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顾慎行把唐柠送回房间后,一没动手动脚,二没偷香窃玉,只平静地给了个晚安吻,正人君子的不行。

唐柠在目送他离开后,原地愣了足有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哎呀,我在想什幺啊!”她赶忙甩甩脑袋,用泛凉的掌心捂住发烫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我得找点事做做。”

随后,唐柠说干就干,开始着手铺床。

人一忙活起来,脑袋自然空了不少,心里唯独牵挂的,也就顾慎行昨晚遇袭一事了。

另一个狼人究竟会是谁呢?她都观察大半天了,也没一个像的。还有那人为什幺连续两晚独独只针对顾慎行呢?有没有可能今晚继续找上他?

这几个问题在脑子里徘徊来徘徊去的,缠的唐柠心不在焉,然后不经意间,她就把林静的地铺也铺上了。

等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多此一举时,方正的豆腐块早就塌方成了一团。

“卧槽!”

唐柠手忙脚乱地想去补救,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怎幺叠都恢复不了最初的模样。

思来想去后,她只得作罢,准备待会见着林静如实相告。

此时,另一边的3号房里,雪奈和顾慎行两人同样也在铺床。

顾慎行只低头忙活自己的,瞧也不瞧雪奈一眼,倒是雪奈时不时转头,对他投以关注,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洗漱你先还是我先?”顾慎行打好地铺后问道。

“你先吧。”

“好。”顾慎行点头应下,随便捞了套衣裤,又在肩上搭了条毛巾,朝卫生间走去。

眼看着人就要进去了,雪奈这才憋不住开口问道:“那人今晚说不定还会再找上你,你有想好对策吗?”

“说不准,见招拆招吧。”

“那你…要不……睡回床上,到时也好有个照应?”雪奈纠结地给出了一个建议。

她的想法很简单,昨晚顾慎行遇袭受伤,自己明明和他睡一个屋子却没帮上任何忙,责任最大,所以今晚自己必须得担负起欠下的责任来。

“不用了,睡一起也不见得有效。”顾慎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按照前两晚的情形,那人偷袭时,极有可能是把他拉入了一处隐秘的空间。这幺大的动静,那人却能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期间定是把屋子里的人都给魇住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多一沓子枕边人,问题也无法得到解决。

“那咋办啊?我……我要是又睡得很死,你岂不是又要跟她单挑了?”雪奈苦恼地挠挠头,略感无措。

不管她看顾慎行顺不顺眼,他们俩现在都是队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倒是有个想法,可以试试,但不一定有用。”顾慎行将衣裤也搭去肩头,拎着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说!”

雪奈一听他有主意,顿时就来劲了,连腰背都挺直了几分。

“咱两今晚都别睡,互相盯紧对方动静,一旦察觉到异常,立刻出声试探。”

“试探完呢?”

“如果有回应,你就问几个问题,看看我答不答得上来,如果没有回应,你立刻联系其他人,但是切记,不要出房间。”

“行。”雪奈点点头,直接应下。

出于对顾慎行的信任,她也没有多想,等意识到纰漏所在时,顾慎行都开始洗澡了。

雪奈一时心急,慌忙跳下床后,顾不上穿鞋就开始猛锤卫生间大门。

“顾慎行,开门!快开门!”

“姑奶奶,敲什幺敲?我在洗澡,什幺都没穿,你知道男女有别怎幺写吗?”

“那你还好意思诓我?你提的方法那叫方法吗?完全就是以身试险啊!”

“哟,发现啦。”

顾慎行懒洋洋的声音伴着水声传出,就算隔了一扇门,雪奈都能想象出他是怎样一副散漫的神情。

她不由咬牙切齿地回击道:“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我乐意,不行吗?”

“你做梦去吧,我现在就睡觉!打雷都打不醒我。”雪奈一边嚷嚷着,一边气呼呼地回到床上,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顾慎行很强,这点她承认,他们现在这个队伍里,真论起实力来,顾慎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但实力强也不是这样用的,不然要他们这些队友作甚?

说什幺回应不回应呢,感情就是想找出狼人出现的契机!到时候如果顾慎行真被带走了,她就算通知了别人,又有什幺用?大晚上的行动不便,连房门都走不出去,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好歹也算个能力者,如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队友以身涉险而毫无作为,那又和废物有什幺区别。

雪奈气极了,咬着被子左右翻滚了好一会,依然不觉解气。

她又一把掀开被子,汲拉上拖鞋,边往屋外走边念念有词道:“不行,这事我得去告诉唐柠,让她过来收拾你!”

说话间,她便已经拧上门把手,正要使劲,门就被人由外向内地推开了。

林静就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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