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反了!”
萧知娴装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赶紧跪下,额头贴着地面干脆就不起来了,面前的女帝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到她的身上,萧知娴忙装作一副哭腔,“不干儿臣的事儿啊,是那个上官云太欺负人了,儿臣没办法才……”
“二姐,母皇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是赶紧认错吧。”一旁的萧知瑾看似是在安慰,其实一直都在想法子挑拨,“母皇还请息怒,况且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打了就打了,还能真为了这件事罚二姐不成。”萧知娴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就是觉得这胳膊和腿儿跪着有点疼,正想偷偷摸摸的挪动挪动,一支毛笔就擦着耳边飞了过去。上头的墨汁在地上拉了一道长长的线。
还挺有准头的……
“滚回去面壁思过,罚俸一年,好好在家呆着想想你的所做作为够不够的上一个皇女的样子!”
萧知娴退出殿内才松了口气,擡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本就没有的汗水,拍了拍身旁萧知瑾的肩膀,“今天谢谢四妹帮我说话了,不然肯定要被母皇骂死。”萧知瑾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个人慢慢悠悠的走去宫门,不知道内情的,远远的看过去还真以为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呢。
坐上了马车里头思安早就候着了,赶紧递上热茶给萧知娴喝。
“公主,没事吧。”萧知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拿了一旁的账本翻看几页,突然擡头问思安,“册封侧君……需要什幺仪式吗?需要母皇同意才可以?”
思安眼珠子转了转好好想了想,“按照律例,需要女帝亲发玉碟,才能正式册封。”萧知娴点了点头,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驸马,这几个月妻主一半时间都在情暖阁里头呆着,如今还为了个小馆儿大打出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云简之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却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来找驸马抱怨几句。林知寒也是没辙,两个月自己也只侍寝一回,平常也是来吃饭又匆匆离开,实在是没有机会说话。
而且,萧知娴在外头如何风流每月账上银子只多不少,一有好玩意儿大把大把的为了几个公子置办,自己的首饰衣裳堆了半屋子,眼下也说不出什幺好与坏,况且作为正夫更是不敢劝的深了,落一个妒忌的恶名。
一时之间也是犯了难。
“驸马,你倒是说话啊。”自从外头有了勾引妻主的小妖精,云简之不自觉的跟林知寒站在了统一战线,为了打发时间平日里不擅长的刺绣如今也弄的像模像样,手帕上的绣的花儿配色也还不错,“我能劝什幺,妻主对我……不过也是那样罢了。”林知寒说着说着垂下眼眸,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自己眼中的失落。
此时玉竹拿了牌子进来,“驸马,底下人请示说,后院里的那群小戏子怎幺处理。”林知寒者菜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云简之对那帮小孩子早就烦了,一个个仗着会唱几句戏,偏偏妻主又爱听几声,那容貌拔尖儿的几个嚣张跋扈的不得了,整日想着攀高枝儿。
幸好醒来之后的妻主明察秋毫,赶紧把他们都撵出去得了,省的碍自己的眼,“打发了就是了,这次可是妻主亲口说的。”
林知寒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冲玉竹点了点头,“去叫人统计了名单,都是小孩子,每个人给几两银子做回乡的盘缠就是了,也省得别人说咱们府里刻薄。”
玉竹领了话退下,那一次的大清洗之后,下人们着实老实了一段时间,主子真正成了府中掌权者,背后又有公主撑腰,如今自己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巴结的不知道有多少。
刚走到后花园就看到回府的萧知娴,赶紧叫身后的人去禀报主子,跪下见礼,“给公主请安。”萧知娴点了点头,随手挥了挥吩咐,“去后厨传饭,然后给我多弄点喝的。”
玉竹领了命赶紧去厨房准备,萧知娴实在是懒得走回去,直接在凉亭里歇息,一会儿就有下人擡了个极舒服的躺椅过来。
一躺上去那个舒服哟,萧知娴感觉全身都散架了,身上那是新伤旧伤,加上刚刚跪了一上午,膝盖疼的厉害,吩咐思安赶紧给自己看看。
“主子,都肿了。”撩开衣裳露出里头白生生的小腿,上面青紫瘀伤两三处,膝盖也有些红肿,被雪白的肌肤一衬显的更加严重,思安心疼的很,一边搓热手心给萧知娴按摩,一边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抱怨,“我只说主子练的太狠了,骑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慢慢来就是了,奴才看你这样简直像是要跟谁拼命一样。”
萧知娴点了点头,心里头却还是发慌,现在自己有了钱,却仍旧底气不足,朝中缺少人脉,傅将军又是武臣,虽然掌管着御林军但是自己又不造反。
“就看这两个岳母的了。”萧知娴在心里头喃喃自语,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两眼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妻主!”林知寒带着玉竹过来找人,却看见眼前的一幕,思安来不及盖上萧知娴腿上的伤,就被林知寒看了个彻底,“怎幺回事?!”林知寒奔过去一下子就将旁边的思安挤开,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腿上的淤青,思安刚要出口解释,就被萧知娴递过来的眼神止住。
玉竹和思安一起快速将菜品摆好,凉亭里此刻就只剩下林知寒和萧知娴两个人。
萧知娴看着蹲在地上一脸心疼的林知寒,心里头莫名的一阵暖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就是前几日摔了一下,回头弄些药油揉揉就好了。”
林知寒眼泪都含在眼眶里,扶住起身的萧知娴坐在石桌前,将几碟后厨房新制的小菜放在近前。
“驸马最近辛苦了,都见瘦了,不如陪我一起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