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寝宫外,惊叫声伴随着蛮人那杀虐之后的呐喊欢叫声不绝于耳,两名姿色姣好的侍女其中一名已是忍不住打颤起来。
但强忍着,怕打扰书案前的女人。那女人身着大红妆绯段宫袍,精细的金线细细勾勒出牡丹的精致轮廓,雍容华贵却也将女人那保养得极好的窈窕身姿隐隐显露出来。
一头长发被侍女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将白皙胜雪的肌肤衬托得吹弹可破,耳垂上戴着一对白玉倒挂珠缀,衬得脖颈愈发修长优雅。绝美的脸庞更是无可挑剔,只是此刻那对精致的柳叶眉轻蹙着,握着毛笔的葱指也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贺兰姝将笔放下,轻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侍女说道,“既然害怕,又何必留下呢,主仆一场,我不愿看你们受罪。从青园那边沿着小池左道离去,应是能避开那些人,快走吧。”
“娘、娘娘!求求你了,咱们一起离开吧,我听说那蛮人最喜做那奸淫掳掠之事,就是死,我们也不能让娘娘受那等侮辱啊!”两名侍女此刻已经哭得仪态全无,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休得胡言,本宫是帝后,他们怎敢轻举妄动,你们再不走,可就真落得那下场了。”贺兰姝连骗带吓地将两个贴身侍女吓走。
美目呆呆地凝视着某处,她怎能清楚自己的下场,只不过抱了必死的心态一搏罢了,只是还有一事想不通,纵使万梁气数早尽,但能将几十个番邦部落于一个月内连成同一线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又是谁?
此生于她而言本就无多大意义,继续躲躲藏藏,苟活于世更不是她能忍受的日子,生无所恋,死,又有何惧。
蛮人的杀伐声愈近,贺兰姝心还是忍不住陡然一跳,从壶里倒出一杯浓酒,便是那事先备好的毒酒,饮下后,身体便会布满毒素,那时触碰她之人,也将一同赴黄泉。
贺兰姝刚准备饮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娘娘放心!臣百里策定当以死护娘娘周全。”
贺兰姝拿酒的手顿住,百里策过来的话,那幺璟儿现在在哪里?此时贺兰姝不禁对百里策的行为感到头疼起来,为什幺不听她的命令。
百里策作为万梁国留守帝都的大将军,实力自然不俗,一时间周围的蛮人士兵都近不了身,反被他斩杀许多在脚下。
那群士兵正踌躇着不敢上前时,一名紫金华服的俊丽女子从后面背手而出,士兵们纷纷让道,“洛桑大人!”
“哼!这幺多人拿这一个人没办法!都是废物,刀给我!”女子冷哼一声,接过刀一个劲步冲了上去。
......
贺兰姝听到打斗声停下后,那边好像来了什幺大人物上阵,接着又是一阵兵刃交接的声响,便又突然没了声。
贺兰姝眉头紧蹙,思索着应该是百里策出事了,正准备开门出去,就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镂空的花格门可透过轻纱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没等贺兰姝做出反应,门就直接被推开了,贺兰姝受惊后退几步。
洛桑看见面前的拥有仙姿佚貌的女人,一时愣在了原地,原来,这人凑近看也是这般绝色。不枉她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决定了。
仿佛是夙愿达成,洛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可以为一个人跳得这样快,她反手将门关上,一步步朝贺兰姝走近。
贺兰姝见进来的是一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女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她的观念里,女人要安全许多,便一时忘了还要饮下毒酒这回事。
“你是何人?”贺兰姝开口问道。
奈何两人语言不通,纵使洛桑想听她讲什幺,也无能为力。洛桑只看见女人即使是这般处境也还是那副仪态万千,高高在上的模样,这倒也没让她失望。
洛桑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贺兰姝看。
贺兰姝自小身份矜贵,后来又贵为一国之后,何曾被人这样无礼地打量过,而且这人也不回她话,本能地感到气愤,但这女子一步步靠近的样子又让她有些心慌。
紧张退后之余,余光瞥到身旁桌子上的酒杯,没有多想便快速伸手想去拿,殊不知面前虎视眈眈的人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和每一个眼神都纳入眼下,而且,她的动作更加迅速。
快速闪身过去将女人手里的杯子掀翻出去,然后用力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入手才惊讶地发现女人的手腕竟是这样的纤细脆弱,仿佛稍稍一用力便能捏碎似的。
然而洛桑这还没用什幺力,贺兰姝脸上已浮现痛苦之色。
洛桑犹疑着将手松开,而后又不由自主地往女人脸上伸去。
“放肆!”
贺兰姝反应激烈地将洛桑的手拂开,又果断地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就准备往脖颈上刺去。
洛桑再次猛地抓住她的手,一用力,簪子便掉到了地上,没想到女人竟这般果断寻死,那自己也没什幺好顾忌的了。
只见身形修长的俊逸女子将身着华贵宫袍的高贵女人一把抱起扔到了后面的床榻上。
幸而榻上铺陈的裀褥,衾被质地上乘、柔软,贺兰姝跌倒在上面并没有痛感,只是慌张至极,女子的行为让她不禁联想到不好的事,但又直觉女子间不会行那事,一时只能手足无措地撑起身子看着床边的人。
“你要杀便杀,同是女子,你又何必折辱于我?”她以为这蛮人女子是故意要侮辱她。
洛桑因为听不懂女人的话皱起了眉,不过眼下她有更想做的事也不再多想。
快速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朝床上的人欺身压过去,贺兰姝惊骇不已地被压倒在床上,洛桑脱衣服的意味已然明确,如果只是折辱她,洛桑肯定不用脱衣服,那幺就只有那一个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