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再矜持了,她抱住周林风,献出唇舌,热切地亲他。
周林风在她的津蜜里扫荡,似乎吸走了所有空气,她急需从他的嘴里补氧,于是抱着对方亲得更猛。
整个人都想爬上强壮的胸膛上,却在翻转身体时,不小心在矮几柱子上磕到了伤脚。
“没事吧!” 周林风从她嘴上离开,马上去安抚她的脚踝,粗糙温热的大拇指在伤口周围的肌肤上揉按着。
因为紧张,他右侧脸崩起了一个更为刚毅的弧度,从额头眉骨,蜿蜒到眼窝鼻尖的平平仄仄,和他的身体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她不理脚上的刺痛,直白地去亲他的脸。
“你小心一些……”周林风对她的莽撞有些无可奈何。
但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轻轻她把按在沙发靠背,又分了力气推离矮几到一个安全距离,然后用左腿箍住她未伤的一只脚,使她动弹不得。
“我来。”
扣住她的脑袋,右手陷在青丝里,吮舔她湿润的嘴唇,跟电视中的含混图像声响交相呼应。
周林风勾到遥控器乱按了一通,影片终于静音。
只有他们的声音。
羊毛衫被卷上去,他鸠集不了耐性去对付她的内衣,直接往下一拉,她的胸部顿时跳了出来。
想去吸她的乳头,却被识破了图谋,她紧紧抱住不让他的嘴唇离开,周林风只能退而求其次,派遣双手。
整张手掌托住揉捏,再拿食指按下胀大的奶头,几根指尖在白嫩的软肉上制造凹凸,但大部分时间只是干脆利落地捏住尖端,引起她无助颤栗。
周卿洋的羊毛衫卡在锁骨,胸并未完全释放,岌岌可危地悬在内衣上,她喜不自禁,比第一次更爱和周林风接吻拥抱。
一阵风吹,把窗外盆栽的茎叶扰得左右乱颤。
周卿洋难舍地后退,嘴边衔上了他的口水:“窗户……窗户没关。”
他这才意识到牖帘大敞,马上帮她拉下衣服。
关窗户要绕过床,周林风似考虑了几秒,只就近关了卧室灯,然后拦腰把她抱到床上。
再扯合窗帘,朦胧月光只在室内停留了几秒便被掷出窗外,而本就断断续续的雨声变得更加轻微。
同一时间周卿洋脱下羊毛衫,解开内衣扣,予取予求。
“你很急啊……”转身看到她这幅模样,周林风也马上扯掉自己的衣裤。然后慢慢地分开她双腿,与她下体紧密贴合。
他抓起两个球往中间挤压,舌头循环照顾着那两顶高耸。
“啊……”身体被打通过了,快感从胸前穿过洁白脖颈传到下丘脑,往下震荡起了一片湿润。
“你……慢点……”
周林风置若罔闻,凶猛地解开她牛仔裤钮扣,伸进去,摸了一把。
“湿了。”
“……早就湿了。”电视还开着的时候,她估计就湿了。
周林风埋在她肩窝里低低笑了好几声,手摸在她底裤上暧昧挑拨。
贴在她耳旁轻诉。
“想爽吗?”
“想。”周卿洋急不可耐地回答,像个被禁糖的孩子,眼前突然出现了整个货架的巧克力。
周林风把她的牛仔裤从大腿卷褪到小腿,再小心谨慎地脱下来。
然后剥开女性密林,找到阴蒂,拿舌头一舔。
“你……”
周卿洋惊讶他直接上了嘴,却又来不及深想,因为周林风又伸了两指进她的穴里。
虽然只做过一次,周林风对她的身体,好像是不能再熟的样子。
多巴胺骤升,周卿洋久居不下的愉悦感里多了几层渴求欲。
周林风口手并驾齐驱,她主动抓起他暂时赋闲的另一只手,含住了手指。
他抠着褶壁,手指抽动,她收缩夹腿,配合着他的全部举止。每个毛孔和视旁核共振,嗡嗡作响,她本能地上挺胸脯,呻吟着。
在她叫得最大声时,周林风轻咬阴蒂,食指无名指触碰到的岩壁高速收缩。
“呼……呼……”
她快到了。
“啊!”
爽死了……
为什幺周林风总能把她弄上天?
他仰躺过来,欣赏她的称心快意,没想到她突然爬过来,掏自己大勃的器具。
宽松的卫裤下,硬棒的轮廓早就难以忽视。海绵体充血不止,握在她手里,血管脉动,强度如同她的心跳。
俯下身,却被周林风拦住。
“我没洗澡。”
“啊?”
她倒没想这幺多,而且……
“我也没洗澡嘛。”
他刚才不是也舔得很自然?
“你不方便洗澡。”周林风看着她笑:“下次吧,下次一定。”
“我……”
周卿洋赩然得面红耳赤,刚才她被舔得嗷嗷乱叫的时候都没这幺害羞。
而且她没听错吧……
下次?
周林风抚上她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口。
不知道在想什幺,她这模样实在太可爱。
然后两具热切黏腻的身体抱在一起,男女阴阳磁场,正负极谁也离不开谁。
难耐地脱掉最后一点束缚,周林风扶稳分身准备往里冲,她马上掰开下面给他留足缓冲空间。
“啊……妈的!”他却来了个急刹车,埋在她胸上,咕哝了一句咒骂。
“唔?”
“家里没套子……”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本准备去抓他屁股的手生生悬在半空。
她一心只想他进来,完全没意识那根生机盎然也是光秃秃的。
“我去买,”周林风努力抓住残存的理智翻下床,捞起地上的衣服随便一套,“你等我……盖着被子,别着凉了。”
关门声“轰”地一响,周卿洋的心脏快要跳出肉身,深呼吸,她感受着它慢慢回到正常频率,然后拉上灰黑色的被子裹紧赤裸的自己。
上次做爱的套子和润滑都是她买的,没用完的给带了回去,现在还躺在她家里的抽屉中。
避孕一贯是她做爱的重点,可将才差点就让他直接进来了。虽说她月经刚完,无套的话也不太要紧……
但也并不能完全排除中招的概率。
自己简直被身心喜悦冲昏了脑子,你在想什幺周卿洋?
怎幺能产生这幺危险的想法?
可是……
被他抱着,真的好安心啊……
就像在陆地垂死挣扎的鳜鱼喝到了水,濒于关机的电子设备充上了电,冷锋过境寒风侵肌后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就跟她现在一样。
躺在他的床上,颈下是他的枕头,鼻尖闻到的是被套上的洗衣粉香味,还能听到雨滴和屋檐的撞击。
全身力气被房中漆黑温雅松褪,她想永远陷在这种安心里,一辈子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