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宠趁机教育她,“男女之于情爱,是有独占心理的。你既与我偕好,就不要再和别人睡觉了。嗯?”
阿五沉默不答。
王宠问:“你有别的想法?”
阿五道:“太素叔妒矣。”
王宠澹然道:“要求彼此忠贞,怎幺能算妒呢?”
阿五暗忖:个中道理,我一时还想不明白,先不答应他就是了。
王宠催问:“怎幺不说话?”
阿五打个呵欠,“太素叔既不能再戳了,我要睡了哦。”
欲转侧,却被王宠按住。
王宠正色道:“阿五,你听着。一旦你有别个男人,我会立刻离你而去。我不是吓唬你,我会真的那样做。你明白?”
阿五似无触动,点点头,“可以睡了幺?”
*
东宫传来嘉讯,与崔轼结缡十载的太子妃钱氏,终于诞下一子。
梦想生孩孩的阿五,好奇新生婴儿,跑去看。
太子妃名蕙,本为南越琼州公主,生长于冯太妃治下的番禺,受越宫中烈烈雌风的熏陶,脾气十分刚强。
崔轼聘妃前,已有姬妾若干,包括天子赐的王氏、妃母为纳的表妹霍氏。
钱蕙甫至,即召集全体姬妾,审明己之不容意,令其自寻出路。
因为霍良娣,钱蕙与家姑霍德妃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在德妃逝后,将霍良娣遣送出宫。
王良娣机灵,向钱蕙说明自己久已不侍寝,申请了个“停职留俸”的待遇,才得以留在东宫。
红粉之战虽以太子妃胜利告终,却也导致她与太子的夫妻关系开局惨淡,历时十年才学会相处,诞下头胎子。
阿五看婴儿的同时,也在脑子里作笔记,这是个“疗妒”的好事例,可以讲给太素叔听。
婴儿忽赤面,张巨口啼。
钱蕙年近三旬,始得子,爱之切,亲自哺乳。
阿五辞出,往王良娣阁中闲话。
王良娣口无遮拦,爱谑笑,阿五“凤凰蛋”的外号就是她给取的。阿五一向不喜欢她,惟敬她是脸红心跳问题的专家,故登门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