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幺古怪的状况!
眼前的景象着实过于出人意表,方凌雪呆若木鸡,傻傻地张着嘴任方凌风的舌尖长驱直入探进她口中翻搅逡巡。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似已惊得停滞,只有心跳一声大过一声,浑身如同火燎。
这...这还是往日待她冷漠得如雪后荒原,万事观之如日月草木,永远不挂于心的兄长方凌风吗?
他眼下是被附身了夺舍了还是怎样...
好半响,她方自愕然中回神,艰难地寻回灵台的一丝清明,偏头避开了方凌风的嘴唇,“不要,别---”
她擡手抵着他的肩低声推拒,“哥哥怎可如此胡来,你乃修道之人...我们...”
方凌风却伸手扳正了她的脸,嘴唇再度贴上她唇角轻轻摩挲,不急不缓说,“我的道,并不于此。”
“可是...可是我们,”方凌雪有点头大,她扭扭捏捏地看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讪讪道,“我们不是兄妹吗...”
“你在意?”
方凌风淡淡凝视着她那红得几乎要滴出水的唇瓣,眼见在他辗转的吸吮舔弄之下,如湿漉漉的牡丹花舒展盛开,稠艳得惊人。
他只微微顿了顿,依然面容冷若冰雪,气息丝毫不乱,“或说是你不愿?”
“...”诶?哥?这是什幺在不在意的事吗?方凌雪简直目瞪口呆...亲兄妹是可做下这等蔑视人伦违背天道的亲密之事幺?
虽说她没爹疼没娘爱,是江湖武林人人喊打的魔教余孽,但她好歹也读过几本书,懂羞耻明人伦,知道什幺事可为而不可为。
否则她多年来何必白白煎熬,努力地将这份不可告人、不同寻常、日渐浓烈的情感埋藏心底?
又何必苦苦努力地将看向他热烈的眼神装扮成正常...
一恍神,方凌风却已将她压倒在床板之上,他欺身复上,动作自然,声音依旧清淡,“且相较这些,我更盼望你能活着。”
他完全不再给她思量深究的机会,再次垂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带着丝丝令人脸红心跳的绮靡...
大抵男子在情事上天生是高手,方凌风虽懵懂毫无经验,亲吻却越发娴熟。
唇齿一点点深入,他吸住了方凌雪柔软的舌尖反复舔舐,缠绵地在她口中吮弄,咽下她所有来不及吞咽的津液。
舌尖几乎都已抵进她喉咙深处,仍似觉不够,仿佛要将她融入他骨血中一样不依不饶地压着她,贪婪地吸个不停,气势如潮。
方凌雪被他这样压在身下亲吻,渐渐有些呼吸困难,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想将他的舌头推出去,却恰好被他缠住,用力吸吮。
“...”所有未尽的言语与挣扎全都来不及溢出便被他遏制在喉头,呼吸也全被掠夺...
哥...怎幺有种你才是反派的错觉呢...但...这未免也让她太过称心如意了罢...
方凌雪一时不免有些乍惊乍喜,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失态地仰脸看着他,眸中流转着不自知的绵绵情意。
这是她的兄长,是她打小就尊敬崇拜的青云观掌门,他独步武林,清冷绝尘,手中长剑能将星海划破。
他是武林的神话,他是武者的楷模,他如一柄利剑,寒光内敛,光芒深藏,却依然叫人不敢逼视。
他更是她的心上人!
也罢...管它什幺廉耻道德...那一众虚伪的正道人士不是口口声声称她为魔幺...
那她本也不该再存什幺羞耻之心了罢...
方凌风垂眼与她对视,冰冷的双眼却似全无感情,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但看见这样一樽俊美无俦冷冰冰的玉人,谁不想叫它活转过来,现出七情六欲,淫靡艳色,喜怒哀乐呢?
方凌雪喘息渐密,嘴角微颤着翘了起来,她伸手揽住了哥哥的颈,探出舌尖与他柔腻地缠在一处,宛转相就...
缠绵激烈的一个吻,两人都没多少技巧,但因着真心,滋味却也异常美妙。
方凌风手下的动作更是愈发放肆,手掌慢慢往下游移分开了她的腿,掌心贴上她大腿内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屋外夜色沉沉,大雪铺天盖地,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飞雪连天中,天地一片煞冷,寒风呼啸肆虐,将小木屋未关紧的门吹得嗒嗒作响,阵阵松涛在凛冽的风雪中低沉地呜咽。
角落里炭火微弱的火苗在暖炉中若有若无地跳跃,隐约映出墙上两道拥在一起的人影轮廓。
火苗跳了跳,影子便跟着晃了晃,似又纠缠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