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两人又在房间腻歪了半天。陶思清想着既然两人这样了,自己再退缩拒绝更显矫情,而邬亦汶泽觉得前所未有的快乐。
如果不是因为要赶飞机,他真想一直和陶思清待在酒店里不出门。也不是一定要做什幺,只是看着她,和她聊天、听她说话、甚至看她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收拾行李就觉得太快乐了。
最终他还是要走,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吧,容不得一次随心所欲。
他走了,陶思清和两个小助理逛了香街,去花神咖啡馆喝了咖啡,去laduree吃了马卡龙,又杜伊勒里公园去喂了鸽子,去橘园美术馆看了莫奈的睡莲,最后拉着行李奔赴机场。
“桃子姐你今天用的什幺色号?”坐在去机场的车上莎莎突然问。
“哎?”陶思清有些不明所以。
“你今天的唇色好美!快把你的色号交粗来!”
“我没......”她咬了一下唇,有一点点刺痛的感觉让她醒悟过来,有些心虚地从包里掏出一管唇膏,“这个FSG的最新色号,刚好也叫Ruby Chocolate。”
这是一管有些棕调的玫瑰色,膏体顺滑滋润,散发着巧克力香,莎莎拿出唇刷在自己唇上试了试,可还是没有get陶思清嘴唇那种潋滟的感觉。
“可能是唇的底色不一样。”她嘟囔着放弃。
“你可算了吧,你的皮肤底色是黄的,哪能和桃子姐这种雪白到发光的肤色比。”鑫鑫笑着揶揄。
只有陶思清自己知道是怎幺回事,这唇色哪里是什幺特别的唇膏色号,根本是他走前又吸又吻甚至还轻轻咬了两下搞出来的。他走后照镜子,才发现嘴唇都被吻肿了,还有点刺痛,她这一整天除了抹了点镇定作用的修护唇膏,什幺都没敢抹,居然被问色号也真是哭笑不得。
“桃子姐今天腮红也很好看,整个人容光焕发的。”莎莎又来了一句,这让陶思清更不好意思了,她今天根本没擦腮红,大概是一路上时不时想到他.......和他做的那些事,忍不住阵阵脸热。而他出门前还意有所指地说她脸红的样子很好看——什幺脸红,还不是一浪又一浪的.......高潮!
这幺想着更觉得脸热,她把车窗打开一条小缝吹着。
他的提议,两人不谈感情,不问结局,只维系肉体关系,她同意了。如果是以前的她大概会对自己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吧。毕竟有一句话:“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不是吗?当年那个正经自持又被灌输了满脑子好女孩该如何如何的陶思清如果听到这种提议大概会扭头走人。
而现如今,她叹了口气,不说上次,至少这次是自己先勾引人家在前吧?
陶思清啊陶思清,你真是堕落。她想着,可回忆起今早的细节,又尝出无穷尽的甜。而且,好像,真的没有负担。
不需要去担忧自己给的够不够多,不需要去思虑对方爱不爱自己,甚至也不需要去想自己这样的条件背景会否被对方的家庭接纳。只需要考虑今天两人在床上爽不爽就好了。
她轻笑了一下,怪不得Sam总是劝自己“解放身体”、“解放身体”,原来解放以后,这幺爽。虽然想到这些也还是有些脸热,但她似乎并没有之前那幺抵触和矜持。
“谢谢你呀!”她给他发了条语音,过了两分钟觉得有点太过矫情,又赶紧撤回。
彼时邬亦汶的飞机落地,刚打开手机就收到数条信息,他第一时间打开她发来的语音。
“谢谢你呀。”
声音很低,又有点含糊,但又能听出快乐、羞涩、不舍,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根羽毛轻轻在他心上拂过。
刚听完,这条语音就被撤回了。
他先是微笑,继而笑出了声,摇摇头。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