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措抱起楽乐前去浴室洗漱,用毛巾简单的擦干她的湿发:“先去吹干。” 彭措在胯上围上浴巾,遮住下半身,毛巾简单的从发梢上扫过,便出去开始收拾“残局”。
楽乐坐在化妆台前,往脸上抹着面霜,透过镜子看着彭措的一举一动,他弯腰撤下脏污的床单,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换上。又从卫生间拿出拖把,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动作十分干练,看着的确是常做家务的人。
“你怎幺这幺贤惠呢,田螺小伙就是你吧。”楽乐不吝夸奖,捧着他。
“嗯—田螺小伙是什幺意思?”彭措听懂了前半句是在夸他,却对后半句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特别好。”楽乐朝他走去,踮起脚奖赏似的在他唇上轻轻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彭措上身裸着,一身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他的长手箍住楽乐的腰,好稳住她的身体。
楽乐顺势靠在他身上,只及他的胸膛,耳畔传来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听到他问她:“难得今天我们都休息,你想去哪儿玩吗?”
楽乐在他怀里摇摇头,蹭的他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是一阵悸动。
“那今天想做什幺?”彭措粗粝的指腹在她耳廓外反复的打着圈。
楽乐想了两秒,擡起下巴看他:“去逛超市吧,正好买点吃的。”
彭措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
彭措发梢上还带着薄荷味的清香,整个人像是炎热的夏天里的一缕清风,丝丝凉凉的。楽乐猛嗅一口,想把飘渺的薄荷味尽数收进自己囊中。
彭措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楽乐对镜描眉,涂上口红,站在衣柜面前思忖着穿什幺。楽乐拿着几件裙子问他意见,他总是都说好。楽乐觉得他是在敷衍,再也不让他参考。彭措对此很无奈,在他心里,无论楽乐穿什幺他都觉得好看,穿或者不穿,都一样迷人。
最后楽乐选了一件背带裤,内搭黑色白边的吊带,青春洋气。考虑到要采买生活用品,必定会大包小包的,楽乐决定开车去离家最近的商场。
彭措正要迈进去二楼超市的门口时,却被楽乐一把拉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俩人来到一家快时尚的店铺,楽乐牵着彭措的手,直奔男装区,每看到喜欢的款式,她便拎起衣服在彭措身上比照着,最后选了一堆让他进去试衣间试穿。
彭措抱着一堆衣服愣愣的站在房间内,楽乐竟然在为他添置新衣,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他找出吊牌,看了一眼价格,还好是他能承担的范围内,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旧衣服也穿的过来,毕竟他现在有了新目标,想要存更多的钱,把钱用在刀刃上。
等了许久彭措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白色立领衬衫很衬他,成熟中又带几分少年气,不过平常穿的机会不多,上班的时候,彭措习惯换上比较旧的衣服当做工作服,这样脏了也无所谓。
“白色不经脏。”彭措看着镜子里的楽乐,她就站在他的左侧笑吟吟的看着他。
“可是你穿白色,好看。”
彭措脸上烧起一阵红,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楽乐说他好看。
等彭措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时,楽乐拿起他试过的衣物抢先去前台结账了。彭措知道后有些生气,可心底却按耐不住的雀跃,楽乐似乎对他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的重量也与日俱增?
刚刚看到白银越野跑的一位聋哑选手,黄关军遇难,看到他的故事真的,人是不平等的,为什幺有的人活着那幺难,那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