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两人收拾妥当之后就准备去花溪村一趟。语嫣因着昨晚的性事到如今还有些别扭,倒是白璟卿像是没察觉到语嫣的别扭之意,照旧如常。
早上的时候白璟卿吩咐十一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十一面色如常,心里却是像开了弹幕一样停不下来。
什幺叫色令智昏,看看他主子就知道了!他明明是花了大量财力精力培养出来的暗卫,却让他次次干这种活儿。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的!
“下雪了。”语嫣推开窗子,灌了些冷气进来。雪下的并不大,语嫣伸手去接了落下来的雪花,有些冰。被男人见到了,直接抱起关上了窗户。
“还想要出去便听话些。”白璟卿推开房门,外头立着的正是十一,手里正是上次那个小巧精致的雕花手炉。今日这手炉外边特地套了层棉套。
白璟卿接过十一手中的散着热气的手炉塞进语嫣手中,扶着人下了楼梯。
客栈外是十一准备好的马车,里面垫了厚实的长毛毯子。白璟卿抱着人上去,将人安置好。
马车里的热气很足,外头的冷意一丝一毫都透不进来。十一在前头驾车,语嫣窝在男人温热的怀里,有了些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花溪村的村口。隔了老远就听到杂乱的呼喊声。
语嫣伸手就要推开车门出去,却被男人又抱了回去。
“等会儿再下去。”白璟卿亲了亲语嫣还有些迷糊的眼睛。
“外面出什幺事儿了?”语嫣蹭了蹭男人的胸口问道。
“打架而已。”
“不会出人命吗?”
“不会。”白璟卿顺了顺语嫣的乌发,这些人应得的。
等那边的声音大了起来,白璟卿才吩咐十一过去。待动静小了下去后抱着语嫣下了马车,牵着人走了过去。
正是那县令家的公子,前些天在祈玉昭那儿吃了瘪。回去后越想越气,发了好大一通火。跟着一同去的两个小厮也没少挨打。不过还是觉得心中窝火,想着找人撒气。
原本是打算雇了打手去寻祈玉昭的麻烦,不过人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本是该开心的事儿,县令公子想着可以直接去找小娘子,还没了阻碍。心想着对方是怕了自己,美得很。
那天晚上他寻了人上那客栈想着把人偷回府上,兴奋了一晚上没睡。光想着小娘子那出尘娇美的样貌哪还睡得着。
天刚亮他就推了门出去,院子里的几具尸体差点便叫这县令公子惊叫出声,所幸这人睁圆了眼睛,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嘴巴倒是牢牢捂住了。
这县令公子喊了下人过来,说是这几人是劫匪,让人扔去了乱葬岗里头。
之后内心不得劲的人只想找人撒气,认为都是花溪村的那些刁民的责任。若是这些人乖乖的将人送过来,他哪儿还会废这幺多心神,遭这幺多的罪。如此一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领着人赶到了花溪村。
在村口的时候看见几人有说有笑的坐在路边挑着担子卖菜。这菜还是今早上刚刚摘下来的,颜色鲜艳,因着天气冷,现在的这些菜口感也较好。这段时间村口的这条大路两边都是来卖菜的。且来买的人还不少。大部分都是住在镇上的人来买的。
县令公子擡着下巴,眼里有火气,带人去踢了这些人的摊子,各种蔬菜散了一地还被踩了个稀巴烂。
几人中有一个暴脾气的,心直口快也不知是县令公子,直接冲了上去打人。这县令公子被打了一拳还了得!尖叫着嗓子招呼身边的小厮上去揍人。
这冲上来的汉子一拳难敌四手,被打得蜷在了地上。旁边惊叫逃窜的人十分混乱,这才有了语嫣方才听到的响动。
如今这县令公子被十一反剪着双手,动弹不得。一开始还十分嚣张地叫嚣着,但被十一用上了几分力道后,直接焉头耷脑的喊起了疼。
白璟卿扶着语嫣,等走近的时候也并未理这一场闹剧,径接从村口走了进去。
“诶,这...这不是王姑娘吗?”有村民惊道。
外头阳光正好,花久久在屋里待不住,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穿的跟个球似的。跑到灶头那边拿了根吃剩的骨头去逗新来的小黄狗,笑得乐不可支。
这小狗是自己跑到花久久家的,差点便冻死在屋外头,幸而被救了回来。对着花久久格外亲昵。
语嫣看着院子里的花久久也笑得开心。
那小黄狗却是“汪汪汪”地朝着院子外的语嫣和白璟卿两人叫唤了起来。
花久久朝院子外头看去,是语嫣,身旁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陌生男人。
白璟卿今日穿着一身玄色滚着金边的外袍。内里是一件暗色的长衫。腰间系着宽边的绣有祥云的墨色腰带,挂着玉色的盘龙玉坠。腰间挂着一柄长刀,平添了一股锐气和凶煞之气。
幸而语嫣站在旁边中和掉了男人身上的一些煞气。除了腰间的冷肃长刀,面上多了些温情之意。
至语嫣失踪之后白璟卿便有了时时带刀的习惯。分离的四个多月里,白璟卿几乎刀不离身,心里的恶念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他一向自负骄傲,却不成想语嫣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落水,直至失踪。从未想过的意外因着自己的大意而报应在他妻子身上,白璟卿不疯便怪了!
“久久。”语嫣捏了捏男人的带着薄茧的瘦削手掌,示意白璟卿不要冷着一张脸。顺带将手里捧着的手炉顺势藏进了袖筒里,幸而这玩意儿小巧。
白璟卿见了,直接拧着眉将人拉了过来,将语嫣藏在袖子内里的手炉拿了出来。
“你藏里面做什幺,冒了火星该如何。”白璟卿拉了一张脸,叫不远处的花久久直接停了跑过来的脚步。
这,这人也太凶了!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凶她的嫣嫣。
语嫣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方才也没怎幺想就将东西藏进去了,刚好空出两只手来。
白璟卿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不说这手炉的构造,外边还包着一层。但如今他对着语嫣确实是有些如惊弓之鸟了。
“夫君,我错了...”语嫣拉了拉男人的袖子,见着男人面色好转也松了一口气。
花久久壮着胆子跑到语嫣身边,拉着对方的袖子对着白璟卿说道:“不许凶嫣嫣!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