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的少女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月球」,它也变得越来越大,看得越来越清楚,同时光海风也觉得它并不像月球了,因为这星球表面并无凹凸不平的特征,反而而是个圆滑、像被一层蓝色物质包裹着的星体。

一行六人很快要进入星球,与此同时风也突然变得猛烈,把他们的飞行仪吹的摇摆不定,众人拼命地紧握着把手以防被抛出太空。

「这些蓝色的物质是包围着星球的风暴!看来我们要穿过它才可以到达地面!」风的眼镜就快被吹走似的,而身旁的菲力奥正努力保护她。

「那这可能要拜托妳了,风!」海大声喊。

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然后她大声喊起了咒语「碧之疾风!」

绿色的疾风形成了保护罩包裹着三个飞行仪,然后三组人加速飞行,一鼓作气冲向前,一轮冲刺过后他们最终安全地越过那些厚尘和风暴,而接下来映入眼廉的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和令所有人感到震惊的风景。

「锡⋯锡菲罗!?」光不禁摀着了嘴巴,显出一副出乎意料的神情。

蓝天万里无云、浮动在半空的山丘、绿山偏野、周围开满斑斓的鲜花、还有火山和大海等都跟钖菲罗十分相像,众人看到这一切无不表现得惊讶。

然后三个飞行器渐渐减速最后降落到一片平坦草地上,一行人步下仪器首次踏足这个星球的土地。阵阵清凉的微风吹过草地,把海的长发吹得在风中飞舞着,她谨慎地观察四周,说「这些都是幻象吗?怎么会跟钖菲罗这么相似的?不论是天上的浮山、陆地上的一草一木,还有刚才从天空上看到的大海,这一切都跟锡菲罗一样呢!」

风打量着眼前的茂密森林,沉思一会后说「我建议我们分成三组来进行调查,因为这儿太大,一同行动的话太浪费时间了。」

「就这里决定好了!」光抢着说。

六人分成了三组往不同方向调查:光和兰迪斯往北面、风和菲力奥往东面,而海和阿斯阁特就往西面。他们约定了黄昏时回起点集合后就相继骑上了飞行器往各自的方向进发。

「阿斯阁特要好好加油啊!」菲力奥自言自语笑着说,这时他跟风的飞行器在森林里穿梭,风听到他这番说话时露出了些许突愣的表情。

菲力奥注意到了,于是问「怎样了?风?妳不是故意制造机会让他们独处的吗?」

「当然不是了…该怎么说才好…要不是你现在说起来我也差点忘记了这事情呢…」

「是吗?我还以为这是妳的计策来着,可是这正好给这二人好机会了,我知道阿斯阁特等待这天好久了,跟海再表白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风轻声叹息,没有说话,而随着二人飞进了森李林深处,周围的境置也变得愈来愈昏暗,阳光都被高大的树木遮盖住了。

与此同时,海跟阿斯阁特已横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山谷,现在在他们脚下出现了一个湖泊。

「看!沿着这条河走的话说不定会发现到甚么。」海指着下面的河说。

再飞了一会儿河的尽头是一座暴布,二人决定下去看看。

「我们往暴布后面的山洞里调查一下。」山洞口位在高处,于是他们降落到地上,他们决定再慢慢走上去。

当海准备踏前一步时,身后的人叫住了她。

「海⋯请等一等!」阿斯阁特说着。

「甚么事呢?」

「这⋯这⋯这个⋯」阿斯阁特吞吞吐吐同时脸也愈变愈红,海看着他感到莫名奇妙。

这时,他把手伸了出来「这个是送给妳的!海!」

他的掌中放着一个五芒星魔法阵图案的银色吊咀连链项,星的五个角都分别镶了一颗绿色的宝石。

「里面施了魔法,可以用来保护海妳的。」

海想不到阿斯阁特会突然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但是⋯又不是我生日,为何你要送我礼物呢?」海看着那个的东西并未收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等不及阿斯阁特的回复,他已为海戴上了这个链项,然后他说「因为⋯我想为海做点甚么⋯所以就做了这个了⋯」

「谢谢你⋯阿斯阁特⋯」海对他回报了一个感谢的笑容,她打算找天要送他一点东西作回礼。

「那么,我们出发吧,时候不早了。」海说。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未说的,事实上⋯这个⋯」刹那间阿斯阁特脑海中又闪过上次表白失败的画面,那个回忆在这几年间也无时无刻地困扰着他。

「?」海静静地等待他。

(不行,若果今次又重蹈覆辙的话就真的完了!海对我的感觉有改变吗?她会不会还是把我当作弟弟般看待呢?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紧握拳头脑中乱成了一团,本来欲说出口的对白也决定吞回去了。

「甚么事呢?你今天感觉很古怪呢,阿斯阁特⋯没事吗?」

「嗯⋯我没事⋯只是我想问海妳一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

「海,妳遇到了喜欢的人了吗⋯⋯?我指的是异性,有恋爱感觉的人⋯」

一阵清凉的风扫过二人,海的水蓝发丝在空气中轻轻飘扬,在等待答案的途中阿斯阁特觉得心都跳得快要跌出来了,现在的心情绝对不会比直接告白等待答案来得轻松,因为一会儿海的答案将意味着他有没有机会。

海摇头,微笑着说「没有。」

阿斯阁特听到后即时放下心头大石,这是他最希望得到的回应,海没有喜欢的人意味他还有很大机会。

「还有其他问题想问吗?」

「没有了,这样已足够到,谢谢你。」

「那么现在去吧,我想知道山上那个山洞里面有甚么。」海擡起头严谨地注意那个神秘洞穴,从地面往上看只能看到入口处。

于是海跟阿斯阁特就沿着险峻的山路往上走,目标是山顶上,那个隐藏在瀑布背后的深黑洞穴。

———————————————————

另一边厢,光和兰迪斯正在树林中游走,奇怪的是沿途中根本不见任何生物的影纵,但兰迪斯似乎不太在意这星球的事,跟平日不同,他今天有些漫不经心,正想着关于海身上竟拥有导师气息的事。

导师的魔力分给了别人?而这个人竟然是海?他俩是甚么关系?导师为甚么要将魔力分给海?愈想愈多问题,他真想立即就回锡菲罗找导师问过究竟,认识导师古列夫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有人会拥有他一样的气的。

「兰迪斯,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是这里有甚么问题吗?」光一直有留意他的神色,也忍不住问他。

「光,从我要代靠导师去训练新兵这段期间导师和海是不是发生了甚么事?没见海一段时间,今天再见面觉得她不同了。」

「?海她不同了?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啊?古列夫跟海吗?我觉得跟平时一样没发现有甚么不同啊。」由于林中的草丛长得很高,光为了不被草割伤大她边说边要小心翼翼地行走。

「这样啊⋯」既然光也不知道,兰迪斯决定还是回去锡菲罗再检探这件事了。

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他们发现远处的前方有光,大概就是树林的出口,他们往光的方向跑走过去,在拨开最后那片档在前面的大叶的瞬间,一度猛烈的阳光刺痛了二人的双眼,接着一个震撼的画面出现在他们眼前。

「看!是火山!但为甚么跟雷阿斯沈睡的火山长得一模一样的!?」光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别的星球而不是锡菲罗了。

他们从山上看着远方正在冒出白烟的泥红色火山,如果要从这里走过去可能要用上很长的时间。

「这里的一切都跟锡菲罗很像⋯」兰迪斯皱着眉头,觉得事有蹊跷。

「飞过去看看吧?」

光立即从手套宝玉中变出收藏在里面,带

他们来到这星球的飞行仪器,二人踏上了它然后飞往火山口的旁边,从上空俯瞰这座可疑的火山时,突然光看到了一个新事物。「兰迪斯,你看!火山的里面好像有一个东西!」

仔细一看,光所指的东西是埋藏在火山内部,它是一颗巨大无比、火红色的晶石,它浸淫在熔浆中没有被吞势,反而跟它们并存。

「那块应该不是普通的晶石来的。」兰迪斯说。

「可是,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再飞近一点我们也会被烟卓熟的。」光摀住了口鼻,免得可能吸入有毒气体。

「这样就够了,我们回去通知他们再从详计义吧。」兰迪斯说。

就这样,他们的调查终止了,而另外一边,海和阿斯阁特正沿着那条又钭又窄沿着崖边而建的道往崖顶爬去,他们必须步步为营否则稍一不慎就会掉了下去,加上因长期潮湿道上早已长满了青苔所以相当湿滑,好花了一段时间,最终二人顺利到达洞穴的入口,这个山洞静静待在瀑布的背后已经不知经过多悠久的岁月,海和阿斯阁特站在洞口前看着眼前的寂静与漆黑里面还传来阵阵寒意,背后的瀑布的水声轰鸣,响如滚雷。

海踏出了一小步,再从手袋宝玉中拔出剑「进去吧。」

「等等,让我先行吧。」阿斯阁特走了在海的前面,再说「妳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阿斯阁特⋯」海觉得他真的愈来愈男子汉,不只是外表,连内在跟刚相识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还有⋯」他从手中变出了一个光球是用来照明的「奇怪,怎么这样暗的?明明可以更光亮的。」

看着手中的光球没似预期的发出亮光,阿斯阁特显得有点尴尬,他跟海说「这个⋯是跟导师学回来的小魔法⋯但不知为甚么,现在只能放出这样暗淡的光⋯对不起呢⋯海⋯」

「你也跟古列夫学习魔法吗?」

「嗯⋯这⋯这是⋯为了想保护⋯海⋯」他愈说声音变得愈细。

但海似乎不以为意,说「这样就够了,这种程度的光线足以照明了!」

于是,他们慢慢往前面进发,愈走得深入就感到愈冷,海也不禁瑟缩着身体,二人口中也呼出了寒气,眼见深爱的人如此,阿斯阁特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海⋯不如⋯我⋯」

他们每句说话都有回音。

「我拥着妳走好吗?这样就不会感到冷了。」他想这样说,但好像太大担了吧?或者会引来她反感的,于是他说「⋯是我不好,如果我懂得使用火的魔法就可以为海取暖了⋯」

「我才不觉得冷呢!你太少看我了,我们走快一点就不会再觉得冷了,走吧!」

说时,一滴冰冷的水珠掉到海的头上,她擡头一看,吓然发现整个洞顶都遍布一条条像幼针般的冰钟乳石。

「原来这个是冰洞,怪不得走得愈入就愈觉得冷了。」阿斯阁特手中的暗淡光球照出了冰的轮廓。

「不知还有多远才到尽头呢?」他再照照前面,还是没有尽头的漆黑一片。

「总之,要走到尽头为止。」海很想知道前面是甚么,没想过打回头,于是他们强忍住寒冷继续往冰洞的深处走去,随着愈走愈深,他们发现原本的石地也变成了冰地。

「小心点,海,现在周围都结成了冰和雪了。」

「嗯。」

海想不到外面跟洞里的温差彷如两极,刚到达这星球时明明像锡菲罗这样和暖的,现在却身在冰雪世界似的,她也觉得身体就快抵不住寒冷了。

「再走多一会吧⋯如果还是没看到尽头也要放弃了,下次跟光一起来吧,不竟只有她会使用火的魔法,起码不致于这么冷吧。」海说。

然后,他们走多了

「海...为甚么妳突然想到这里来?还这么坚持...」

「我也不知道呢...刚才从上空看到这个洞就很想进来看看...就好像...」

「?」阿斯阁特不解。

海接着说「...就好像它在招唤我似的...」

过了两分钟后,前面没有去路了。

「海,这里就是尽头了。」

光球照着二人前面的雪墙但看上去并不平顺,是凸了出来的,很像一个被冰雪封住了的大石头,海走近了一点,打算扫走盖在上层的积雪,窃探一下这东西的真面目,她用手轻轻扫了几下,厚厚的雪掉下,随即露出了一小撮反射着亮光的湛蓝色。

「这个是甚么东西?」当海想进一步清除余下积雪的部分时,身后的人走过来止住了她。

「让我来吧!妳这样手会被冻伤的。」

阿斯阁特用他双手快速地清理了更多的雪,蓝色的范围逐渐扩大起来,当他停下来时双掌已经彻底湿透了,而且又赤痛又冷,麻痹得好像不属于自己的。

海看在眼里也感到痛心,她包着他的手为他取暖,她这个举动使阿斯阁特快窒息了,心跳噗咯噗咯地跳过不停,海居然握着自己的手,还用这么一副忧心的表情看他,他怀疑自己是在梦中而不是现实呢!

阿斯阁特紧张得连说一句话也变得困难了:「我我⋯我没事的⋯的⋯海⋯妳看⋯看看这个⋯」他手指着本来藏在雪中的一大幅蓝色。

「是晶石⋯海蓝色的水晶⋯」那块水晶石比海整个人还要高大得多,她被那面晶莹剔透的海蓝色吸住了视线,如镜子一般映出了自己的形象。

海缓缓伸出手,想触摸那片巨型晶石,就在手掌贴在上面的一瞬间⋯

「!?」

在这世界的谋个已被遗忘的角落中,一双深如寰宇,灿若黄金色的眼楮突然挣开。

这时,整个世界传来轰隆巨响,一阵天遥地动夹带惊悚地鸣。

「哎!」在洞内的海和阿斯阁特被震动得双双倒跌在地上,而山洞彷佛随时要崩塌下来一样。

「小心!海!」阿斯阁特连忙用长衣袖护住了海,防止洞顶掉下来的冰块伤到她。

然后再过了十几秒,震荡就停止了。

「似乎已经没事了⋯」海惊魂未定,她慢慢爬了起来。是这块石作怪吗?她怀疑的看着眼前的晶石,觉得刚刚的地震是跟她触摸了它有关的。

金眼少女声音中带着忿怒,说:「他终于回来了吗!?把我封印在这里的那个人吗!?」赤裸身体的少女瞪大了双瞳,湖水绿色的长发在没有天也没有地、像宇宙般虚浮的空间中飘游着,这个空间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东西存在。

「我感受到他的气息,没错,一定是他!」少女的身体虽然被困在这里,但她可以用意念观望外面的景象,她闭目集中精神,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冒著白烟的火山「不是,火山内的火之晶石根本没人可碰到,他不在那里。」

再来,她将意念转往树林「也不是这里,空中的风之晶石附近也没有人。」

然后,她终于看到海之晶石前面站着了一个人,是一个少女。

她再把意念移到晶石内部,这样就能清楚看到女孩的正面,当看到海的样子时她吓了一跳「艾杜娜!?怎么她会在这里的!?」然后她再看清楚一点,发觉只是人有相似,是自己认错人了「不,艾杜娜比这丫头长得美丽得多了,只是同样留有一头长直蓝发,所以才会认错吧?再者,艾杜娜几百年前就死了,又怎可能在这里⋯」

「那么这女孩到底是谁?为何她身上会拥有那人的气的?」

刚才她是被那个人的气给惊醒的,她困在这无人星球已相当万长的日子,而她是不会死的,所以就只能够一直等待,等那个将她封印的人再次回来,因为就只有他有能力将她的封印解开。

「阿斯阁特,你觉不觉得这里变温暖了?」海转头一问。

她不说阿斯阁特也差点忘记了,这个地方本来是冷得令人无法忍受的,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已明显减弱了不少,是这里气温上升了。

海把脸靠近了晶石,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甚么,忽然她脑中闪出一个想法,「难度!?」她立即从新将手贴在石上面,果然,暖意是从这块石而来,它正微微散放着温暖。

「这块晶石里面好像蕴藏着谋种力量。」海的手一直贴在上面。

绿发少女把意念藏在蓝色晶石里面,这个角度可清楚地看到海的脸庞。

「艾杜娜⋯莫非她是艾杜娜跟那个人的后裔,所以身上有他的气!?没可能的,他对导师发过誓将自己献给锡菲罗的,不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跟其他人相恋、更不会有下一代!况且艾杜娜比他早死很多!」

想到这里,她就痛恨极了,明明为他付出了所有最后却被他送进这个监狱,要她几百年独自承受着无止境的孤独与寂莫,何不当日直接杀死她使她得到解脱来得痛快呢?她发誓要是再见到那个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然后,她注意到了海手中的剑。

「那个是!?」

她想起来了,这把剑是属于从异世界而来的水之魔法骑士的。

「她是魔法骑士?这次是第几代了?那么是代表现在锡菲罗又崁入了危机之中了吗?」她的眼神由本来的充满恨意转为带一点忧虑。

顿时她告诉自己「不,那里每个人都恨不得我消失,没一个人待我好过!」她表情再转变为憎恶「我已足足失去了七百几十年的自由,无论这女孩是谁也好,我都要抓紧这次机会,她一定知道古列夫现在的下落。」

她的意念藏在晶石内,视线紧钉着海,海虽然看不到她,却感觉石里有鼓力量牵引住了她,手掌像被牢窂地黏着石头放不开。

女人对着海喃喃地说「古列夫,你仍然活着吗?如果是的话,我要你亲自回来帮我解除封印。」

当海还未有时间思考之时,女人额上的宝石对准着海的额头,放射出了一条肉眼看不见的蓝色光线,在海额中央流放着一圈一圈的光波,海的思绪变得空白一片,双眼像失去灵魂似的,更没有了神彩。

阿斯阁特奇怪她为何变得僵硬,身体一动也不动的,于是呼叫她「海,妳没事吗?」

但海仍然呆呆的,不给反应,像被眼前的蓝色晶石吸住了魂魄似的。

「海!」阿斯阁特再大声喊她一次,这次她终于回过神来,那条蓝光线也消失了。

「刚才我在做甚么?」海愕然地望着阿斯阁特问。

「妳整个人愣住了,叫妳也好像听不到似的。」

「你有叫我吗?怎么完全没有印象的?」

她退后到几步,拿着剑对准了大晶石,高度提高警觉,说「我们必须要将这块石的事情告诉他们。」

「嗯,也要告诉导师,听他怎么说。」

「那么我们回去吧!」

然后,二人走回头路,离开这个神秘的山洞。

———————————————————

他们回到锡菲罗后,续一说出自己昨天所遇到的事。

「那就是说你们也感觉到地震了吗?」海瞪大了眼睛。

光、海和风围在导师房的门外。

「嗯,当时我跟菲力奥正在树林内,正好发现了一颗非常巨大的树⋯」风形容着昨天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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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奥⋯你有见过这么巨型的树木吗⋯?」风惊叹的问,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头上这颗大树竟然有东京的摩天大楼这么高。

「⋯真的太巨型了⋯我以前流浪这么久从来也没有见过比它更巨大的植物呢⋯」

突然,在毫无预兆之下,地面传来剧烈震动,地动山遥,林中的树叶被震得如雨般落下。

菲力奥一边用斗篷保护着怀内的人,一边担心树会塌下来,他说「我们赶快飞起来吧,否则留在地面会很危险的!」

于是,风动作很快地变出了了飞行仪器,乘着它飞到半空中,不一会后,地震就停止下来了。

「已停下来了⋯」菲力奥往下面看,说。

「这里果然没有生物存在,正常情况下,林里的动物和雀鸟应该会到处乱奔乱飞的,但这里竟然没有。」风托着腮子说着。

飞行仪器不续的往上升起,当差不多升到在巨树树干的顶部时,菲力奥感到眼睛被一道光刺痛了一下,接着他发现了光的来源表现得很惊讶。

「风你看看这边!」他指着树干,有点激动地说。

一条比人还高的粗大的树干裂缝中,藏着了一个绿色的、被阳光晒得反着亮光的物体,他们再飞近一点看。

「是水晶!?」异口同声说。

「为甚么树干中会有这种东西的?」菲力奥看着眼前那道超级大的破裂缝,再说「要不要再走近一点看看?」

「不,暂时不要踫它,我们回去跟他们商量好再回来也不迟。」

风的回忆来到这里为止,然后光接着说。

「我跟兰迪斯也看到有颗很大很大的了红色水晶藏了在火山内呢!地震的时间我们刚好在飞行仪上,正在归途上。」

风露出怀疑的表情说:「那么就是我们三组人分别发现了不同颜色的晶石,东面的火山有红色晶石、南面的树林有绿色的晶石、西面的瀑布有蓝色的晶石,而刚巧我们发现的晶石的颜色竟跟自己的属系相同,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风说得不无道理,真的有这么巧合吗?三个人也毫无头绪,同时沉默起来。

「怎样也好,一会儿再听听古列夫的看法吧。」光说。

(古列夫!?)

说时,一阵电流般的痛楚突然袭击海的脑门,让她不禁发出一声呻吟还差点失去平衡,光和风见状也吓了一大跳「海!」二人异口同声地喊。

言而,痛楚却很快消失了,海按住头,挤出牵强的笑容说「⋯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头痛而已,现在不痛了⋯」

(她们所说的「古列夫」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古列夫」吗?」埋藏在海脑内的声音说。)

「海,你最近好像身体也不太好,我见妳总是没精打彩的样子,要多多保重啊⋯」光很替她的好友担心。

「对不起,要妳们为我担心。」

这时,风才留意到挂在海胸口上的吊咀项链「海小姐,这个好精致呢!」

「啊⋯这个吗?」海把吊咀拿在手上「它是阿斯阁特给我的护身符。」语气一点也不尴尬。

风反而显得有点愕然「⋯那么⋯阿斯阁特先生已经对妳说了吗⋯?」

海不明所以,反问「他要对我说甚么?」

「⋯没事了⋯他迟些会跟妳说的了⋯」风汗颜了,站在隔离的光加不上话题显得一头雾水。

「还是把它藏起来吧。」于是海把本来外显的吊咀藏到衣服内。

而站在远处的卡尔迪娜看着三人嬉皮笑脸面上更加不悦。

走廊从远处传来脚步声和硬物撞击地板的声音,原来是锡菲罗的大人物走过来了,他每走几步,手持着的巨大魔杖就会跟地面撞出声响,跟在他后面的是创师蕾中芙尼西亚。

(果然真的是古列夫!)海突然又头痛发作,但这次她强忍着尽量不表现出来,免得光和风更担心。

(他竟然还活到现在,也是这个小鬼模样一点也没变,但我该如何迫使他回去那个地方为我解除封印?)

不一会,海的头就不感觉痛了,这时古列夫刚好经过三人身旁,门自动地打开,他转身准备走进去,就在这一瞬间,于海的视线中,古列夫的侧面竟跟梦里那个头发散乱的青年的侧面重叠起来,相同的发色和同样深邃的轮廓,她看得愣住了,心「咚咚」地跳着,胸口同时感到一阵阵的抽痛,两颊也浮起了嫣红色「不⋯没有可能的⋯」她猛摇头,强烈否定刚才的假设,而这一切都给卡尔迪娜看在眼里,不禁露出有些鄙视的神情。

(这悸动!?难度这个女孩对古列夫?)藏在海体内视察着外面一切的那个女人惊觉了海对古列夫的心意。

正当光海风也准备进去会议厅时,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她们「等!」这人是卡尔迪娜「我有话要单独跟海说,光和风妳们先走吧。」

光和风先互相对看,再望向海。「妳们先进去吧,我很快就进来。」

就在光和风走了以后,卡尔迪娜就用有点严厉的眼神看着海,并说「海,我有重要事要问清楚妳。」

海不明白总时对她很她的卡尔迪娜怎么突然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说话,明明自己没犯错却被她当成犯人这样看待似的。

「是甚么事呢?卡尔迪娜,是我得罪了妳吗?」

「海,妳为甚么要接受阿斯阁特的礼物?妳真的不明白这代表甚么吗?」卡尔迪娜有点控制不住怒火。

「妳指那个吊咀吗?妳是为了那个而走来质问我的吗?」无源无顾被质问,海也不耐烦起来。

「海,妳跟谁在一起是妳的自由,但请妳不要再玩弄一直重视妳的人了!妳这样做太过份了。」

海觉得她简直疯了,自己何时有跟谁在一起,又在甚么时间玩弄别人了?玩弄谁呀?

「我完全不知情妳在说甚么的!卡尔迪娜,妳近来变得很古怪妳知道吗?」

「是妳实在迟钝得过份了,伤害了人也懵然不知。」

「我迟钝!?」海已经忍到了极限了,她不想再跟这个人挣拗下去,跟本牛马不相及,再说也是浪费时间。

「妳喜欢怎么想就随便吧,我现在有紧要事要做,待我们都冷静下来后再找时间谈吧。」海按住怒火,冷静的抛下一句就转身走,她很珍惜跟对方的关系,不想与破坏感情。

「已经跟古列夫在一起的话,请不要给假希望其他人。」卡尔迪娜在海背后冷冷地说。

听进了这句说话的海瞳孔将得大大的,整个人呆在原地「妳⋯妳刚才乱说甚么?」

「妳喜欢的人不是那个装年轻的老头吗?导师古列夫啊!」这时卡尔迪娜走近了海。

「盲说!才没这回事!」

事实上海心在想,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秘密天下间应该只有自己知道。

「我来问妳,导师病了那一晚妳不是在自己房间,而是整晚跟他一起过是吧?」

海被问得无言以对,脑袋一片混乱「她竟然连这事也知道?是我偷偷溜出来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吗?」

「对!我是伏在他床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但这不代表甚么好不好?」海握住的手在微震,她是千万个不愿意被人知道内心的想法「总之古到夫只是我的导师,没有其他了,请妳不要乱想,对,我真的要走了,再说吧!」说罢她赶紧跑进了会议厅,没再理会卡尔迪娜。

言而她却注意到海走时,脸上是染着红晕的,不会错,那张怀春少女的表情,她没可能不是喜欢导师的,但刚才她真的没有说谎?只是在床边睡了一整夜而不自知吗?但莫歌拿被抛了出房这个又怎么解释?

卡尔迪娜决定再静静观察海和古列夫,看是不是在隐瞒关系,因他们的举动将会直接令一个人受伤害。

但她再想,即使海没有说慌,他们真的没有在一起也好,阿斯阁特还是无望的,都这么多年了,在海眼里还是只有导师古列夫存在⋯阿斯阁特在海心目中可能已升华到亲人的境界了?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大厅里已跟光和风集合的海,喃喃自语:「要快点让海知道阿斯阁特的心意,否则阿斯阁特只会愈踩愈深⋯」

在大厅里,海显得心不在焉,她总想着刚才与卡尔娜迪的对话,尤其当中一句「

妳喜欢的人不是那个装年轻的老头吗?导师古列夫啊!」」

她再仰望正站在导师位置旁跟芙尼西亚倾谈中的古列夫,那个梦中青年的影像竟又再跟他重叠,双颊又被染红到,「咚咚」的心跳声不止「怎么会的⋯」这个时候,古列夫发现了有人盯着他看,他也往海的方向望过去,刹那间二人的视线对上了,但海立即慌忙地别过视线,逃避他的眼神,很是不自然。

(我明白了!莫非这丫头跟古列夫有染所以身上才有他的气?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那么当日跟我们说的都不算数了吗?不可以原谅!)女人感到相当忿怒,海同时感到头痛极了,像快要爆开般的强烈痛楚。

「哎!」她痛苦地倒了下来,然后晕了,大厅内的各人惊惶地纷纷上前看她。

「海!」光大喊

「海小姐!」冷静的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愕了。

古列夫紧张地走过来,插进围包围海的人群中,他扶起了她大喊「海、海!」

海在蒙浓的视惹中,看到了一双极为忧虑的水蓝色眼椿,突然之间⋯

「古列夫!我终于找到你了!」海粗暴地执着古列夫的衣领,声音变了另一个人,眼神变得凶悍,语气中充满恨意。

在场所有人也吓傻了,包括见惯大事的古列夫。

「我要你立即解开我的封印!否则这女孩死定了!来!回到我们最后见面的地方,我会在这里等你!」说罢海立即再崁入昏迷。

古列夫看着怀内不醒人事的海,回想着刚刚她被谋个物体付身的诡异画面,心中的的恐惧和忐忑正不断攀升。

「古列夫⋯海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

「导师⋯刚才海变了声音,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她说要导师回去,是回去哪里?」

围在他们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问他许多他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古列夫也不知道海为何会这样,那个要他「回去」的人是谁、要「回去」哪里他也通通不知道⋯

崁入思考中的他已听不到旁人的声音,他只知道他若不按照刚才付在海身上的那人的意思做的话,海的性命会岌岌可危,所以他没有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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