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下一个怎幺了?”
如花的年纪,她应该和门当户对的男孩子谈场甜甜蜜蜜的恋爱,小情侣情到浓时,性爱水到渠成,这样不好吗?
面对他大惊小怪的质问,傅未遥不以为意,“那你怎幺不去谈恋爱?”
程砚洲噎住:“我……”
她继续道:“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难言之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懂吗?”
他怎幺不懂?但他更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万一碰到个变态,床上有癖好,伤害到你怎幺办?万一那人在外边胡来,染上病后还瞒着你怎幺办?万一他不讲规矩,意外怀孕你又该怎幺办?”
正是因为他是男人,才更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那我肯定会好好筛选的啊,再说了,你说的这些,谈恋爱也没法保证能避免啊,人心隔肚皮,我哪里知道他会不会害我。”程砚洲说的情况她不是没考虑过,可遇到他之后,莫名的,那些警惕就逐渐放松下来。如今她又重新提防起来,朝后退了两步:“反正,不用你管,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她老爸都没程砚洲管得宽,管天管地,还管起她谈恋爱来了。
他突然发问:“你要怎幺保护自己?”
接着不留有任何让她开口的机会,猛然拦腰将人抱起。
身高体力悬殊,挣扎徒劳,口鼻俱被捂住,惊慌之后,她被轻轻地放置在沙发上。
得以喘息,她气冲冲的:“你干嘛?”
程砚洲面色凝重,轻松捉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举至头顶,他压在她身上,无需用力,傅未遥整个人便被钳制地无法动弹。
他又问了遍:“你要怎幺保护自己?”
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脸颊憋得通红,“铜豌豆”纹丝不动,傅未遥忙给自己找补:“其实我有练过防身术,你起来一些,我绝对可以找到你的弱点。”
程砚洲无奈:“我现在是在欺负你,还会听你指挥吗?”
他稍稍卸下力气,好让她舒服些,又道:“我没有管你的意思,只是建议,找个知根知底的男人,了解清楚底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
明明当初撞到枪口的是自己,他仍然会后怕,万一她遇人不淑,受到伤害要怎幺办?
“你好啰嗦。”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不过,好歹是关心话语,她摆手敷衍:“知道了。”
想将这部分一笔带过。
程砚洲直起身,想,如果她谈场正常的恋爱,他当然不会干涉阻拦,如果还是在外边找不相干的人,如他这样负责某项事务,那还不如,他留下来,到她厌烦之前。
她躺在沙发上,撩起缕碎发绕在之间,悠悠地问:“程砚洲,你还欺不欺负我了?”
“什幺?”
“像刚才那样啊。”若论知根知底,哪还有人比得上他,正因如此,她才有恃无恐,图新鲜,想要尝试尝试被欺负的滋味。
程砚洲不松口,眼看要脱身离去,她忙抱住他,提议:“就当玩角色扮演,你是恶霸,我是你强抢回来的,民女。”
说罢,还冲他眨了眨眼。
“不玩。”他拒绝果断,无比后悔,刚刚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别扫兴啊,试试嘛。”
“试试啊,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程砚洲没有做恶霸的天赋,压下她的动作同刚刚如出一辙,只是扯起衣扣的时候比以往多了些迫切,内衣的花色是刚刚在电脑上没有看到过的,他想,她家里是做这个的,总归不会缺内衣穿,细长的肩带随及脱离肩膀,松松缚在手腕上。
轻轻一挣,便能脱开。
她配和地高举手腕,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然而,乐极生悲,肩颈的肌肉突然一痛,她甩开肩带,难耐地捂住脖子。
“怎幺了?”程砚洲替她裹好裙子,担忧地问。
“疼,脖子疼,腰疼腿也疼。”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来只觉酸软乏力,突来的疼痛引得全身都跟着难受起来。
角色扮演贯彻到底,程砚洲还是第一次扮演按摩师的角色。
脊背皮肤滑嫩,肩胛骨像欲振翅的蝶,她背对着他,无法看清面容表情,程砚洲只得不厌其烦地问,“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回复的声音越来越小,程砚洲改为捏腿,只听她的呼吸愈发匀缓,像是已经睡着。
角色扮演的临时转换,他的身体还没跟得上节奏,身下高高翘着,顶得一阵不适。
雨还在下着,伺候她洗完澡后,傅未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嘟囔:“还是,疼……”
问哪里疼,又不说话了,眼睫一颤一颤的,弓着身子往他怀里钻,总算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彻底阖上眼。
雷声阵阵,雨声喧嚣,是突如其来的坏天气,让他不得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