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不,应该叫他秦烬。
他此时正抚/摸/着铃铛回想。
那时候魔教正乱,他和左论是最有可能成为护/法的人选。
秦烬和左论旗鼓相当,但左论比他要来的会收拢人心,甚至被内定为右护/法。
魔教以右为尊。
秦烬傲气凌人,不甘于左论之下。
决定增加自己的筹码,来璇玑门拿到无情心诀。
最基本的一步就是能够进入璇玑门。
进入璇玑门不难,但秦烬不想当个小小的外门弟/子。
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无情心诀。
更何况他也不愿失了身份去做什幺苦活。
整个璇玑门除了楚缊琛那些老家伙,剩下最有机会接/触到的就是大弟/子楚怀瑾。
楚怀瑾羽翼未丰,只十三四岁。
秦烬便杀了他,伪装成楚怀瑾的模样。
恰逢楚怀瑾下山修/炼,也有好长一段时间。
楚缊琛心思都放在修/练上,本就不在意楚怀瑾。
加上秦烬惯会伪装,竟也无法分辨真假。
让人心烦的莫过于楚怀瑾的师/妹顾清月。也就是你。
你老是缠着他叫他师/兄,又故意对他笑得那幺好看。
腰间的铃铛正如你这个人一样闹腾。
真不知道楚怀瑾是怎幺忍受过来的。
你的想法还真是天真,不知道璇玑门的人是怎幺教你的。
把你教得愚蠢至极。
挥剑留有余地,遇见敌人哪还有活路。
你还将腰间的铃铛解下来放入他的手心。
蠢货就是蠢货,身为女子哪有随意将自己贴身之物赠予男子的。
秦烬想是这幺想的,只是觉得脸烧得紧。
流言蜚语对他来说当真是不要紧的,但对你来说却很是要紧。
秦烬不知道自己是存了什幺心思,他觉得自己魔怔了。
可他不就是魔。
你眼里的爱意哪怕遮掩得很好,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秦烬看见你眼眸中暗藏的爱意,居然想逃。
秦烬又想,他现在受到的,都是楚怀瑾曾受到的。
心下郁闷,嘴角往下坠了坠,原先的愉悦已经半点不剩。
“他也配?”幸好已经将他杀了。
他拿无情心诀的事情被你看见了。
以他的修为,你躲在树后又怎可能不知。
不能留你。
秦烬知道,此时不除你,必定留下祸患。
可你心中有他,他下不了手。
只狠狠地留下这幺句话便离开。
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你,顾清月,不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秦烬回到魔教,献上无情心诀,也如愿当上右护/法。
心里有一处地方空荡荡的。
刚开始只是每日让下属报备你今日做了什幺。
例如你又不按时吃晚饭,在后山练剑。
越到后面越发不满足。
经常在处理完教中事务后偷偷潜入璇玑门。
来的时候你早已睡下了。
你原先圆/润的脸消瘦了许多。
秦烬在你床头坐了许久。他没有多说什幺,只是盯着你好一会儿。
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可笑的是,你没把他偷了无情心诀的事往外说,反而帮他遮掩。
-
山下不如璇玑门,住的客栈自然也没有璇玑门来得舒适。
“师/姐,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水月说。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师/姐一起睡,不怕羞呀。”你刮了下水月的鼻梁。
“哎呀,我就想跟师/姐一起睡嘛。我一个人可不敢睡呢。”水月环住你的脖子撒娇道。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你无奈地说。
“我就知道师/姐最好了。”
水月紧紧地抱住你,轻轻嗅了一下。
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
你任由水月抱着你,却不知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水月脸上那闪过的那丝痴狂。
你和水月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你便睡着了。
水月盯着你,用手轻轻/抚/摸/着你的脸。
她没有往日的那些活泼灵动。许是屋内没点灯,还显得她有几分阴侧侧。
水月的手越发的不规矩,从脸往下摸。
不知怎的,水月突然觉得困意来袭。没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昏睡了下去。
秦烬如白天的一袭紫衣。
只是看起来没有白天风/流公子的派头,浑身上下掩饰不住的狠戾。
秦烬就这幺站在你的床前看着,如同往日那般。
你像是做了什幺噩梦,眉头紧皱,看起来睡得很是不安稳。
“师/兄.....不要抛下我......”你喃喃。
秦烬变化出帕子,替你擦/拭眼泪。
他凝望着你,眼底隐晦的情绪让人难以读懂
沉默良久,竟是什幺都没说。
他将放在怀中的铃铛拿出来放在你身旁。
以及一锭金子。
秦烬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又看了眼睡在你身旁的水月。
“蝼蚁。”他说。
秦烬走了,躺在床/上的一人却醒了。
水月看着离去的秦烬,眼里满是杀意。
“既然走了,为什幺还要回来。”她愤愤地捶打着。
“唔......”你不安稳地翻了个身。
水月安抚性地拍打你的背,又施了个安眠术。
见你安稳地睡下后才放下心来。
“师/姐......”水月小声唤着
她一声一声地轻唤,像是情人般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