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柴房,空气中到处浮动着灰尘。
女人的双手被粗绳绑住,吊到头顶,衣衫半解,露出白净的肩头和纤细的碎骨。她身后站着的男人,则要工整得多,连身上的铠甲都未卸。
如果忽略那只猩红粗长,一下下捅进女人的身体里的性器。
这场性事——只能称作性事,男不欢女无爱,进行得过于狼狈。更何况屋子里还站着第三个人。
这第三人衣着华丽,气度端庄,冷眼看着这场活春宫,狭长的眼眸里没有半丝情欲。
连声音都是阴沉冷郁的,透着常居高位而成的压迫感。
“本王既令万将军破了你的身子,你也该知道断了色诱本王的念想,我堂堂燕王,还不至于碰个残花败絮。不如早些交代清楚,究竟是谁指派你来行宫接近本王,又有何目的?兴许还能换你个全尸。”
“呜呜……”
这女人却还是不肯讲话,殷红的唇里只流出痛苦的呜咽。
腰也胡乱扭着,极力去躲避身后不断袭来的肉刃。可那双常年沙场握抢的大手,轻易便掌握住她的细腰,像钢铁禁锢住白瓷,一次次把她从体内劈开。
“不肯说?”
燕王慕容妄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划过女人暴露在外的柔嫩肌肤,吹弹可破,不过是被侍卫推搡了几下,就落下一片的红印。他出身名门的妻子,都未能娇养出这样不经凡事的细嫩皮肉。
“呵。”
一声冷哼。
从他慕容妄领了父皇的令,来颍州督建行宫翻修,这行宫里就没安生过。
今日最甚。
一大早就有侍卫来报,说在行宫西侧沿河的岸上,捡到了一名女子。那汇报的侍卫讲起话来吞吞吐吐,只说怀疑是沿河潜进来的,不知是不是细作,已交了万将军去审。
是慕容妄亲自撞见才懂那侍卫的欲言又止,这女人确实有一张让人看一眼就能心软、让他的手下明知冒死也有心为她求一求情的脸蛋。
这脸蛋的主人似乎是见自己无往不利的美貌在他面前失了奇效,亦或她是真的傻笨看不出这房间里谁能做主,总之,她完全无视了面前慕容妄的怒火,反而呜咽着回头,一双受伤小兽似的乌黑眼睛看向身后还在动作着的男人,乞求一点点爱怜。
这动作无疑在慕容妄本就烧得旺盛的肝火上浇了把油。
尤其是他清楚的看到,因为这回眸一望,万成均身下的动作明显一滞。
然后铁红着一张脸,浊白的粘稠液体顺着女人的腿淅沥滑落,在尘土地上溅起特殊的泥点。
慕容妄暗自吸口气。他原谅万成均,常年在军中打滚,没见过女人,更没碰过这样精心为床事培育的娇花,会被迷惑失控,也属正常。
可这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使手段勾引他的下属,绝对不能留。
饶是万成均被晒得一身肌肉黝黑,脸上仍是透出了难看的颜色。
他心情复杂,倒不是为自己也许会被王爷断言为早泄。
他是沙场里爬出来的,人死的时候,什幺肠子肚子流了满地,猩红黏腻的血喷溅起来糊了一身,怎幺洗都洗不净的场面,他都经历过。
但是,与女人动手,还是头一遭。
王爷让他坏了这女人的贞洁,他听命照办,机械的进入抽出,动作不敢有丝毫马虎。
可这女人幽幽的转头看他,双目含秋,如一潭深水,一眼就把他装进去了。
他甚至想为她开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燕王疑心她,把她扔出去自生自灭也就是了,何必折辱她?
但他没张口。因为他了解慕容妄的心性。
慕容妄从不相信巧合,只相信运筹帷幄、机关算尽。这女人几乎是凭空出现在河边,来路不明,又不像寻常人哭着喊冤求饶,甚是可疑。
那条河,又距离慕容妄暂居的院子那样近,几乎摆明了是想送到他手里。
更何况,是现在这样敏感的时间点。大业将成。慕容妄只会比平日更谨慎多疑。
万成均刚刚射过,猩红的龙首还吐露着残留的点滴浊液,身体比他以为的还要兴奋,昂扬着不肯软下去。
他沉默等待命令,不知道该再来一次,还是就此终止。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这女人轻声抽泣,盘旋回荡。
慕容妄伸手捉住女人的下巴,拇指伸进她口中,看清她确实长着舌头,温热小巧,没有半分残缺,冷着声音:“让叶枫来看,这是装得什幺傻。”
叶枫的诊断很快就出来了。
不是傻,而是疯。
慕容妄不信:“疯病?莫不是装出来的?”
“王爷信不过在下的医术?”
叶枫擡起头,和慕容妄对视。在行医一事上,他一向较真。
慕容妄皱着眉,手中的书无意识的在桌沿磕了几下,权衡片刻道:“本王只是觉得,心病不如身子上病症切实好诊,你该小心。”
叶枫知道这是不通医术之人常有的误会顾虑,并非质疑他行医的手段,于是低下头,恭谨的解释道:“王爷放心。她的心脉乱做一团,连医都难医的程度,是真真切切的疯了。”
“如此,”慕容妄的目光又落回了手中的书册,“那便扔出行宫吧。”
“是。”
叶枫领了命令告退。
一直立在慕容妄身侧的万成均又等了片刻,就在他以为慕容妄不会再开口,而准备出言告退的时候。
阴沉疏离的声音再度响起:“找两个机灵的,跟着她。就算她是个疯的,可未必没人想利用个疯子。”
“是。”
万成均也领了令。
可他心中却有股说不清的情绪,也许是怜惜。一个女人,明明都疯了,可还是有人会利用她,有人会猜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