀角腰带紧紧捆绑在她细腕上,是彻骨的痛感。很冷很累。
她的喉头发出弱弱的一声“啊”便忍住,那个男人得意地狞笑,“美人……让我好好疼疼你……”。粗粝的手指触上她的花蕊,用力,掐进去,她的身体似被钉上了尖锐的器物。她火辣辣地痛,紧紧咬着唇,听着男人发出野兽一般的亢奋粗喘。
他接下会如何,她一清二楚,她几乎避无可避地要被他凌辱,可是还要对自己说:“忍一忍,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说不准能等到他来救她。
他的手掌在她身体的各处摸着,是如蛇般爬过全身的触觉,她一颗心好似要跳出来似的。
她被这个满脸欲色,面容狰狞扭曲的异族男人死死按在腰胯下,心沉到底,微微颤抖。
再等一等……
子逢一脚踹开院门,身后侍卫紧随他蜂拥而进,团团围住院中脱脱木的两个随从。子逢黑眸沉沉扫过院中,一个仆妇蜷身卧在地上,面颊旁血迹半干,不知死活。
虚掩的窗被风鼓动,轻轻吱呀响,伴着窗内浑浊的喘气声,粗嘎的哼声飘出来。子逢脸色煞白大步流星地往明月房内去,衣裳被汗水打湿紧黏在身上,竟让他彻骨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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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说,开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