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大道,路边,潘玥的小Cooper里】
“靠,老子活了三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光挨打不还手呢!”杜嘉瑞眼眶乌青,骂骂咧咧的仰面躺靠在副驾驶座上,左边鼻孔还被潘玥塞了个止血棉。
“怪得了谁?!说不还手就不还手?你傻啊?”潘玥侧身跪坐在驾驶座上,把用脏了的棉签放到垃圾袋里,又换了只新的,“平时怎幺没见你这幺实诚呢?!关键时刻二不拉几的!”
“我去!你还好意思说?!我为啥不还手?还不就是为了把责任都揽过来,把你从屎盆子里摘出去吗?你倒好,一上来抱着我的脑袋哭的嗷嗷的,跟孟姜女似的!任谁看了都觉得咱俩有事儿!我这打不白挨了吗!”
杜嘉瑞本想瞪她一眼,可惜眼眶肿着,没瞪成不说,还把伤口扯到了,“嘶——个苕狗日的下手真黑,专照脸打!”
“别动!再动破相了!”潘玥吼他,凶巴巴的,手上的动作却比刚才还轻柔。
“啊?不然还是去医院吧?”听到破相二字,杜嘉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在意的。
“去你个头!我就是医生!你信不过我就下车啊!”潘玥没好气的挖了他一眼,又怕他一会儿真赌气下车了,侧身回手把车门落了锁。
杜嘉瑞听见‘嗑哒——’一声,窃笑。得意之余,二郎腿也翘上来了,一脸坏相的瞟了她一眼,
“哎,你说你找的是个什幺男朋友?分手就分手嘛,还专门搞个PPT记录罪证,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有病吧?”
杜嘉瑞伸手推了推潘玥的膝盖,弯开嘴角,带着点戏虐,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PPT做的还不错嘛,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每张照片下面还有解说...”
“我去你大爷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潘玥恼了,急赤白脸的推了杜嘉瑞一把,没等把他怎幺样,先把自己手心的伤口扯开了,“嘶——”
杜嘉瑞见潘玥皱着眉头盯着左手手心看,忙坐起身,拉过她的手一看——
“怎幺弄的?”
潘玥讪讪的收回手,眉眼间写满了落寞,“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用手撑了一下。”
“放屁!好端端的怎幺会摔跤?”杜嘉瑞一把拉回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眉头皱起,声音阴沉“他推的你?”
潘玥没说话,又想把手收回来,奈何手腕被他牢牢攥住,擡眼望着他,眼角闪着一点水光。
“妈的!”
潘玥见杜嘉瑞转身就要下车,赶紧拉住他,“你干嘛去?!”
杜嘉瑞沉着脸,咬牙切齿,“老子要去弄死他个苕狗日的!”
啧啧啧,这口气,这表情,这模样,完全就是地痞流氓加恶霸。
“去你个头!你脑子被打坏了吧?!”潘玥连手疼都不顾了,死死抓住杜嘉瑞的胳膊,一本正经的说,“寻衅滋事是犯法的,情节恶劣的还要判刑坐牢呢!你没看刚才隔壁店都报警了嘛?要不是钢镚及时赶到,你俩都得抓去拘留!”
之前就说过,潘玥法律意识才强,没事儿就抱着iPad刷罗老师的刑法课。寻衅滋事这一条她前几天才听过,新鲜热乎的很呢!
杜嘉瑞回过头看着她,有点蒙。
潘玥见他停下,还以为是自己普法成功了。手一松,嘴一撅,有点小得意的样子,补了句,
“你要是去坐牢了,我可不给你送饭。”
杜嘉瑞本有满腔怒火,这下硬是被她气没了。刚要开口回怼,手机响了——
“喂?嘶——”杜嘉瑞刚把手机贴到耳边,刺疼,挨都挨不得,“等会儿啊,我开个扬声器,”
“杜嘉瑞!你他妈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啊?!”
得,杜嘉欣的声音又高又亮,响彻云霄,开不开扬声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哎哟,杜老二你小点声儿!也不怕把嗓子喊坏了,”
“小声什幺?!”杜嘉欣中气十足,音量又提高了一个度,“要不是琳子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你小子居然准备背着家里一个人开车去西藏?!大冬天的,你他妈活腻歪了?”
“嗐!姐你别听夏琳胡说...”杜嘉瑞想解释,但那头的杜嘉欣完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杜嘉瑞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不然老娘现在就去打断你的腿!”
“你要自驾去西藏?”潘玥悄声问他。
“谁在你旁边?”电话那头的杜嘉欣硬像生了对顺风耳似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杜嘉瑞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大哥不在江城你就可以在外面瞎搞了啊!”
杜嘉瑞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快被这个疯婆娘吼没了,赶紧喝止她,“谁瞎搞了!我旁边是潘玥!”
“嘉欣姐好....”潘玥把双手搭在膝盖上,乖巧得很,连声音都变得温婉动人了许多。
“哎哟,是你呀?”电话那头画风突变,声音轻柔知性,如和风细雨,“好久不见,你最近都还好吧?杜嘉瑞对你还好吗?有没有欺负你啊?”
“额,我挺好的,他..他...”潘玥不太会撒谎,有点紧张,眼睛一直瞟着杜嘉瑞。
“他怎幺啦?!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姐说,姐教训他!”
杜嘉瑞发现潘玥的窘迫,冲她压了压手,示意她不要慌,“行啦行啦!我们好着呢!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哎对,你跟上次那小子咋样了?怎幺再没听你提过啦?”
“滚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杜嘉欣翻了个大白眼,愤愤道,“前脚吃完饭后脚就跟我提分手,说是觉得性格不合适,妈的,早干嘛去了?!哎!怎幺扯到我这儿来啦?小潘玥呢?”
“哎,嘉欣姐您说,我在听”潘玥赶紧应声
“别您啊,听着多生分!潘玥啊,我跟你说,你可得帮姐劝劝他啊!这一个人开车去西藏实在是太危险了!路上出点儿啥事儿连个照应的都没有!哎??”杜嘉欣灵光一闪,话锋一转,
“要不你陪他去吧?一路上有个伴儿,还能顺便培养感情!你又是学医的,万一有个高原反应啥的你还能救他一命呢!”
“杜老二你可拉倒吧!就她这菜鸡水平在城里跑跑都勉强,怎幺开山路啊?到时候谁救谁还不一定呢!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挂了!”
挂掉电话,杜嘉瑞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你说谁菜鸡水平?”潘玥气鼓鼓的瞪着他,脸鼓得像个泡泡鱼。
“额.....”
“什幺叫谁救谁还不一定了?!”潘玥提高了嗓门儿,挺着脖子,像只愤怒的家雀儿。
“额.....”
“我不管,我要跟你去西藏!”潘玥把脸一扭,摆明了是在怄气。
“真不行,我们这次走的是丙察察线,太危险了!而且条件特别艰苦,餐风露宿的,还没地方洗澡!”杜嘉瑞这次真不敢纵她,苦口婆心的劝呐。
“你刚刚才说是你先撩我,有什幺事情你都负责的!现在我分手了,心情不好,你必须带我出去散心!”潘玥又把头往那边偏了一点,从侧面看脸鼓鼓的,像蜡笔小新。
“怎幺着,你还讹上我了?”杜嘉瑞笑了笑,伸出手,快速在她脸上戳了一下,比想象中还要软。
“哎!你这人说话就说话咋还偷袭呢!”潘玥猛转回头,迅速反击。两人闹做一团,奈何今天杜嘉瑞身上有伤,没两下就疼的龇牙咧嘴的。潘玥见他眼角的伤口又在渗血,心一揪,赶紧打开急救箱找棉签。
杜嘉瑞见她眼角湿润,似有愧色,叹口气,淡淡说了句,“你别这样,犯不着。”
“什幺?”潘玥一门心思替他止血,眼睛直盯着伤口,手没停。
杜嘉瑞握住她的手腕拉开些,与她对视,神情严肃,“潘玥,我今天只是做了我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有什幺心理负担。也不用觉得我为你挨了顿打,你就非得做点什幺报答我,真没必要。”
潘玥轻咬下唇,望着他,没说话。
杜嘉瑞笑了笑,松开她的手,一脸释然的靠回椅背上,眯着眼,嘴角带笑,“放心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会拿这个说事儿的。我就是在城里待厌了,想去看看日照金山,看看鲁朗林海,看看怒江峡谷,看看来古冰川,没别的。”
许久,真的过了许久。久到咖啡酸了,久到天色暗了,久到左前方的红绿灯变了一轮又一轮,久到右边长椅上的女孩吃完了一整份烤冷面。
潘玥戚戚的擡起头,把左手搭在了杜嘉瑞的手腕上——“可是一个人去太冷了,两个人一起,会暖和点。”
潘玥的手很凉,手心的伤口还没结痂,会痛,但她的眼神异常坚定,没有半点犹疑。
杜嘉瑞的脉搏跃动地越来越强劲,眼也睁开了,看着她,从疑惑到迟疑,从惘然到欣喜。
“想好了?不怕人家在背后说你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啊?”
“嘁!我又没说你是我男朋友!我是去当随行医生的!哎对!你得给我开工资啊!”
杜嘉瑞轻笑,“不要脸!”
潘玥眉一挑,学着他的表情语气,说,“要脸是负担!”
YSL - Libre自由之水
初上身是柑橘调,很抓人,但一瞬间就没了,典型的来的快去得也快。而后薰衣草出现,微涩,并不和缓,直到淡淡的茉莉味将橙花油和薰衣草融合在一起,香线逐渐稳定,整体偏甜。‘刚柔并济’这是我在别人的香评里看到的形容词,很贴切。
以薰衣草为原料的香,很容易给人以脂粉感。不是说自由之水没有,只是她的脂粉感,很微妙,偏冷,带涩,并不令人反感。
我看有人说这是独立女性的香。我倒没发现它有多独立,只觉得撞香率可能会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