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齐拿起酒抿了一口。
淡黄的液体咽下,烧得喉咙发烫,又有快意,于是不知不觉就喝得多了些。
他正慵懒的斜靠着沙发,胳膊搭在靠背上,双腿岔开,膝盖顶在茶几边沿。
嘴唇被酒液润过,有些晶莹。
可能是喝得急了,钟砚齐感觉后脑勺到太阳穴一片又有隐隐作痛的趋势。他擡手按了按,也于事无补。
“你......”钟砚齐开口,眉头微蹙。
李靖被他叫住,回头发现他表情不对劲。
“七哥?又头疼了吗?”
钟砚齐轻微的点了下头,深呼吸时喘的气都变得有些胶着。
“那你先休息。”
李靖了然,转身出去,静悄悄拢好包厢的门。
他吩咐外面正在看守的小弟:“七哥在里面喝酒,不管谁来,都不能进去。”
李靖声音肃然,小弟一板一眼的点头应下。
*
今天是袁稚生日,周锦跟着她来KTV庆祝。
袁稚朋友多,来的人不少,校内校外的都有。
在这里面,周锦不是和她最熟悉的,也就顺理成章的坐在角落里镶边。
她一开始就送了礼物,再就没怎幺说过话。
周围人拿着麦唱歌、互相在脸上抹蛋糕,一时之间,包厢气氛热火朝天。
旁边坐着的女孩很活泼,前前后后地跑来跑去,周锦并不认识她。
后来,她来跟周锦搭话。
“你会唱什幺歌?我帮你点。”女孩笑眯眯的。
周锦摆手拒绝了:“我不太会唱歌。”
对方表情看起来并没有相信。
“那你喝点东西吧,这个很好喝!”
女孩热情极了。她从茶几上拿起一瓶开了封的CHOYA柚子酒,倒在玻璃酒杯中,颜色是极淡的柠檬黄。
周锦不好再拒绝,客气地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她先凑过去闻了下,有很淡的香气。
先是小小抿了一口,甜中带酸,过了两秒还有回甘,确实好喝。
周锦对着陌生女孩笑了笑,这次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后来她又一个人坐在角落。
只不过这次有了事情做——抱着杯子喝柚子酒,一杯接一杯的,当作饮料喝了。
周锦不是没喝过酒,只是没想到这柚子酒后劲儿这样大。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脸通红一片,感觉到温度升高,燥热感蔓延,手心里都是汗。
周锦有些坐立难安。
她扶着茶几站起来,却发现胳膊有些软,腿也不太听使唤了。
倒没有很晕眩,视物一切正常。
只是感觉乏力,像是刚经历了一场体测,乏得嘴都张不开了。
她慢慢走出包厢,想去卫生间洗个脸清醒一下。
大家都在玩闹,没人注意到她出门了。
走廊上没有服务生,甚至扫一眼路过的包间,连客人都很少。
倒是头一次见周末的KTV生意这幺稀落。
她有些分神的想着。
走廊尽头就是公共洗手台,男女厕所分列两侧。
那里站了一个男人,背对着这边。周锦走近才发现,面前的背影有些眼熟。
他占据了左边,慢条斯理的洗着手。那双手白皙修长,两手交叠着搓揉泡沫,骨节分明,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凸起。
周锦放慢呼吸,出神地看着,反应迟钝了一些。
然后,视线上移。
接下来的每秒都像是故意放慢的视频画面,暗淡的LED灯光下,镜子被割裂成许多份,反射着斑驳陆离的光晕。
怎幺会看不清那片镜子呢?
周锦神情不解。
她蹙着秀气的眉,眯起眼,努力的去分辨。
终于,她在画面中与镜子里的男人对视——
不,是他终于捉住了她。
沉默的对视,周锦仿佛也化作碎裂的镜子中的一部分。
这块碎片曾被跌落、拼错过,但最终还是完好契合的镶嵌进了属于她的部分。
她红润的嘴唇上下贴合,但钟砚齐没有听清她在说什幺。
也许是叫了声“七哥”,也许是问了声“你好”。
不重要。
头痛在持续,钟砚齐没什幺耐心。
他突然回身,胸膛距离周锦的下巴只有微妙的几公分。
她愣住,像是不明白他在做什幺。
钟砚齐又上前一步,上身直接顶住周锦的胸乳,严丝合缝。
他缓慢的低头,神色不明,眼神里暗藏的情绪又深又密,像是旋涡,深邃得能将人拖进去。
周锦感到无助。
她想转身就走,却还是慢了一步。
钟砚齐的大掌悄无声息的绕到后面,掐住了她的脖颈。
力道不大,但足够令周锦无法逃脱。
“放开我。”这句话像是条件反射,异常迅速的冲出口。
钟砚齐听到后,嗤笑一下。
男人的脸压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周锦手抵在他的胸前,却纹丝不动。
他的唇带着微薄的凉意,贴在周锦的唇上。见她紧紧抿住唇,不肯张嘴,毫不客气得直接咬住她的下唇。
周锦尝到血腥味,吃痛地呻吟出声。
他的动作似乎带着难以察觉的恨意,像是在发泄什幺,毫无怜惜。
钟砚齐趁着她放松,舌头迅速溜进去,寻找另一条香滑软舌。他口中有浓烈的酒气,两个人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唾液相容,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稀薄。
周锦痛苦地闭着眼,两手逐渐攥紧他的衣服,仿佛抱住一块浮木,有所依托。
他的舌头毫无章法的在她口腔里作乱,舌尖相抵,又逐渐舔至边缘,甚至令她震颤。
周锦的心跳也在作乱,那狂跳的频率正随着他的动作变换。
“舌头伸出来。”钟砚齐哑声说着。
周锦的思绪早已混沌,他的话进了耳朵里也无法消化成她可以理解的意思。
钟砚齐不会说第二遍。
他的头退开,还没等周锦喘匀,左手擡起,直接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
周锦恐惧得直接咬下来,牙齿磕在他的手上。
钟砚齐像不知道疼一样,用弯曲的指节强硬顶开周锦的上齿,拇指和食指将她的舌头拽出来。
“唔。”周锦因为他的动作痛苦地扬起头。
见她终于把舌头伸出来,钟砚齐迅速凑上去吸住。他的唇齿有力,没一会儿就将周锦的舌根吸得发麻。
他没有直视周锦,而是懒懒地耷拉着眼,遮住乖张的眼神,同时逐渐收紧了右掌。
钟砚齐掐着周锦的脖子,稍一用力就把她推进女厕所隔间。
周锦被掼在墙壁上,他反身锁门。
她已无退路可退。
钟砚齐的手按上她的乳房,紧握住一团柔软。他手下毫不收力,凭着感觉肆意的揉捏着。
周锦闷哼,手攀上他的肩头。
“起来,别碰我。”她涩哑着嗓音推拒着,企图用手抓疼他。
蚍蜉撼树。
钟砚齐躬着身,低笑出声,并不理会她微弱的挣扎。
耳朵被舔舐,一串濡湿顺着耳垂来到脖颈,激得周锦头皮发麻。
身体变得轻飘飘,灵魂和精神被撕裂成两部分。
她靠紧墙壁,拢紧腿,有些绝望无力得任他欺负。
钟砚齐上下抚弄着周锦的腰线,感受棉料紧贴在上面的顺滑。
然后掀开上衣,手掌探进去按住她的后腰,以大拇指反复的摩挲细嫩的皮肉,最终按在腰窝处。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刚好契合他的指肚。
周锦的声音堵在嗓子里,支吾着。
钟砚齐很久没动作,像是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姿势,就这样来回搓磨她的腰身。
“够了没有?快放开我。”
喉咙干涩,周锦的声音也哑起来。
钟砚齐把脸埋在周锦颈侧的头发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嗯......”
半晌,钟砚齐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呻吟,同时掐住周锦脖颈的手放下来,按住了他的后脑。
随着喘息变快,幅度也大起来,他看着有些痛苦。
“......”他似乎说了什幺,周锦没能听清。
钟砚齐使劲揉搓两下头皮,然后从她的肩颈处擡起头。
他面无表情,眸光里没了刚才的迷乱,只剩下厌烦和不耐。疼痛侵袭了他,便无心顾及什幺怜香惜玉。
周锦敏锐得感知到危险。
蓦地,钟砚齐握住周锦的肩膀,用力的将她往下压。他力道如此大,周锦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隔间狭窄,周锦擡头时,眼前就是他的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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