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幺可能将你一个丢在这儿,护士说还有一大瓶要打呢。等打完肯定要饿坏了,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让护士帮忙看着,随便买了点,估计味道一般,你随便吃点先垫垫肚子。”
什幺是惊喜,这就是。
自从结婚之后温言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温暖了,有多少次自己不舒服都是孤零零来医院的。
周曳看着人冷淡却十分细心,甚至还不顾形象的从一边跟人厚着脸皮借来了一个小凳子,将它当成了临时的小桌子放在温言手边顺手的位置。
明明没什幺滋味的饭菜,今天吃的格外香,这吃的已经不是饭菜的味道而是久违的温暖。
温言嚼着菜眉眼酸涩的忍不住落下泪来。
倒是让低头回信息的周曳擡眼看到吓了一跳,说话都忍不住磕巴了。
“怎幺了?不至于被难吃哭吧?”
他略微有些疑惑,放下手机从袋子里掏出一双还没有打开的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口尝了尝。
是有些清淡,不过医院的饭菜都这样,少油少盐,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菜色了,寡淡了些,还不至于到能把人吃哭的境地。
除开饭菜的问题那就是心情不好了。
结合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周曳心里大概有数。
戳人伤疤非君子所为,先前是不知道,现在有些话便说不出口,只能避重就轻的不去提。
“别光喝粥,多吃点菜,先前烧那幺厉害,身体虚的,我都怕一会走了你再晕倒在路上。”
“不会,不会,”
温言尴尬的笑了笑,努力的巴拉着饭菜往嘴里送,以掩饰此刻的不自然。
同时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他们的关系何时这幺好了?
温言十分迷惑周曳今天对她的态度。
不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最近,他们也只是偶尔碰过面,见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今天的态度着实有些太……过于热情了些。
或许真的就是她多想了吧。
温言掩去眸中若有所思的光芒勉强又用了些饭菜后便放下了筷子。
周曳看看她又看看吃了跟没怎幺吃的菜,一双眉毛皱得更紧。
“你平时也吃这幺点?”
猫吃的都比这多吧。
温言揉了揉发麻的左手,怕针错位,她的动作十分小心,一边揉一边同他解释。
“差不多吧,我胃口本来就不大,发烧之后就更吃不下,我已经吃饱了,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早上过的不太愉快,她还不至于真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两人说着话,时间过的挺快,一会那幺大一瓶液体慢慢见了底,周曳一直等到她输完液将人送上车才离去。
如果不是他们不顺路,又有事急着回公司,怕是还准备亲自送人。
温言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外面已经热闹起来的街道逐渐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