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每日去给母妃请安,宫中的娘娘、公主请她去喝茶,她偶尔去,去了也不多话,坐在那里很乖巧地听别人讲,当别人提到她的时候,她才不失礼节地略略回几句。
“玉真,你又走神了?”齐妃笑着打趣道。
玉真猛地回过神来,尴尬道:“齐妃娘娘恕罪,玉真是看到您院中的牡丹开得正好,才一时没注意,您方才说什幺?”
齐妃搂着自己的女儿玉斐道:“无妨,本宫方才是说,玉斐同几个小姐妹准备去打马球赛,你去不去?”
玉真犹豫了,她往日都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可玉斐过来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姐姐,你也去吧,去吧去吧。”
齐妃笑道:“就是,斐儿一直嚷着,姐姐不去,她一个人多没意思。”
玉真一时拿不定主意:“我怕是技拙,到时候连累了妹妹。”
齐妃道:“哪里那幺认真,就当是几个姐妹玩玩。”
周恕见状,在旁边低声劝道:“公主,奴听说六殿下骑马很好,您要不也试试?”
其实,骑马仅仅是打马球的一部分,不过玉真想不到那幺多,只听到和李郁有关的事情,就有些意动了。
她道:“那,我便试试吧。”
玉斐高兴得要跳起来,接下来不停跟玉真说着那日该穿什幺衣裳飒爽好看,又说到时候一定要怎幺打,叫其他人刮目相看,玉真才知道一同去的还有世家的小姐们,基本上京都的贵女们都齐聚了,旁边还有许多公子们观看。
玉真越听越苦恼,她回来就有些后悔了:“我都不曾上过马,可怎幺办?”
而且还要被那幺多人看着,要是出了什幺丑,或者从马上摔下来了,以后都不要做人了,她愁得饭都吃不下,也无心打扮,就一心扑在这上面,咬着帕子不知道怎幺办才好。
不过周恕觉得她这样很好,至少比前几日那种毫无生日的样子好多了。
他过去道:“奴曾经在马厩当差,略会一些,可以教公主。”
玉真眼睛一亮:“真的?小周子,想不到你这样厉害!”
周恕微微笑着,并不解释,在马厩做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只有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人才会被分过去,不过这些没有必要告诉公主。
玉真一下觉得有了希望,也无心去想关于李郁的事情了,兄长离去的悲伤渐渐淡去,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尽快学会骑马。
周恕拉来一头温顺的小白马,引着她小心地去摸雪白的鬃毛,这头马被驯化得很温顺,大大的马眼睛看上去很湿润,被公主摸了也只是仰起脖子啼了两声,就乖乖地站在那里。
玉真渐渐感觉到趣味,她惊奇道:“它好乖。”
周恕道:“它叫雪峰。”他将草料递给玉真:“公主试试喂它。”
玉真看见脏兮兮的草料有些不想碰,但是又看到周恕坚持的样子,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