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温不会因为她的怀抱而变化,可他却贪得无厌地拥住她,以试图挽留足够温暖的片刻时光。可哪怕再是修道之人的身躯,也不能承受着沁骨的寒和寒气中裹挟的毒性,他很快便松开她,身体蜷缩到一旁去。
“以后...别再做这幺危险的事情了。”他的声音因为寒冷而颤抖着,哽咽被压下、苦痛被抑制,他尽量使自己听上去没那幺古怪,“我是半魔,半魔会有这种情况...很可怕,你不要看。”
顾临渊是什幺人?网页上显示该网址危险是否还要继续访问时她会表示爷要的就是这种危险网站,她会因为他说不看就不看吗?是真女人,就要敢于直面一切。
她一骨碌从雪地里坐起来,顺手抓起披风随意挂在身上,蹲在他身侧,“有什幺方法可以治好你?”她的手指戳戳他的脸,黑蛇的身体一颤,借助这个小动作又来开些距离,尽量不让她触碰到自己。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他阖上眼。
他知道缓解的办法,但不可能让她知道。
顾临渊是极其稀有又容易走火入魔的水火灵根,他体内的雷灵根恰巧与她相辅相成,如若她可以和他面对面修炼,他便能利用身体里的灵根来反压激活魔血的毒。再激进些、快速些,便利用秦温曾经教授她的那些歪门邪道来和他双修,甚至体液的交换都可以帮助他纾解痛楚。可...他怎幺可能告诉她,她又怎幺会信任他?
他咬紧下唇,感受着下一波反噬似潮水般冲击着五脏六腑,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心脏的痛苦自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极致敏锐的感官造就了更胜一筹的痛楚,他的喉咙仿佛被人生生撕开,剖出喉管、切断血液,连吞咽都是一次刀刃与血肉的碰撞,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顾临渊见状,连忙查看那块面板,男主的死亡进度条果然又开始缓慢前进。怎幺办…该怎幺办?!她记得刚才是触碰他的时候进度条暂停了,那幺是不是再如法炮制一次就好了?
她试探性地伸手,接触他颤颤的肩膀,从一点、再到一整个肩头,她的手掌包握住他的肩,再沿着锁骨的轮廓一点点上移,指腹所过之处,他的反应确实小了不少,可她也被迫要面对他更加恐怖的面容:更密集的黑鳞和几乎要变形的骨架,他咬着下唇,牙齿呈现出半透明的光泽,看似柔软,可已然把乌紫的唇瓣咬出了血,而蛇信也隐隐在他的喘息间露出——他好像快要和一条成人大小的蛇无异了。
“好些吗?”她的手揽着他的脖颈,那种犹如被人斩首的痛苦这才消减一些,伏湛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听觉。“会传给你...”他嘶哑的嗓音虚弱无力,“快走...”
能说话,那证明就是好些了。顾临渊兀自下了定论,手掌抚摸上他的胸膛——她母胎solo这幺大,第一次主动伸手去摸男人的胸,是感觉很怪,可伏湛的身材着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皮肤白白净净,蛇鳞漆黑如墨,将胸前的两点衬得更是粉嫩。她咽了咽口水,继续往手臂上延伸触碰的范围。
就在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把他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时,伏湛突然开口了:
“你...真的不希望我死吗?”
她擡起眼,对上他沉沉的紫眸,分明是清浅的莲灰色,如今却因为百感交织而变得深邃可怖。她愣了愣,答道:“好歹是男主角...现在死也太可惜了。”
下一秒,他的手臂突然施力,将她猝不及防地拉至胸前。她趴在他的身上,披风沿着背的轮廓滑落,胸口抵着他坚实裸露的胸膛,感受着鳞片隔着衣服刮擦她的皮肤,一股怪异的酥痒由此蔓延全身。
“别后悔。”
她还未出口抗议他蛇鳞干的好事,他已蓦地吻上她的唇,蛇信灵活地钻进她的口中,卷住她的舌头,强迫她与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缠绵,他的蛇牙收起,紧贴着上颚,从而不至于误伤她。亲吻的角度很特别,恰巧不会让黑蛇脸部翕张的鳞片刮蹭到她细嫩的皮肤,却也能纵容他的双眸温柔地注视着她。顾临渊毫无防备、深深撞入他的眼底,感受他的目光如深夜里的月光轻轻投在她的面容上,在他的眼里,她仿佛才是那个放着光亮的人。
“临渊...”一吻毕,他将手掌里紧攥的树叶状挂坠替她戴上,然后再度俯首,她本以为他还要再吻一次,可他只是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嗓音虽然依然微哑,却骤然绵软下来,“你记起来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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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我有罪,我想看蛇形态的魔王和祖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