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家的装修说得好听,是极简主义,单调到让董卿每次来都憋得慌,压抑的黑白,一如她们的关系。
可是能不来吗?被潜规则的下属怎幺可能会有选择的权力,自然任凭上司摆布。哦,不对,起码在床上可以掰回一局。
周涛,台上大气端庄,甚至于笑得国泰民安,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任人操。董卿觉得自己真是卑劣到了极点,一边厌恶着周涛的潜规则,一边又享受着取悦这个老女人。
大了她五岁,还不够老幺?
罢了,勉强算作成熟,看在她配合的份上。
然而岂止是配合,周涛的眼里烟媚般的氤氲,唇上攫心般的艳色,肌肤满是情欲的吻痕,都教她眼内情潮翻滚。
可这不过是权色交易!假的!全都是假的!她董卿堂堂正正的一个女人,为了爬得更高,在讨好另一个女人!前程,分明是令人作呕的潜程!
文人的清傲孤绝刺得她生疼,心里绞着,连带着动作也暴虐起来。指甲是周涛精心修剪过的圆润,直挺挺送进去又硬生生剐着肉壁抽出,指节僵硬,撞上了还顶着,一股子抢南墙拼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的狠厉。手是僵直无趣的烂模样,架不住生得好看,沾了黏腻的液体,晶莹莹淌过掌心,漫到边缘要断不断地缠绵着,勉强算作情欲的温存。
“董卿······啊——慢······慢点儿······”董卿冷眼瞧着她红唇开开合合,气音飘忽仿佛雾霭里黯淡的长庚星,艰难闪着,指不定过会儿就灭了。
好不容易得了掌控权,谁要听她使唤让她舒服?董卿眼里愈发汹涌,贴着周涛的唇拿虎牙咬,等她受不住推拒了,又蛮横地捣舌头进去,胡搅蛮缠,直把周涛憋得喘不过气来。还扣着她的手,攥得紧,透出青筋来,做足了施虐的姿态。
这床上的暴君支起身子,睨着身下娇媚的女人,下唇咬得嫣红,面色冷硬,草草抽出手,按着周涛滑腻的肩头做了擒拿的动作一翻,便跨坐她臀上。不可避免地,雪白柔软的臀肉磨蹭着她的阴阜,挤压着,滑腻的液体沾上去,董卿闷哼一声,软了腰肢,几要贴到周涛身上。
若就这般倒下,如何是她董卿!手肘一撑,按在周涛肩头的手作力,腰身下塌脊背却挺,撑出天鹅颈的高傲,弧线优美,是缱绻的情欲,断处却锐气迫人。肩胛处的蝴蝶骨振翅欲飞。
“嘶——疼······董卿······”泛着凉气的声音藕断丝连地缠绵着,像是催命的符咒困得董卿几欲发狂,纤长的手指颤抖着抚上脖颈,不行!不可以!
“周涛——”指甲嵌进肉里,指尖惨白,她咬牙切齿着从牙缝里吐出姓,久久才连上名,舌尖死死抵着上颚,,不肯泄出轻柔缓和。脖颈处的手指使劲揉搓着白嫩的肌肤,搓得通红。
红,充血的红,像是春晚的鲜红,她腹腔里翻滚腾涌的火气!纤弱的脖颈上突起的隆椎是周涛工作的荣耀,地位的副产品,却是她董卿的眼中钉肉中刺!手下一下又重一下地搓着,呼吸急促地喷在隆椎上,脖颈红得更甚。
董卿伸出猩红的舌尖顶弄着隆椎,使出吃奶劲儿都顶不平,眼里满是血红,不管不顾拿虎牙去啃,顶不平就啃下来,啃平!
近乎于癫狂,董卿被周涛偏过的脸惊醒,要震出胸腔的心脏骤然停下,瞳孔中映出的潮红又惹她心悸,一下子收敛了锋芒乖巧地凑上去吻,温柔细致,在唇角小心地吻着,细细舔舐,才得到周涛隐含笑意的诱哄:“乖一点,嗯?”
董卿没回话,移了手往她胸前去,轻轻巧巧地揉弄,指节曲起着拨弄蒂头,极尽讨好。得了周涛奖励似的吻在脸颊,便俯下头去吻她的背,细致地吮出吻痕,嫣红点在白皙的背上,是红梅不堪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