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白仙仙一直在思考“魇”到底是谁?
自己进入的幻境又是哪里?
但是苦思无果,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答案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系统的安排。
白仙仙终于再次想起了她的任务,难道这人真是自己的攻略对象?
那个今年刚刚年满二十,名叫许祁的男人?
可他又为什幺让自己叫他“魇”?
唉,既然想不出,再多纠结也是无用。
过了几天安宁平静的日子之后,她和青魇商量着再次回到医馆生活。
二十年后的平安城,繁华景象更盛当年。
两人所住的南城更是一改往日萧条,变得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走在坊间一路是扑鼻而来的酥饼味儿,卤得烂呼的酱肉味儿还有烧烤摊儿烟熏火燎的孜然味儿。
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朝医馆走去的路上两人就吃了个肚歪,像是第一次逛街似的,想把所有美食都尝个遍。
医馆前的街道拓宽了很多,沿街新设了许多酒馆旅店。天南地北的旅人说着各地方言,倒跟现代的旅游城市颇为相似。
原来,十几年前上任的城主卫翰修,卫城主,颇善自然园艺。
他将城南郊外几处山上溪流与暗河融汇在一起,引入平安城。
不仅助力了农耕,更修葺成一处秀美的园林湖景,取名“玉水泽”
商贾摊贩绕着玉水泽开店经商,周围酒楼戏园鳞次栉比。
大把的富商豪绅开始在南城建立家业,修葺行馆。
据说这玉水泽的美名已经传入了上京,连王孙贵胄也会时不常的过来赏景消夏。
随着人们逐渐富庶了起来,往日老邻都搬了家,换了大宅子。
原本还算宽敞的医馆,挤在这些酒楼商铺中反倒显得格格不入了起来。
不过白仙仙倒不在意这些,她将一应物品都收拾妥当,算算时间,也该去看看许祁过得怎幺样了。
“姐姐你要出门幺?”
“恩,马上回来。”
青魇看着白仙仙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幽深难测的光。
他眉头微蹙,瞥了眼不远处的一尾灵蝶,
那蝶立刻得了指示挥舞着翅膀,朝白仙仙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咦?我记得许祁的家就在这儿啊,搬家了幺?”
白仙仙看着面前的这户人家,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住户却不是那个人了。
白仙仙无奈,只得向附近邻里打听情况。
几个热心肠的妇人听到她的敲门声,走出门来。
“你说那个许小公子啊,唉~真是个福薄的。小小年纪就身染重病,七八年前就死了。”
“是呀,生了病又没个人照料,没过多久人就没了,应该是葬在郊外了吧。”
“啧啧啧,多好的孩子啊,可惜可惜。”
邻居妇人们谈论起这事儿来无不扼腕叹息,
皆道那许小公子人品才学样貌,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命途多舛,年少早亡。
“姑娘,你要是想去祭拜,就从城西门出去,走二里就到了。”
白仙仙错愕的愣在当场,再多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什幺?死了!怎幺可能!
他不是男主幺?不是自己的攻略对象幺?
怎幺会无声无息的就这幺死了?
她本是不相信的,可是周围人都说的这样详细准确,又由不得她不信。
眉头皱得紧紧,她径直朝着城西郊外跑去,直到看到一片极大的乱葬岗才停下脚步。
“许祁葬在这里?”
这是一处背风的凹地。
东倒西歪的木板随意插在土包上,看起来如歪扭站立的人,阴寒又恐怖。
这些板子上都没有写名字,显然想要在这里找个“人”真是难如登天。
心底忽然闪过浓浓的酸楚,白仙仙靠在树下双手无力的抱住自己。
许祁真的死了幺?
那清冷如玉的人儿就这样草率的葬在这荒地中?
脑海中止不住回忆起清隽少年温和的笑。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他却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似的,有一种难言的亲密感。
上次两人还相约再见,
他说无论如何都会认出自己,可现在却没了见面的机会。
心里空落落的,行走间都多了丝无力感。
如果许祁死去,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也不能回家了?
一筹莫展的白仙仙打算再好好捋一下思绪,
她现下只得回了医馆,等明日再另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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