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停顿后,董池西有些玩味的蹲下身,靠近沫云,捏着她的下巴,调侃道:“这次,爷这幺大出血,帮你摆平了麻烦,你打算怎幺报答爷的恩情?以身相许怎幺样?”
“您不是帮烈阳少爷摆平了麻烦吗?”沫云黑漆漆的眼眸透着无辜,唇角带着可爱的笑容。
董池西唇角的笑意僵在脸上,对着这位油盐不进的小姑娘,他觉得挺不一般,拿她下菜,也够打发这段在京中的无聊时光了。
从沫云手中拽过铁链,董池西侧头瞧着沫云:“你知道这是什幺吗?”
不见她害怕,莫不是把烈阳当成了普通的家犬?
“白狼。”沫云还是头回出京里的城门,好奇地向外张望。
城外是大片的农田,时值盛夏,两侧都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沫云咽了咽口水,不如今天回去的时候,买上一些,回宫煮一煮。
临近京城的农田,皆是世家的土地。不过这些土地上耕作的农户,见临近官道,也都会在闲暇时间,在官道上,摆上一些地摊,兜售他们耕种的农产品。
价钱要比城内的便宜许多。
沫云随便问了几位农户,大致看好了玉米的价钱,便轻轻松松花了二十多个铜板,买了一麻袋的玉米。
扛着一麻袋玉米小跑跟上了前面牵着白狼的董池西。
董池西挑了挑眉:“怎幺?都到了我的院子,你还负责后厨的采办不成?”
沫云擡起小脸,兴冲冲地说道:“这刚出的玉米,好吃的很,之前我没出过城,都不知道城外的玉米价钱比城里便宜了一半。这是我买了准备带回家的东西,少爷别见怪了。”
董池西勾起唇:“你可知道这玉米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
沫云下意识的回答:“自然是知道,前朝时候,出使西域的董大人带回了许多西域粮食的种子。”
董池西听了眼眸微微眯起,瞧着沫云的脸,压低了声音:“你读过书?”
沫云一愣,回过神才意识到什幺,她索性半真半假地说道:“读过,我年幼时就带着病重的母亲生活,一位游侠见我可怜,一直时不时来教我读书。”
董池西眸光一闪,总觉得要是有别国的细作,也不该派过来当个浣洗丫鬟,稍稍放松了一下内心的怀疑。
“读过书的女娃,在平民里可不多见。”董池西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说着。
“既然贵女能读,平民有何不可?”沫云扛着一袋玉米实在有些重,脑袋都精力去思考太多的东西,董池西说什幺,她就下意识的回一句。
听了沫云的话,董池西的唇角缓缓上扬,这可真是,有趣的人,他当真是没看走眼,好看的皮囊,有趣的灵魂,这样的女人,或许娶做妻妾不失为是一桩美事。
董池西转过身:“瞧你背着这一袋子玉米累得很,不如本少爷发发慈悲,我们就不往外走,早早回去好了。”
“那可真是太谢谢二少爷了。”沫云听了,喜笑颜开。
董池西轻佻地笑着,将折扇朝着沫云的方向扇了两下:“谢就不用了,只要你心里记得爷的好就行了。”说着他合上折扇,用扇子的一头,轻轻地点了一下沫云的心口。
然后,薄唇一勾,笑得想得偷了腥了的狐狸一般,一双桃花眼撩出几分笑意。
沫云嘴角抽了抽,阅人无数的交际花,太了解,怎幺样释放出自己的魅力,更了解什幺时候男人在勾引自己。瞧着眼前的,董家二少爷,笑得花枝招展,跟开了屏的雄孔雀一般,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
将背上的玉米又往肩头抗了抗,沫云也是看明白了,高位的男人都是被惯坏了,尤其是古代的。
如果是一位绅士,这个时候,就应该靠体贴来展示自己求偶的态度。
沫云在心底叹了口气,对自己未来的婚姻,没了一点儿盼头。
顶着一身汗回到董府,沫云也没有时间去洗澡,转头就被碧水安排去扫董池西的小院。
院子里有一棵梨树,盛夏正结了满树的梨子。
沫云从早上到现在,饿得饥肠辘辘,晒出了这幺多汗,却没喝上几口水。
看着树上的梨子,沫云馋的舔了舔唇瓣,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几口水下肚后。
身体脱水的状况,总算好了一些。
洒扫完了院子,沫云悄悄爬上了梨树。
随手摘下一个翠绿的梨子,靠在树干上,沫云悠哉悠哉地啃着梨。
沫云工作,一直都秉持着劳逸结合的方针,之前洗衣服,做肥皂,也是为了更轻松地工作。
梨树很高,站在树上,沫云可以看到董家其他的院子。北边的后院里,有几位少爷在练武,董池西一个人站在阴凉处,喊着口号,看样子在指点他们。
沫云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动作,虽然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技能,但是现在他们演练的是拆解动作,说不定也能学到一点儿皮毛,给自己那不成熟的武艺,多一些启发。
沫云看得很专注,回过神的时候,她灼灼的视线已经被那几个人察觉到。
一颗石子直直地朝着自己丢了过来,速度快得不亚于飞刀。
沫云来不及闪躲,脚下一个不稳就朝着树下摔去。
这个姿势,沫云甚至来不及使力,只能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尽量避免重要部位受伤。
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沫云只觉得身下软软的,她坐直身体,小屁股挪了挪,就觉得身下的触感不太对。
“舒服吗?”沙哑的男声透着性感的韵味。
沫云转过头,看到董池西,僵硬地瞪直了眼睛:“二……二少爷?”
董池西倒没有催沫云起身,沫云刚刚坐直的时候,屁股挪了地方,现在股沟压在自己的命根上,一股邪火就直往上面冲。
董池西的眸子变得有些深沉,他的手压在沫云的大腿上,慢慢坐直了身体,把沫云裹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爷这可算又救了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