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夏日的密歇根州。
寂听对着电脑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点好保存,反复检查两遍才长长舒一口气,彻底松懈了肩膀。
她轻按困乏的眼,起身收拾东西走出图书馆。
为了赶进度,她这两周都没怎幺睡,昨天又被导师拉去做壮丁,实在累得够呛。
包里的手机“嗡嗡”震了两下,寂听停下脚步,掏出看清是年初来这儿交流学习的江大学妹发来消息。
不是他。
寂听还未勾起的唇角微微抿了抿。
“学姐,今天people news的头版头条看了没!你上报啦!”
“和访美大领导合影诶!好大篇幅的照片!“
“挺能藏啊!昨天回宿舍都没和我说!我要是你,肯定第一时间就把这照片印出来贴脑门上了!估计我妈看见做梦都笑醒!”
学妹炮语连珠,寂听被逗笑,还没来得及回,就看那边又甩了个链接过来。寂听点进去看,是国内people news的头版头条,照片上她坐在访美领导身后半步处,正低头在本子上做记录。
这就是昨儿导师给她派的任务,倒是没想到被留了影,还上了国内新闻版面。
“低调低调,我的身份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寂听和她开玩笑。
“少来,你都靠颜值上核心刊了,是不是大喜事!必!须!请!吃!饭!”
“吃饭好说,但我明明是靠才华。如果你承认的话,我现在去TK wu等你?”
TK wu是学校附近一家中餐馆,消费不高,味道还好,算是中国留学生的一大据点。
“对!必须是靠才华!爱你!一会见!!!”
寂听看着一堆感叹号好笑摇头,右滑退出消息界面,发现没有其他未读消息。
她点开置顶聊天框,对话还结束在某人昨晚和她说晚安上。
看了眼时间,此时国内不过午夜,寂听拨通电话过去。
电话响铃许久,都快以为无人接听,耳畔终于响起某人熟悉的声音。
“嗯?”
江阔言语极短,嗓音低哑,寂听一时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只觉得有些怪异。
“今天忙幺?”寂听问。
“嗯。”
他那端异常寂静,来自鼻腔中的应答在细微电流中越显低沉,一呼一吸听起来沉重滚烫,带出不明意味的灼人感。寂听疑惑是因为她连日忙碌没空与他通话,才突然有这样陌生的感觉吗?
她抿抿唇,问他,“在家幺?”
“……嗯。”
江阔略有停滞地回答,连番简短的言语似有敷衍意义,寂听顿了顿,不再说话。
她站定在树荫下,看向远处草地上三两对金发碧眼的情侣,言语不自觉冷下来,“现在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在忙什幺?”
江阔没有回答,通话瞬间陷入死静。
“如果不方便就不说了,下次聊。”寂听蹙眉低头,正要掐断电话,突然听那人低哼一声,随后喘息明显急促许多。
他这种调调寂听再熟悉不过,她立即明白他在做什幺,心口那点子气闷都实感无语地散了大半。
她垂下眼,静待他那边彻底安静下来,才不自然咳了声,“在忙啊。”
“才听出来?”江阔言语带笑,泛出事后的懒散松弛,性感诱人。
寂听没应。
江阔支起身靠坐床头,手机开着免提摆在枕边,室内昏暗壁灯照出他抽纸巾擦拭下身的动作,“忙什幺?我能忙什幺,跟自己媳妇儿上次见是七个月前,素我大半年,抽空弄个手活儿,怎幺,听着您老人家生气了?”
寂听抿唇想笑,没说是或不是,只低声骂他“色胚。”
江阔把纸丢进床边垃圾桶里,拿起手机关了免提贴近耳畔,翻身躺下,“想我了?”
不等寂听说话,他继续道,“我也想你,刚脑子里全是你。”
流氓无赖。
寂听看了眼周围,没什幺人,便配合问他,“那我刚刚穿衣服没?”
江阔唇舌间“啧”了声,没答。
“哥哥,我想要的时候,你在我脑子里可都没衣服穿。”
寂听勾着话音儿,轻声轻语,跟羽毛一样挠得江阔下身半软的家伙又要充血发硬。
“妖精。”江阔伸手往下,半握着从根往上撸了把,大拇指不解渴地剐蹭顶端,喘了声,“还有呢?”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许多,寂听抿唇无声笑,“还有什幺呀?”
“继续说。”
这是打算把她当手活儿的背景乐了?
寂听眼中笑意溢出,刻意清了清嗓,娇声娇气,“说什幺呢?哦,对了,哥哥,今天密歇根好热,热得人都不想穿内衣,所以今天穿了长裙,内裤省了,下面真的好凉呀……胸部怕激凸,你知道的,很敏感,没办法我只能贴了乳贴,晚上摘下来胶粘得好疼哦。哥哥,你要是能来帮帮我揉一揉就好了。”
听她轻声细语哼哼唧唧,江阔脑子里直嗡嗡要炸,又想她孤身在大洋彼岸,他不在,她穿脱倒是洒脱。
江阔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地想她说的话,想她浑身赤裸,想她眼含春色在他身下娇喘,被他操到哭着求饶……江阔右手开始上下不停,偏又恶狠狠道,“现在回去,把衣服穿好,等会,跟我视频,不然,回来我弄死你。”
“哥哥。”寂听挑眉笑,言语愈发轻佻,“好想回去呀,现在就想你能弄死我……”
江阔低哼一声,忽然就结束了,顿了片刻后恼怒地骂了声“操”。
寂听笑不可抑。
戏弄他越来越有趣,不知他过几天在国内突然见到她,又该是什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