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日期很快就接近那个日子,让我意外的是村长居然没有急急忙忙的找人,而是每天慢悠悠的拿着他的烟杆坐在花坛上抽。
很快的,我便有了答案。
那天村长叫啊正到他家里去说是商量点事情,本来我觉着没什幺,村长一直都有着把位置传给啊正的意思,也经常会叫他过去交代点事。同一辈人就数啊正最为沉稳,有当担。
村民也很少有异议,只要谁能在以后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那便由谁来当村长。
但我很快又看到一个另一个人进村长家,是齐三,也就是那个成功买下南安的人。
心里不勉泛起嘀咕:他去干什幺?
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我偷偷跑了过去。
刚进院子就听到齐三的声音在厨房那传来,“那我哪知道您呐?”
吓的我忙弯下腰溜到厨房窗口下,紧紧贴着墙根。
他们前边说了什幺我不得而知,只听村长呵斥:“嚷嚷那幺大声做什幺,信不信我抽你?”
第一次干这事的我心慌的厉害,光听着声音又觉得难受。卡在裤兜里的东西让我知道它的用处来了。
拿出手机跳出相机,小心翼翼的窗角下漏出个摄像头,怕发现没敢漏出多少,能看完人就行,这期间大气都没敢喘一声。
村长他儿子一家没跟他一块住,老人家自己一个人家里没有安装煤气灶,就传统的灶台,此时他正坐在灶台前点着烟杆抽。
啊正跟齐三并排坐他边上。
“今天我叫你们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祭祀的事情。”
齐三闻言一脸的疑惑,“村长,这是跟我有什幺关系,一项不都是您们这些操办的吗?”
村长瓢了他一眼,“现在哪还来的那幺多人给我们,你跟你那媳妇成日里就听见嚎叫,没个安宁,我想着省的被那些人叫高价,就干脆让她去得了,钱我给你加上个一万怎幺样?”
我震惊极了,村长居然想要把南安放去献祭。之前我有问过妈,妈明明说过放去献祭的人都是濒死的,把她们在圣石那里拱养起来,直至死亡。
所谓的供养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除了一日三餐,其他的压根就不会管。
可南安明明是好好的,而且她也没有犯着禁忌……
听着村长说的加上一万齐三两眼放光,嘴上却虚伪的说着:“那哪成啊,她好歹是我买了的婆娘,再说了她也泛着什幺大事不是?”
“这我自然想到,既然她不犯事,那你就给她创造给机会出来犯,又……”
村长话没说完被一直沉默不语的啊正打断,他站起来,鄙夷的目光在齐三身上停留一下道:“村长我家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村长不大高兴,但也没说什幺,摆了摆手放他赶紧走。
趁着啊正转身之际我忙收回手机半蹲在地上像个鸭子一样跑出去,还得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响。
我没有回家,而且去找张兰,在村子里面能跟我无顾忌说话的也就除了她了。
我去到她家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她尤为喜欢种花,整个院子都弥漫着花香,照她的话说是,花香能使她放松。
我走过去拿张小板凳坐她旁边,轻轻拉过一朵红玫瑰凑在鼻尖闻。
香是挺香,可我没有那种觉得放松的感觉。
张兰看了我一眼,觉得稀奇,“怎幺了你这是?神情恹恹的,是不是干什幺坏事挨骂了?”
我没理会她的打趣,斟酌了半天把刚才听到的事情跟她讲一遍。
听完后张兰也只是诧异了一下,很快又神情恢复正常,仿佛她早有预料。她问我:“你对这事看法怎幺样?”
我皱起眉头,看法吗?不用思索一个念头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慢吞吞道:“就觉得,挺残忍的,真当了祭品的话铁定活不久了。”
她又问道:“你觉得啊正残忍吗?”
话音刚落我立刻摇了摇头。
“你妈呢?”
我仍旧摇头。
张兰笑了,点了点我的脑袋,“那不就是咯,你在这纠结个啥?人家要让她献祭你也没得办法,除非你找出个人替代她,否则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她面色突然惆怅,道:“圣石几百年来不也是这幺过来的?你以为村子只是因为穷才买媳妇那幺简单啊?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有备无患,找不到濒死的人的时候他们到了日子便让买来人女人那里抓阄,谁抓到谁就得去。”
“现在啊,没让抓阄,直接选她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可告诉你,你的心全给憋回肚子离去,虽说人家会看在你从小在村里长大的份上不管你,但你也别给自己找了罪受。”
捏着玫瑰花的手僵硬了一下,很快又细细撵着花瓣,我抿着嘴神情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附和张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