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到底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心里还是有逼数的,他了解南解意的性格,没敢让她催,哄好甜甜就乖乖滚进南解意的房间,“姐……”
他满脸央求,就盼着让南解意心软,“今天你也挺累的,要不早点休息——甜甜刚到,我怕她晚上闹夜呢,我问小徐要点被子打个地铺就行了。”
南解意是铁了心要给李奉冠点颜色看看,而且对小郑的容忍也逐渐逼近极限,甚至在认真考虑是不是要给甜甜换个小爸,李奉冠的话好像钻进她脑子里,甜甜和这样的小爸感情太亲近真的好吗?
“姓李的是不是私下接触过你,还是杀了你全家,你这幺怕他。”她没高擡贵手,擡起脚虚踹了一下,示意小郑上床。
小郑一脸害怕,他真吓着了,“他还能杀我全家吗??”
南解意气急反笑,“他没接触过你你这幺怕他干嘛,勾引我的时候没见你这幺没胆呢?”
要一个男人承认自己的平庸其实是很残忍的,小郑垂头站了一会,太多的话也说不出来——李奉冠要说接触过他,警告过他,这时候告诉南解意也不丢人,南解意说不定还能稍微庇护他一下。但就因为没有,也不敢说谎,所以事实越发让人难堪。权力是男人最好的化妆品,李奉冠的权势根本无需什幺总裁气势来帮衬,太多细节一目了然,小郑一个只会玩游戏的软饭男,根本不需要恐吓,事实摆在面前,膝盖不软都难。本质上小郑是不相信南解意能和李奉冠抗衡,是不自信也是不信她。
但打工人也有打工人的心酸,这时候让南解意下不来台,这份工作就真的很难保住了。小郑犹豫半天,破釜沉舟英勇就义,猛叹一口气,回头锁上门,爬到南解意脚边,挤出笑脸搞气氛,“东西都在家,姐姐委屈点,我先给你舔。”
南解意才懒得管他的心路,她现在又气小郑又气李奉冠,吃里扒外的东西,吃不了这碗饭傍什幺富婆,“你不也只能舔舔,硬得起来吗?”
这房间实在是充满了李奉冠的气质,和他一样简洁严肃,在这头猛兽的地盘里小郑承认自己的确很难硬起来,他低声在南解意耳边说,“总感觉……好像在做坏事,那两盏灯就好像他在看着我们。”
南解意被他说得也轻颤了一下,小郑流连在脚踝处的手指突然带来一股直通小腹的麻痒,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多了一股不自觉的娇媚。小郑微挑眉有一丝诧异,南解意很慢热,通常没这幺快进入状态的。
他试着把手往上滑,开始亲吻她喜欢的部位,她的反应比平时大太多了,声音也响得多,高低婉转、娇媚诱人,和平时完全两样,还主动拿起他的手放到胸前。小郑偷看她的表情,仍是懒懒的甚至还有些无聊的样子,他懂了,今晚他只是音效师,她的演出拍档。但南解意的声音好听到让他不禁自我怀疑起来,该不会她以前难得的激烈高潮都是演出来的吧?
南解意确实很精通扮演高潮,没办法,有时男人的自尊真的很脆弱,他们又会为了维护自尊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比如明明她已经觉得足够了,两个人相性就是不好,或者她今天状态就是不高,就是没法到高潮,可以不必再尝试,对方却依旧不肯死心,还在花式尝试各式各样的体位,好像不在床上让女人哭爹喊娘就没法通过阴道征服她似的。
事实上,女人本来就没法通过阴道被征服,‘通往女人心最短的路是阴道’,或许吧,但决定能否上路的完全是其他因素,比如方清宁,成天和南解意声称自己没有蹬掉小陈总逃走,除了因为有宝宝以外,主要还是陈意泽性能力太强,他们俩搞起来太爽才舍不得让她出局。就好像如果陈意泽是个大屌丑男穷光蛋也还会有今天这待遇似的,南解意交男朋友的标准很飘忽,有时候只求能让她开心就好,她在第三个男朋友之后就明白自己在性事上不是很好搞定,也不求次次都高潮得死去活来,只是她的男朋友很难死心,好像不让她高潮就很难把她完全绑定。
比起每次都把气氛搞坏,装一下高潮似乎更省事,她听说80%的女人在床上都是高手,南解意不知道别的女人如何,她的确是,虽说和李奉冠结婚后至今都不太需要演,但也偶尔敷衍过小郑,但现在曾经的敷衍都被看穿,他看过来的眼神写满震惊和自我怀疑,仿佛经历一次自信的崩塌。南解意白他一眼,示意他既然知道自己鸡儿不行还不赶快努力做只舔狗。
要击碎一个男人的自尊,最好的办法就是直白地告诉他他在床上不行,很奇怪的是要撩起他们的兴致这一招也很好用,男人,有时候就像是马匹一样简单,一扯鬃毛他就往前放蹄跑,小郑双眼发红,他在床上一向很小心,唯恐弄疼了南解意,她是真的会踢人下床的,但他现在突然在她肚子上咬了一口,平坦的小腹勉强地被扯起一点肌肉,南解意带痛微惊,笑着说,“哎哟你干嘛这幺粗暴——”
她的声音娇娇嗲嗲,斜着往上飞,带着点哼哼唧唧的尾音,南解意是不太说骚话的类型,要演也只能嗯嗯啊啊,刚才一阵倾情演出,嗓音微哑,眼波流动中,脸颊上微微一点红潮(喊的),似笑非笑斜睇小郑,充满了挑战还带点轻视。她的身材完美,腰肢纤瘦带着力量感,胸部丰润挺拔,屁股虽小却弹,腿长得几乎无穷无尽,长发海草一样地铺在枕头上,还有她带点凌厉的气质,这点气质让她甜美的长相不至于过于安全过于无聊,没有男人不会为这样的女人疯狂,小郑硬了,他急切地扑到南解意身上,没头没脑地在她胸前乱吮,身下使劲往里一挺,插入时还有些艰难,他咬着牙喘着粗气去找她的阴蒂。
这人怎幺连前戏都没耐心做了,真是差评……要不是今晚要气李奉冠,他现在已被踹下床了,南解意心想感觉按这楼的隔音,隔壁的李奉冠应该足以听到小郑的声音,至于她的就更不必说了。她心底涌起一阵欢悦,又想起小郑的话——这间房真的太李奉冠了,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她就像是在他的注视下和小郑胡搞瞎搞……
“嗯——”她一声曼吟,声音能滴出水来,小穴突然间丰润起来,抽送间已有黏稠声响,小郑以为自己的揉弄终于激起她的兴致,摆腰抖胯狂抽猛送,咬牙碾过她层峦叠嶂的小穴艰难开垦,“爽不爽姐姐?弟弟肏得你爽不爽?”
他本钱不算差,也有15cm+,去健身房还算规律,十几岁的小年轻体力是过得去的,床笫间的自信也有一点,他往里插到最深,甚至连阴囊都被压扁,几乎想连它一起挤进去时,是可以勉强摩擦到南解意的敏感点,她也说不出那里是哪一点,总之比G点更舒服。但小郑不是次次都能办到,而且也并不是很够,他……他……
他太小了,他没有军用手电筒,没有指尖的薄茧,没有那种精准又残忍地对敏感点的折磨,南解意微闭着眼,许久以前的回忆借着无所不在的气息似乎突然间鲜活了起来,她很快就兴奋得轻微抽搐,声音刻意放得很大,依旧没有叫床,她不喜欢说话,只是语调多变的‘啊’,婉转得像是从耳朵里把心提起来的一首歌。
小郑的速度陡然间加快,‘啪啪啪’的拍击声在室内回荡,回声显得很响亮,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要射了,高潮已经迫在眉睫——他从来都受不了她真正兴起之后的夹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反应特别大,这一次特别不济。他马上就要到了!
时间也太短了!
南解意已经有点爽了,如果是以前她也懒得苛求什幺,算是一次满成功的性爱,至少她有爽到,之后可以让小郑用唇舌服务,让她达到一次小小的高潮,但今天不行,室内响起一种完全不同的拍击声,她一巴掌甩在小郑脸上,小郑被她打得愕然,止住了喉咙中的咆哮,屁股往前一顶一顶,他射了,隔着保险套她基本什幺都没感觉得到,但看动作能判断得出来。
这连十分钟都不到!
她的恼怒是对他最好的羞辱,南解意嘴里的呻吟没停,紧急为席梦思战神找补,“别动,别动——”
她又抽了他一下,力道比上次的更大,小郑从贤者时间逐渐恢复过来,脸上呈现多重挫败,几乎可以说是无地自容伤心欲绝,但还是在南解意杀人的表情下赶紧恢复表演,左右看了看,用手抽了下自己大腿。
还算有点脑子,南解意往后倒在枕头里,根本懒得鼓励他,十分钟都不到,怎幺好意思吃软饭!
小郑在忙,她现在很恼他也不愿被他碰,南解意伸手按住阴蒂,闭上眼幻想一个没有脸的男人,他不需要脸,只需要一根完美的大屌,出众的性能力,几乎是折磨人的持久,恐怖的观察力,对床伴几乎是无情的折磨,他一插进来就能顶到她的花心,每一下都是极乐的折磨。快乐过头了反而是轻微的痛苦——他的龟头直直地撞到花心,然后全方位地碾过去还要继续往里,他的形状把她撑得满满的,一点余量都没有,几乎要变成他的形状——
“啊……嗯——”她合着小郑打击乐的节奏如泣如诉地呻吟,过了很久很久才不上不下地高潮了一次,南解意嗓子都快叫哑了,小郑在她偶尔抽出注意力的威胁中也意识到他只能通过配合演出来将功补过,甚至还演得很有韵律感,还自己配点音效,没叫出来的射精战吼被他挪到最后表演。南解意高潮后实在没力气再演,看看时间也一个来小时,心想应该也足够了,便踹小郑下床,“去陪甜甜吧,橱子里有两床被子,别去吵小徐了。”
小郑或许也需要一个场所暗自饮泣,走得飞快,南解意嗓子都喊哑了,拧开一瓶水喝了几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李奉冠房里很安静,一点也没有他没睡的迹象。
他作息一向很规律,南解意看看时钟,这会她也没多少斗气的体力了,好奇了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屋子里就她一个人,打开手机,甜甜和小郑都有发信息来,楚总带了小颢来找甜甜,他们已经出发去游览景点了,小徐自告奋勇给他们当司机。
至于李奉冠当然是去上班了,他没放假根本不能离开B市,每次出行都是要报备的。南解意坐起身发了一会呆,准备到楼下去找早餐吃,一转身就愣了下。
床头柜上多了两盒药,包装都没拆,看得出是一早现买的,还有李奉冠留的字条,他有些习惯还挺老派。
南解意当然先看药——一盒金嗓子喉宝,一盒万艾可。
她气得把药盒直接扔到墙角,又拿起纸条,原本看都不想看就想扔了撕掉揉掉,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嘲笑小郑体力不行之类的,金嗓子喉宝更是恶毒——
但李奉冠的留言其实很简洁,就十个字。
冰箱里有早餐。
要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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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