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从小雪之节气起便连下了四五日,从傍沱大雨到绵绵细雨终于在帝王寿宴前雨停了,这自然在寿宴上无数人道了连绵不绝的奉承言语,但人人肚皮里装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听着心情到不错,皇帝落座后中等也随之落座,上面就皇上与太后,因洛梅有身孕而不宜参宴而没过来。
前菜缓缓得井然有序的端到各人面前,众人吃着也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这场子逐渐热起,不管私下如何但没人会在这场合闹不快,于是皇上与太后到也一副母子情深的一把,皇子们也兄弟情深,和乐融融。
皇上浅酌了下酒,挑起眉,喊来李壹,低声问:"这酒是皇贵妃让人送来得?"
李壹低声回道"是的,皇贵妃娘娘稍早派人送来,听闻是娘娘亲酿的,但为数不多只供皇上您一人饮。"
皇上闻言笑了下,摆手让李壹到旁候着,晃着酒樽又饮了口,鼻口满是梅香,这梅酒有别他人所酿制,梅香清凛,青稞香甜,酒味温醇,饮不醉人但人自醉,其中又带着洛梅的暗香,隐隐挑弄着,必是洛梅亲自从摘花清洗酒酿。
这倒比满宴会那些虚言假意的谄媚好多了。
舞女乐姬轮番几轮下来,皇子公主们也一一奉上祝寿之礼,因四位公主身分高贵又未出闺阁所以面上都罩着一面纱,但琴棋诗画也精通,年纪最小的倾幽公主也能念到一首寿诗,一双大眼机灵可爱,软嚅童声更让人心不尤而融化,皇上也面上满是父爱,赞赏其生母安嫔。
二皇子在送上一幅精工绣图后,皇上也关心地问了几句脚伤的情况,得知正在刚副终,便让二皇子多休养,那时云妃神情可不怎么好看,想到那时因皇贵妃一个发烧就绑皇上与宇文修待走可令他怨恨许久,虽后来皇上时不时有派人关心,但那后面更多时间都与皇贵妃在一起。
皇子公主祝寿完,后宫们也一一送上贺礼,静妃依旧弹奏一曲,歌声优美,但说来好笑,已歌姬身分伺候当时未登基的皇上身边,后来随皇上入宫却得个‘静’得封号,但皇上说其歌声能令人瞬间偏静,那众人也只能信了。
外族妃子也都献上曲舞等得,整体还算热闹,每个人也在这看似欢乐中饮酒尽欢,而太后与精妃交换得眼神,哪位大臣右与旁人低声道了什么等,谁做了甚么小动作,皇上都看似没察觉。
直到寿宴快尾声时,在静妃说道下有四名女子莲步入了宫殿,皆面带面纱珠帘随不乏清晃,似几日前选入宫的四位女子,身材是西凌女子的高挑丰满有致,走路腰臀左晃右晃,任何一人都能令男人垂涎三尺。
四位女子皆走到皇上殿前后跪下,声音皆娇喘甜美。
"叩见皇上,贺祝皇上万寿如江。"
皇上对这些显然经过一番‘教导’得女人有些兴致缺缺,而且这些女人背后的可不仅仅如此,百赏让人皆起身,起身后左边为首的女子先道,顺位下去。
"妾身父为太守慕容氏,愿为皇上演奏一曲贺寿。"娇声温婉,举止落落大方,纤长手指拨着阮弦,露出的娥眉细长双眼似醉非醉,这姿态倒有几分婀娜妩媚,但当时选这女子除了家世外最大一部分还是那双眼睛。
皇上评语:"甚好,这曲朕也是很是喜欢,若哪日,慕容氏可同静妃切磋一番。"
"妾身父为兵部尚书江氏,妾身给皇上做了点寿糕,愿皇上圣体永安。"声音较于前者略清冷,但奉上的糕点让吃者皆唇齿流香。
皇上评语:"这糕点朕吃出江氏的心意,很是好吃。"
"妾身父为礼部侍郎陈氏,妾身给皇上奉上一幅君为贤竹,寿比不老松。"声音娇滴滴,一双圆圆大眼看着清纯犹怜,而一大屏风会话着的竹松也是意境极佳,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皇上评语:"朕很是喜爱,送至养心殿。"
"妾身父为大理寺少卿温氏,妾身舞一曲祝贺皇上万寿无江。"眉眼可看出是何等美人,完全能胜任绝代佳人这封号,舞时腰身似水蛇般抚媚动人,待着面纱的她似神秘的妖精,随得动作,眼尾轻轻一挑,百媚丛生,仿佛在勾魂似的。
皇上评语:"……"
到第四位他已经不想说了,他后宫不缺乐师,不缺煮饭,不缺画师,更不缺试图勾引人的女人。
但好在不至于冷场,见有丝尴尬太后静妃等都连忙把这事带过,于是皇上开始赐封号,慕容氏为昭妃,江氏为惠嫔,陈氏为仪嫔,温氏为丽嫔,前俩者寿昌宫与安嫔同宫殿,后两者到启祥宫与另外一嫔一良人同居一宫,而这寿宴便结束了,这晚按规矩皇上依序招了四位新人伺寝。
而这时的承干宫,洛梅屏退众人,梅树下时而如燕轻盈,时而如水柔婉,时而又如风带着急劲,柔刚并既,小小的身子,仅别了皇上最喜爱她戴得步摇,而身上穿着是简单的流云散花百蝶裙,挥袖,旋转,跪伏,身形动作如翩翩蝴蝶般,而神情虔诚,她从皇上祭福,御殿接受百官的朝贺及贡献的礼物,到寿宴结束,从绵绵细雨到雨后天晴,从白日到入夜。
这祈舞跳得恐怕比全皇宫得都要好,只是鲜为人知。
"主,歇息了吧。"小梨走过去拾起落在地上的披衣在边上劝道。
但洛梅似没听到,小梨急得跺脚搬出孩子,这次终于洛梅愿意姗姗收手,而非忽悠地道在一会儿,小梨见状连忙上前但为碰到人就见洛梅缓缓闭上演如落叶飘零,惊呼出声连忙,闻声让早候着人赶忙上来,几人连忙把人带上床,小琴去找太医。
刚从寿宴下来的宇文修正准备返回府上就被拦住,厅落梅晕倒这事长叹但还是赶了过去,而这一小插曲并不起眼,大多人也都累一天了也就没人去注意。
宇文修把脉了会儿,道无事只是疲累且活动过久举动过大,稍有滑胎之相,但喝碗安胎药便好,说着就见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脸上露出疑惑,洛梅不明白怎么了但很快就从小梨口中得知,便连忙唤住欲转身离去的人。
"请别让皇上知道。"
闻言宇文修颔首离去。
但谁都知,皇上今日知与不知都不会过来,且这一连几日都得陪着刚入宫的以及其他妃嫔,既然如此洛梅宁愿皇上不知道,这样还能告诉自己皇上没来看她是因为不知道,而不是陪在其他女人身边。
于是皇上不知这一日有个爱她至深用性命为他祈福得傻女人一连舞了数时辰,而所求得也只是他长命百岁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