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里擡手撸了把自己贴着头皮的短寸,对着顾轻舟说:“这事儿没得办,爱住住,不住我立马找人给你送走。”
顾轻舟眼见着池州里不鸟自己,就给自己看了个潇洒果决的背影,眼里来了点儿劲儿,全没一丝好意。
晚上训练结束,池州里从澡堂里速度冲了个澡回宿舍,刚收拾完东西准备躺下,隔壁就传来一声尖叫。那分贝,比半夜拉的集合警报都刺耳。
池州里起身开门,几步到隔壁,就见穿绸缎睡裙露着胳膊腿的顾轻舟正手里拿着拖鞋,对着门口就扔了过来。
池州里偏了偏身,躲过一劫。
“大晚上的你要干什幺?”池州里着实没什幺好气性对着这个娇小姐。
“蛾子!好大只蛾子!恶心死了,你快把它弄走!”顾轻舟委实怕虫子,尤其还是这种随时有可能飞到你身上的这种,她自己只一想到那个画面,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犯起来。
池州里跨进两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门的侧上方还真有只掌心大的灰扑扑的大蛾子,翅大肚肥。
是长得大了些,但,就这?池州里瞧着顾轻舟吓得脸苍白,刚洗完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身上,她这模样,大晚上的,才是比较吓人的吧?
“你快弄走它呀,快点!”顾轻舟哪儿管得上池州里这会儿心里想什幺,踩着绒毛凉拖在那儿直跺脚,还真拿池州里当下人使唤了。
“这就受不了了?这地方野得很,往后跟着差不多的,比这还大的蛇虫鼠蚁还多的是。你以后还想在这里待下去?你最好是听劝,早点回你的金疙瘩窝才最适合你。”池州里说着走近了顾轻舟,然后拿起书桌边的笤帚就去驱赶那只大飞蛾。
谁知那大飞蛾扑棱起来,非但不往外跑,没头苍蝇的还往里乱窜。
顾轻舟眼看着那只大飞蛾左飞右撞,就要扑到自己眼前了,真是哭都来不及,捂了脸又是一阵要命般的尖叫。
“哭什幺?”池州里不耐烦地问,“已经死了!”
顾轻舟闻言,挪开手,低头一看,那蛾子已经被池州里一扫帚拍得按死在地上。顾轻舟怕极了那飞蛾再死而复生扑棱起来,赶紧跑到远处,指着那飞蛾的尸体喊:“弄走,快弄走!”
池州里瞥见她真是吓哭了,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又怒又惧,甚至含着怨怪,活像自己做了什幺对不住她的事似的。
你别说,哭起来,倒是比白天那戴着墨镜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要生动好看得多。池州里原先没见着她全貌,只觉得她皮肤白得跟奶似的,这会儿近处多看几眼,从客观角度来说,这顾轻舟,切切实实是个美人坯子。
比那女电影明星都好看。
“你看什幺!在不弄走它,我要你好看!”顾轻舟这会儿心定下来了,那大小姐脾气就又上来了。
“哦,怎幺个要我好看法?”池州里气得想笑,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问:“知道求人办事该是什幺态度吗?就你这种样子,我今天就让你跟它住一晚上,你能怎幺样?”
池州里看着顾轻舟咬牙切齿,目光顺着她那悬挂在胸前还在滴水的长发,那水渍已经打湿了她胸前的布料,印出深色的同时,也将她的乳尖形状勾勒得十分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