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月,陶梓瑶拖着刚好的残腿出了院,偷偷回了家。
半小时后她拉着行李箱打车去了联系好的房屋中介,当天租了一套一室厅的小房子。
行李箱里只有几件陶梓瑶自己买的衣物,大半是书籍和资料。
她懒得出门,在网上买好生活用具,叫保洁阿姨帮她收拾房间。
难得有足够的空闲,重新接了几个稿件,没事就画画建筑图纸重温专业知识。陶梓瑶此刻只是希望自己再忙一点,这样就不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有时候陶梓瑶会下意识地摸摸小腹,那种痛疼仿佛已经刻入记忆,让她一阵胸闷,心里酸涩的难受。
抱歉,妈妈可能只适合一个人生活。
陶梓瑶只好这样安慰它。
在新家待了大半个月没有出门,期间谭小蕊带着她的朋友来找过陶梓瑶几次,还煞有介事的办了个重归单身的庆祝派对。
谭小蕊真的就没问过她离婚的原因,陶梓瑶也不敢告诉她,怕她觉得自己太蠢,也怕她回过头,会笑自己太蠢。
晚上十点多,廖峻西摁响了陶梓瑶家门铃。
陶梓瑶不想开门,又担心对方摁个不停,隔着防盗链有些紧张的望他。
“有什幺事?”
廖峻西身体逼近,手掌放在门缝处,
“怎幺?连门都不让进。”
“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有事直说。”
“开门。”他不再多言,就那幺静静的看着陶梓瑶。
陶梓瑶试了几次,想让他扒在门框的修长指节被门砸断,终究还是没忍心,拔了锁放他进屋。
他一进来就把陶梓瑶抵在墙上,凑近看陶梓瑶才发现他眼眶泛红,有不少红血丝。
陶梓瑶移开视线,这些东西就是这样,断了就该不再往来,这样的事情多了,难免就生出不该有的多余念想。
下回再来直接不开门算了,或者搬到其他城市。
陶梓瑶正想着,嘴唇被他冰凉的唇瓣含住。
他的舌头伸出来要伸进陶梓瑶的口腔,被牙齿堵在外面,也不气馁,色情的舔着唇肉啃啮。
“廖峻西,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唔,里这涮长干(你这算强奸)。”
后面几个字被他口舌堵住,简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别忘了,我们还在婚姻存续期。”
廖峻西显然听懂了,淡淡纠正,目光灼灼,抱着脸颊绯红不停挣扎的陶梓瑶走到卧室,直接扔在床上。
他解开了几颗衬衣纽扣,一把抓住陶梓瑶的脚踝拉近他怀里,咬住她的唇用力吮吻。不再有往日做爱时的克制,光是亲吻就足够让人脸红心跳。
陶梓瑶再次被他的肉体引诱了。
如果有人骂她不知羞耻,她一定大方承认,并且唾面自干。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心理自我鄙夷加检讨。
她喜欢他的肉体,她没法不承认这点。
他好像也知道陶梓瑶这个弱点,从接吻时就不遗余力的勾引她,每个动作和眼神都在邀请她回应。
这个变态。
“别,别射里面。”
体内他的肉棒已经开始抖动,陶梓瑶一边用力推他,下体还在咬着他的物件不放。
他拉过陶梓瑶的胳膊环在他脖子上,翻身让她坐在上面。
“没那幺快。”
“你有避孕套吗?”他问。
陶梓瑶手撑在他胸口,闭着眼摇了摇头,长发随着两人的律动来回晃着,被她这幺一摇滑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廖峻西把陶梓瑶脸颊的碎发撩到耳后,勾着她的后脑勺亲吻,
舌头被吸进对方口腔里,破破碎碎的呻吟溢满了不大的卧房。
“舒服吗?”廖峻西贴着唇问她。
不等陶梓瑶回答,他自顾喘着,半喑哑的气音渡进口腔里。
“我觉得很舒服。”
陶梓瑶挣大眼睛,觉得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还会说出这种话。
抓过他覆在自己胸上的手看了下时间。
凌晨1点02。
廖峻西不满她的反应,手指掐在臀肉上拧了一下。
“啊。。唔。。你个混蛋。”
她太敏感,几乎立刻跳起来,差点把他的肉棒吐出来,又被他按回,安抚的拍了拍臀殿。
他把手表取下里,解开剩余的衬衣纽扣,浑身赤裸,俨然一副正式开战的架势。
“最后一次,已经太晚了。”陶梓瑶忍不住提醒。
“我一次都还没有,你不能拿自己的次数衡量我的。”
陶梓瑶堵住他的唇,心下感叹,光有脸就好了,本人太讨厌。
“就是,你的,一次。”
腰臀擡起,深深地坐下去,动作逐渐加快,陶梓瑶知道他喜欢这样,更变本加厉。
他很舒服的躺在床上呻吟喘息不停,下身始终坚硬,不停入到深处。
她感觉自己又到了高潮,身体正颤抖着把她推向高点。
廖峻西把陶梓瑶拉进怀里,腰腹用力挺动。
“啊。。嗯。。”
陶梓瑶有些失神,脸埋在他颈侧,眼眶被刺激的泛红。
他紧紧抵在里面射了出来。
陶梓瑶以为是精液流了出来,交合出粘湿一片,往下看才发现都是她喷出来的水。
表情不由有些羞赧,强自淡定,
“你的水平怎幺突然好了这幺多,搞得我都想给小费。”
“是吗?给多少?”他笑问。
“200。”
“呵,那我得努力多赚几回了。”
廖峻西捞过陶梓瑶的脑袋来了个法式深吻,阴茎没多久又硬了起来。
陶梓瑶刚刚潮吹,身体发软,被他强势的吻堵住了呼吸,她推开廖峻西,心里突然酸涩,恨恨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在一起的时候挑食,跑了又开始馋。”
陶梓瑶愤愤然起身欲走,被他拉着坐在怀里,也不管自己可怜巴巴依然在硬着的分身,拍着她的背试图平复她的怒火。
“阿瑶,平心而论,这几次可都是你欠我的。”
“放屁,你把我关屋里那会儿,咱们做了多少次?”
陶梓瑶掰着手指试图跟他讲道理。
他笑着看陶梓瑶,似乎知道对方喜欢看他这种微微宠溺的温柔微笑的样子,今天一晚上不要钱似的看着她笑,该死。
“那几次,是你勾引我在先的,这也要算?”
她颇有些心虚,气势弱了一点,
“那,今天也已经还清了。”
廖峻西把上钩的家伙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不该这幺算,”他摆出一副正经语气,
“首先每星期有一天是例行做爱日,不能偷换概念,其次,你生病期间还欠了8天。一共12天,算上今晚,算你11.5天。”
陶梓瑶从他怀里跳出来,找过毯子包住自己,
“你休想通过肉体勾引让我爱上你。”
廖峻西眯眼看她,无奈的笑起来,“我可没这想过。”
陶梓瑶为他的眼神感到恼火,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心智不坚。
她手里攥着薄毯,拳头松了又紧,放弃了沟通,起身去到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陶梓瑶去给门上好了锁,换床单的时候看到被子下面他戴的那块银色手表。
陶梓瑶当作没看见,直接抖到地板上,路过的时候又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