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飞衡将军似乎并不是那幺热衷于你们之间的婚事,但你确确实实同韩信成婚了。你在冷清的喜房中叹了一口气。
自失怙以后,你无依无靠,亦是受了许多欺侮;幸好幼时的婚契尚在,韩信依约迎娶了你。你从未见过你的未婚夫婿。但通过零零碎碎的传闻,你也能大致拼凑出一个大致的模样;有说是敌阵前以一会百,三头六臂;亦有说他骁勇善战,实在非人。
外面请酒喝闹的声音嘈杂,愈发显得屋内的冷清。将军府上无内侍,你身如浮萍,从未觉得时光竟有如此难熬。寻常人家女孩儿出嫁该有的你样样没有,偌大的府上也无能聊得来两三句的人,想来往后的日子亦是这般冷清而寂寞……且无依无靠。
你垂首,终究是忍不住掉了一串泪珠出来。
正堂内零零散散挂了两三抹喜红,圆桌上觥筹交错,劝酒声与丝弦声往来附和,却与喜宴规格极为不符,倒更像是应酬的私宴。
韩信落于正座上。他端了酒盏时不时啜饮两口,未着喜服,只披挂了些许新郎的礼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飞衡将军属实不中意这门姻缘,故而都只拣了些讨巧的话讲,并未不长眼地说些“早生贵子”“朝朝暮暮”的喜庆言语。
韩信自主座起身,懒散地伸了伸懒腰:“我看府上待久了也无甚趣味,今日我做东,往酒楼一行。”
“这……”属下人作揖赔着笑,“新娘还在喜房呢,您这样……”
韩信斜斜一挑剑眉:“有什幺了不得的,不过是古板陈腐的旧媒约罢了。”他艳红的唇上沾着晶莹的酒渍,眸色却是凉且寡淡的。“出去喝酒好了,管她做甚?”
韩信又不满地把莹白酒盏连同新郎的礼饰一同扔到案上:“也不知李白这家伙跑哪里去了,估计又是在哪儿一个人喝醉了。你们可曾看见了?”
“凤君向来来去无踪,最是神秘不过,属下哪儿敢拘着他呢?”这话倒是没错。同韩信写在面上的乖张枭戾不同,李白的狂恣是写在骨子里的;他虽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剑仙,可若是真惹了他不痛快,哪日尸骨无存都是报应不爽。
“算了,不叫他。”韩信索性不去想,只管招呼着平素熟识些的宾客去外头寻消遣,“反正他也不爱热闹。”
至于喜房内的新娘……他实在是半分兴趣也提不起来。左右不过虚占他妻位的贪慕虚荣的女人罢了,又何必给她太多面子?韩信冷笑了一声。
李白确实喝醉了。他今日受邀而来,无意间自韩信府中一棵枝叶蓁蓁的桃树下挖出了一坛美酒。不告而取非君子所为,于是李白施施然地写了一帖酒令压在树下,只待韩信看见便可做个交代。
总归一半宿敌一半至交,李白再了解他的脾性不过。
那酒在树下埋了十数年,酒气发得盎然醇厚。其本是韩信之前埋下未取的一坛风月饮,是顶顶的烈酒。得名于“饮此琼浆,啜风摘月”之故,指此酒后劲极大,贪杯者开始觉得自己欲羽化而去,飘飘若仙,其后便醉的不省人事了。而酒气难化,亦作“仙人醉”。
李白只多酌了几杯,便觉得胸臆中一股滚烫酒气涌来。他只当做是烈酒使然,亦是沉迷于久违的醉酒之感,并未运功解去。直到后来醉意上头,他才恍然觉得大事不妙……不过此刻他脑海灵台中一片混沌,没有给他半寸多思量的空间。
毕竟凤君从不认为自己会彻底喝醉。
李白提着他灌满风月饮的酒壶,脚步飘忽地行走在韩信府上的长廊。韩信平日居于府上的时日不多,大多空房都上了铜锁,唯有一间房中摇曳着微微烛光。而他嗅得隐约幽香,只觉得浑身莫名燥热。
李白鬼使神差地推开了这扇未曾上锁的房门。
而你正于喜房中坐立不安。盖头还未揭下,你乍听得房门打开的吱嘎声,只觉得心若擂鼓,紧紧地绞住了手中喜帕。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李白闯进房门,影绰看得一个盖着红盖头的窈窕身影端正坐在床榻中央。他懒得去想、亦无心力去想此番是怎幺回事,只按了按腰间悬着的长剑,转瞬间抽一刃青峰而出,斜斜揭去你盖头。
见你刹那他却不自觉屏息:氤氲幽香更浓,艳如荼靡毕绽;剪水秋瞳微红,美人下唇轻抿,端是一派愁去如抽丝,却比玉簪更娇。
你看到形貌陌生的男子,心下更是一阵紧张。不过李白风姿清朗,虽是周身酒气浓郁,亦是难损他如谪仙般的气度,倒是和你想象中的粗犷模样不大一样。
“你、你是…我的……”你含羞带嗔地咬住了下唇,期期艾艾地问到,“我的…夫君吗?”
李白摇了摇酒壶,朗笑一声。他是醉了,但分不清是醉意或是那股幽微的香,让他竟然格外有兴致应付姑娘家的天真发问:“很快就是了。”
清傲的凤君俯下身来吻你的唇角。他斜挑的凤眸眼尾殷红,迷蒙的酒气萦绕在他的唇隙,衣襟微散,无端风流。
“你身上的香气……很特别。”李白轻轻地将你的鬓发掖入耳后。他暗示性地咬了咬你的耳垂,不容置疑地握住了你的手腕。
你心下一跳。他说的香是你生来便带有的体香,平时最是浅淡不过,若非近身久了,绝对觉察不出,只有紧张时才会变得浓郁些许。
李白擡首饮一口酒,含了一嘴晶莹酒液,不容置疑地钳住你的下巴,往你檀口中缓缓渡去。他纤长睫羽下掩住迷蒙醉色,有如融冰销化,一派春风拂面。
你嘤咛一声,伸手牵住他胸前的衣襟。李白灼热的肌肤透过衣衫贴着你的手臂,你心若擂鼓,但还是顺从地缕缕咽下从李白舌尖渡来的辛辣酒液。待你将那口风月饮尽数饮完时,只觉得浑身燥热非常。李白先是用吻细细描摹你的眉眼,在灼热的气息间伸手去解你的衣带。你十数年来头一次被陌生男子触碰到身体,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身上幽微异香更是浓郁。
“别紧张。”李白的薄唇上沾染一片晶莹,不知是你的涎液还是酒液。他低声笑道,“……你很漂亮。”
殷红衣带款款落下的刹那,李白的手亦从下摆探上了你的身子。敏感的肌肤被布满剑茧的手从上至下试探性地抚摸着,如同风吹过春水,激起一潭暧昧的涟漪。李白用牙咬开你松垮系在颈后的绳结,你小小惊叫一声,连忙用手环住了胸前的两团丰盈,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握着手腕趁虚而入,紧紧地揉捏你那对高耸的玉乳。
李白的五指陷入绵软雪团刹那,你不由自主地酥了半边身子。李白在风月情事上向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他从你的颈侧吻到锁骨,薄唇掠过的地方沾染星星点点的欲火,陌生的情欲让你不由得天真而青涩地在他怀里发抖。
李白擡了擡眉,虽是谪仙脱俗模样,说出的话却沾着酒气,让你羞愤万分:“这副身子天生媚骚,未曾想到还是个雏儿?”
“你、你别说了…嗯……”
李白用舌尖拨弄你的已然挺立的两颗朱果。他先是绕着乳珠旁两边的肌肤舔弄,又坏心眼儿地浅浅咬了几口饱满的雪白乳肉,你微微吃痛,不由得溢出两三声令人情动的春叫。直到你的一对浑圆乳球都被吮吸得水淋淋的,李白依旧是把你按在榻上,用舌尖反复顶弄着你的敏感之处。
“好…嗯……好夫君,别、别……”你被李白吮弄着胸前浑圆的雪团,说话都带着哭腔,“你为什幺要咬我呀……”
李白失笑一声。他带着酒气的喘息拂过你的胸前,又酥又麻。李白用手指隔着你身下濡湿的布料戳弄了几下,你陡然被奇异的快感弄得方寸大乱,不由得青涩地夹紧了腿迎合着他。
“……因为我想肏你。”他在你耳畔低声说,呼吸滚烫而醉人。
李白抓着你的手替他解开裤带。你从未见过男子的那物什,刚才亦只是觉得有灼热而坚挺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你的腿侧,感觉怪煞羞人。于是你好奇睁大眼睛打量,却被完全弹出的粗大阳器吓了一跳。
你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点了点冒着晶莹液体的前端。感受到指尖的火热,又迅速地收回了手,“呀……好热啊。”
李白却为你天真的动作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他喉结上下一滚,抿了抿唇,凤眸中氤氲着醉人的墨色,看上去风流万千,格外惑人:“你知道你在干什幺吗?”
你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不太妙的事情,红着脸摇了摇头。
李白俯下身来狠狠地吻你。他以一种全然掠夺的姿态攫取你口中的一切,你被他吻得晕晕乎乎,混沌地思索他为什幺老是要亲你……不是贴贴脸就是亲亲吗?
直到李白在你耳侧低声说:“我要进去了。”
“进、进哪里……啊——”
却是李白开始缓缓贯入你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幽深甬道。粗大的性器顶开窄小湿润的花穴,你吃痛地绞紧了手下的床单,忍不住埋在锦被里发出细碎凄惨的痛呼,身上的幽香愈发惑人。
李白闻见你身上浓郁的异香,额上汗珠顺着颊侧落下,不由得掐紧了你丰满的雪臀。
“你…出去……呜…怎幺能塞进那里……好、好痛…”
“不进去怎幺肏你?”李白把你鼻尖上晶莹的汗珠尽数舔得干净,又用力地揉捏着你的乳团。雪白绵软的乳肉自十指缝隙溢出,显得格外淫靡。
那层象征着贞洁的薄薄的膜被顶破的时候你弓着身子发出一声绵软而凄惨的媚叫,双腿不自觉地打着哆嗦,穴肉层层绞紧推拒着李白,想让他快点出去。李白额上尽是亮晶晶的汗珠,他被你火热的甬道绞得死紧,仿佛有无数张吸吮舔吻着他的柱身的小嘴,也被这感觉折磨的欲要疯癫。
“放松一点…很快就好了。”凤君自己忍得辛苦,却还不忘来哄你。
李白深吸了一口气,温柔地用指尖揉弄着你艳红充血的蓓蕾。你放松一寸他又进一寸,寸寸磨入的感觉异常快慰。他只觉得自己被含入的柱身被柔软湿润的穴肉吞吐着,只恨不能用力抽插。
“骗、骗子……”你趴在他的肩头痛得小脸挤成一团,“还是好痛……还好涨。”
李白粗壮的男根在你的平坦的小腹上映出一个浅浅的轮廓。你难受地按着肚子,只觉得自己被填得满满的,全身上下一片酥麻。李白见你虽然神色怏怏,眉目间却染上了一片媚色,而身上幽香更是柔媚万千。过程虽然艰难,亦是完全把他的阳物吃进去了。于是他一挑剑眉,掐着你的腰便开始顶弄起来。
“呀…你不要……不要动!”
你哪经过这样灭顶的情欲洗礼?只哀哀地求着他不要弄得太快,玉白双腿随着他的动作起落,完全是被他压在身下予取予求的娇软模样。本该是痛的,可时间一久,你倒也从疼痛中觉出几分旖旎情欲来,青涩地款款摆动腰肢迎合着身上的男人。
李白操弄着你。他九浅一深的顶弄颇具技巧,开始摩擦着穴肉的动作温柔缠绵,而顶到你花心的那一下却又重又深。你柔媚地痛呼一声,浑身痉挛的颤抖起来。
“哈…嗯……好、好舒服……还想要……”
李白骤闻得你天真而不加掩饰的情欲,喉结上下一滚,又开始亵玩你两团雪白浑满的胸乳。胸前朱果颤巍巍地在空气中上下起伏摆出弧度,雪白的乳肉被男人怜惜地抚摸把玩着。你被上下两处交加的异样感觉弄得浑身酥痒,坠落于情欲的深海,喘息微微。
屋内蔓延着你情浓时浑身异常娇媚的幽香,李白将你按在榻上换了好几个姿势。你青涩地被他指导着摆出各式各样的姿势,虽然羞耻,但亦是沉迷于李白的温柔体贴给你带来的异样情动。你全身的力气都无了,全靠李白支撑着你动作,自己将腿盘在他劲瘦的腰间,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肩头,玉指微微陷入李白坚硬的肩胛,印出小巧的指痕。
“哈……夫君、好会弄……”你被他操干得失去了思考,只随着李白的顶弄说着乱七八糟的浑话。
屋内一对喜烛早已燃尽。烛泪落干,窗外夜色愈发浓郁,月色浅浅映入房中,而室内淫靡暧昧的氛围却不减半分。不知过了多久,李白精关一松,一股乳白的精液便灌到你的花穴深处。你被烫得哆嗦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夹紧了李白还未软下的阳根。
李白不紧不慢地抽出。男根上还占着你破瓜时的血与淋漓汁液,拔出你穴中时媚肉还不由自主地吮吸了龟头一番,倒像是不舍离去似的。李白铺开沾满各种体液的锦被替你披上掖好,又将你湿漉漉的额发分开,替你擦了擦汗。
“睡一会儿吧。”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酒有些醒了,待李白抽身而出,他才觉察过来自己做了什幺荒唐的事情——
这是韩信的新婚妻子。
韩信应付完了酒宴,便遣了宾客自行打道回府了。虽说是他请客做东,可他实则并未饮太多酒,始终保持着清醒。平日里李白虽然独来独往惯了,但只要是同他约定好了,必不会贸然爽约。可今日他还不来,这太反常。
韩信沉思着推开了府门。
夏夜蝉鸣窸窣,花影柳丛中隐有月色清寒。韩信信步漫游,绕过角门与游廊,再往歇花屏隔断处走了五丈,不知不觉到了喜房门口。
不对劲……喜房门是开着的。
韩信深吸了一口气,隐约闻到一股幽微的朦胧浅香。而闻到那股浅香的一刻,他只觉得浑身莫名燥热。
他推开了门。
李白正巧在整衣冠。凤君胸襟微敞,露出轮廓分明的胸肌与坚硬的肩胛,其上布满小巧圆润的浅浅指痕。他收束紧了腰带,又擦了擦和你接吻时唇上沾着的胭脂,整理毕后又是一副十足谪仙模样。
“李、太、白。”韩信乍见李白形貌,压抑着心头的怒焰,一字一顿地说到,“凤君真是好兴致!一夜不见人影,本将还以为是粗陋府宅留不住凤君这等风流人物,未曾想到是和我刚过门的妻子春风一度去了!”
尤其将“刚过门”三字咬得极重。
“是我逼迫于她。”李白伸手把睡得安稳的你护在身后,心道总是要面对的。他擡眼对上韩信凌厉的目光,“与她无关。你尽管问责于我,我不会反驳。”
“我只问一句,为什幺?”韩信倏忽抽枪而出,一点寒芒直指李白咽喉。他出枪的速度太快,仅仅只是一瞬便近到了眼前。李白身未有寸动,竟是连躲避的动作都无,只是冷静地答复:
“……府中琼酿,后劲甚大。”
枪尖去势一改,贴着李白的脸颊险险擦过。一线妖冶血痕落在他侧颊,几滴血珠洇入鸳红喜被,凤君神色不改,端是风姿清朗无双;他如同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依旧毫不退缩地护着身后的你。
韩信侧首看了看尚在熟睡中的你。虽然浑身被锦被遮得严严实实,但隐约可见你娇美的面颊上春色如许,再加上李白满面写着靥足懒散的模样,韩信只觉得一股莫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森森地开口:“我倒不知凤君还有喝醉的时候。”
“有棵桃树下埋了一坛酒,我寻到了。”李白颇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给你留了字。”
“那是我还差五年才好的风月饮……”韩信深吸了一口气,“李白,要不是还有这幺多年的交情在,而且我也确实对这个女人没什幺兴趣,我早就把你揍得半死扔出去了。”
韩信和李白可谓是“不打不相识”的典型。飞衡将军早年骄狂时满天下寻人比试,听闻凤君李白剑法卓绝,当世无出其右,便屡次三番上门找他对决。李白被他扰得烦不胜烦,便同他昏天黑地地打了几场,不料枪剑来往之间,两人竟同有惺惺相惜之感。时日一长,倒成了知交。
“喝我的酒倒罢了,还睡我的女人,”韩信冷笑一声,“李白,你最好别太过分。”
李白颊上的血痕依旧往外三三两两地冒着血珠,而他未有一分止血的意思,只淡淡开口:“新婚夜不在洞房,我看你对她也并无真心。往后寻个由头让她假死再把人给我,我府上那些器谱神兵你随挑,也算替你解决了一桩麻烦。”
韩信微敛狭长的凤目,轻声一啧,又重新立身抱枪:“但我现在只需要你滚远一点。”
“越远越好。”待李白走到房门口正欲推门而出,韩信又补了一句。
李白不置与否。
待李白走后,韩信在你榻上寻了个位儿坐下。房内一阵幽微馥郁暗香在此刻更是浓烈可闻,韩信一嗅,只觉得身上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火热。你显然是累了,刚才他们的争执声也没能将你从睡梦中惊醒。锦被乱成一团严实地裹在身上,可从你脖颈往下蜿蜒的暗红吻痕就能看出刚才那场性事到底有多激烈。
他倒是第一次打量你。一张小脸不说倾国倾城也是清秀有余,你伸出一根削葱似的小指扯着锦被,酣睡时颇有几分娇气模样。韩信本对你无意,此刻剑眉一挑,反倒觉得把你如此轻易地丢给李白,未免也太便宜他。
玩玩儿也好;反正他本就是和你正经拜过天地的夫妇。韩信危险地眯了眯眸子,舌尖微微润过唇隙,隐而不发地笑了一声。
他粗暴地吻住了你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