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陆文山和他老婆早就分床睡了。他老婆生下儿子后,常以身体不适拒绝他的求欢,他也不强求。
他们俩结婚,完全是为了实现双方父母的抱子心切。他常年住在部队,有时半年才回一次家,女人不是用工作累推脱,就是以月经来了推脱。他心里明白女人是不接受他,从最开始相亲的时候起他就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原因。
他老婆不是处女,他也没有处女情结,毕竟他们结婚时两人都年过三十了,有结交几个男朋友很正常。
陆文山看着载着女孩的计程车走远,站在路边抽了一支烟才开车回家。
到家时,母子俩都没睡,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陆文山的家并不大,三室一厅的电梯房。
陆文山的儿子东东听到开门声,忙冲过来迎接他,
“爸爸。”
陆文山接住飞过来的肉球,
“唉,我的宝贝儿子,想爸爸了吗?”
“想,我每天都想爸爸。”
陆文山摸摸他的头,“真乖。”
张翠雪也站起身来笑着说:“快进来吧,爷俩别在那里傻站着。”
陆文山看她一眼,还是那样一副贤妻的样子,笑着说:“好。”
张翠雪看着越发有男人味的男人,还真是老来俏,年轻时看上去土里土气的,跟个庄稼汉一样。没想到现在混上军长了,气质还变得硬朗大气起来。她的同事都十分羡慕她,说她嫁了个好老公。
她笑着问男人:“你吃饭了吗?老公。”
男人回她,“在路上吃过了。”
儿子一直抱着他的胳膊缠着他,让他想起小人,她也喜欢缠着自己。
张翠雪看着男人一脸痴醉的微笑,心中警铃大作,忙问:“在C市可有遇到什幺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吗?”
有趣的人?
男人忙收敛情绪说:“一天天的工作如山,哪有什幺时间去结交朋友。”
张翠雪闻言也不再追问,坐下来看着电视。
儿子缠着他,要他去他的房间看他画的画,男人便随着他去了。
张翠雪盯着电视发呆,难道自己真的是不知好歹?
她一直都喜欢风度翩翩知识渊博的男人,所以她毕业后进了她现在所在的银行,便被谈吐风趣的行长吸引,那时的她并不像现在这般胖的像个发面馒头。一来二去,便和行长滚作一团。由于有行长撑腰,她在行里呼风唤雨,被嫉妒她的同事告了密,才被行长的老婆发现。她和行长一直藕断丝连,有时一同出差,两人还是会滚作一团,她自觉自己是行长的人,所以一直拒绝陆文山的求欢。在生下儿子后她便提出分房睡,分不分房都无所谓,男人也经常不在家。正是因为他不常在家,他们家便成了她和行长幽会的好去处。
陆文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看到张翠雪一身黑色吊带蕾丝睡裙坐在沙发上看他,他停下擦头发的动作。
张翠雪自以为妩媚地靠在沙发上,撑着头看他,说:“去我屋里坐坐?”
陆文山冷淡的回应她,“开了一下午的车,我现在很累,我先去休息了,你早点睡。”
张翠雪有些诧异的看着男人,往常她这幺说,男人都会点头和她在房间里搞上一回。这次是怎幺回事?难道他在c市有女人了?
虽然她不爱他,但是没有人爱戴绿帽。
陆文山直接回了客房,并反锁上房门。
这天,乐海波没有去工厂上班,而是在客厅里喝茶看报,听到女儿哼着小曲从楼上下来。他便转过头看向楼梯口,
“囡囡过来,爸爸有话和你说。”
乐祖儿闻言不解,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爸爸,“什幺事,爸爸?”
乐海波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越发娇媚动人的女儿,她长得很像她妈妈,所以她妈妈才有资本嫁给房地产商。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乐祖儿一听,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
乐海波一看果然,
“爸爸不是什幺保守的家长,你现在大了,谈恋爱很正常。但是,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乐祖儿听到她爸爸这样说有点心虚地低下头,故作害羞的样子点点头。
她和男人不知道都做过多少出格的事了,什幺路边车震,电影院厕所,能想到的地方都留下过他们交欢的身影,想着想着小桃花竟馋出口水来,她忙夹紧双腿。
她爸爸又说:“他对你好吗?”
女孩擡头看他,“他对我很好。”
乐海波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有时间叫他来家里吃饭吧。”
乐祖儿可就犯难了,她怎幺敢带陆文山回家吃饭,这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但口上还是答应着,“好的,爸爸。”
乐海波看她穿戴整齐便问她,“你要出去?”
“嗯,我去找佳佳玩,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好的。”
乐祖儿便一蹦一跳地出门,走到大门口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客厅里坐着的父亲,觉得他有点可怜。
便又跑回来,从沙发背后抱着他,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我最爱爸爸了,开心点,嗯?”
乐海波听着女儿的告白,十分高兴,拍拍她的小手笑着说,
“去玩吧,囡囡。”
“嗯。”
女孩便又笑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