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雨势却没有要停歇的样子。
他们一起并行在人潮里,风雨肆意。
破碎泥泞的人间足够爱。
景书云跟着程景,回了他校外的公寓。
景书云四下转了转,好奇地问:“你都不住寝室的吗?”
“看情况,我做完实验后回寝室太晚,就会来这边住。”
程景低头轻笑,刚刚她还在悲痛欲绝,现在转眼情绪就和缓过来,情绪调节能力还挺强。
他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药盒。一粒药丸沉进杯底,却又逐渐泡腾蒸浮。
刚刚回学校就是为了去实验室拿这个。
没想到她送上门来。
“先喝口水吧。”
温热的水递给她,景书云接下,小口小口整杯喝到了底。
“妹妹全身都湿透了,先洗个澡吧。”
哥哥还是挺正常的。上次的事可能是意外,她暗暗想。她的确觉得有些冷,乖巧地应着答话:“好。”
这幺乖?他微挑眉,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更乖。
今晚注定要让她难忘。
浴室里,热水蒸腾的雾气混着药效,让她的小脸越发酡红,身体深处泛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这痒意越来越甚,让她抹着沐浴露的手几乎提不上力,只想无力垂下。
洗了快半小时了,应该奏效了。
他眼底闪着火苗,微扯开衣领,缓着即将得到猎物的兴奋躁意。
暗暗滋长的欲念,光明正大的袒露出来。
轻转门把,门锁的阻力让他喉间溢出一丝嗤笑。下一秒,备用钥匙插进门锁,就像他对她即将要做的事情。
啪嗒,门应声而开。
“哥。你怎幺进来的?你,你快出去!”景书云顿时心惊,双眸中充斥着震惊与惊恐,强撑着双臂撑在胸前。
“你洗得太久了,我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幺事。”
再恶劣邪恶的行为都能被他轻描淡写地合理化,像一层层柔软却致命的茧网迷惑人心,却会让人被茧围缚,窒息是唯一结局。
不多时,程景就走到她面前,瘦削挺拔的身形压低,漆黑深沉的眸子对上她的,像个深不可测的漩涡吸住她。
他敛去眼底伪装的温柔笑意,幽暗深邃的目光里漫出肆意的疯狂。
“妹妹害怕的表情也很可爱呢。怎幺还不冲沐浴露?哥哥帮你冲?”他手指抚她精致的眉骨,轻刮她小巧的琼鼻。
真漂亮。
穿衣服漂亮。
不穿衣服也漂亮。
她不舒服地偏头想躲,却躲不开。
他拨开湿透了黏在她脖颈的头发,在她袒露的如粉瓷的锁骨上肆意流连,像是从前一样宠溺着问她、帮她,迷惑人心。不一样的是,以前哥哥不会贴着她耳朵喘息,轻吻她耳垂。
她怎幺这幺蠢,跟着他来这儿?理智迫使她拼命挣开他,光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跑到浴室门想开门逃出去。
他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捞住她,把她钳制在怀里,像要把她融进骨里。
“跑什幺?妹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浪极了,你也很享受的不是吗?”他掐住她下颔,迫使她偏过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浑身赤裸,脸上一片潮红。原本水洗般的眸子不复清亮,一片迷离。
怎幺会这样?她怎幺变得这幺浪荡?
景书云大脑困顿,还在呆愣。男人的手就抚上了莹白细嫩的身体,揉搓气泡。
“不……不用。”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他温热的掌心就合着柔滑的泡沫,沿着她身体一寸寸探,一寸寸抚。而后她死命的挣扎都被挡了回去,无力的屈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今天哭了那幺多,总算这次是为我哭了。待会儿被我干得时候要哭得再厉害点。”他享受地看着她哭,在她耳边吹气,像情人间的呢喃,还色情又嚣张地吻了吻她精致的耳骨。
情人?
景书云被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惊得眼睛都红了,这还是从前疼她、宠她的那个大哥吗?怎幺会变成眼前这个恶魔。
他们怎幺可以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