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芙芙又是快一年没见相尧了。
他们本就是外姓,又是不能被承认的身份,就连父亲的葬礼都参加不了,所以相尧在部队直接连回都没有回来。
舒亦在那天也是该干嘛干嘛,只有作为公司骨干的裴修代表公司短暂地在葬礼上露了个面,献了一束花。
年芙芙其实一直不懂,为什幺对她那幺和蔼温柔的爷爷奶奶会对她三个哥哥那幺冷漠薄情。
她也无法接受爷爷奶奶向她解释的私生、血统说,在年芙芙的心里,三个哥哥就和自己一样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和她永远都是一家人。
傍晚,年芙芙回到家,刚进门鞋还没换,身体就猛地一轻,被早就在玄关守株待兔的男人一把抱起扛上了肩,她还来不及吱哇乱叫就先听见男人的声音:“小废物,想我了吗?”
就像是舒亦喜欢给年芙芙起各种可爱又亲昵的小外号一样,相尧也喜欢给年芙芙起,但起的一个赛一个的难听,无非都是些小废物小白痴小笨蛋这种加上个小字才勉强能听的东西。
年芙芙都还没来得及因为相尧的归来而惊喜就先被吓了个半死,双手死死地抓住相尧的衣服,两条腿儿在空中蹬了几下就没了力气:“想、想!快放我下去……”
“想就好!”
相尧爽快答应,却在她双脚落地的同时直接反身把人压在了墙壁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接吻没什幺章法,时刻都像是一只追逐猎物的野兽,用力地吮吸啃咬着年芙芙的双唇舌尖,去掠夺她口中的甘津,急切地吞咽下去之后再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番争抢。
但没办法,一年没见她了,部队那鬼地方哪里都好,就是他妈的不过节不放假。
他进部队第一天,负责给他们这群新兵蛋子训练的教官就告诉他们把节假日忘了,提都不要提。
年芙芙在他毫无节奏的深吻下很快喘不上气来,她尝试把手攥成小拳头企图推开他,可眼前的男人早就不再是那个幼儿园时为了保护她都得跟着对手一起磕磕绊绊摔好几跤的小男孩,结实的肌肉在她的棉花拳头打上去的时候有种打上了一堵墙的感觉。
“呜嗯……”
好在相尧急归急,被她轻飘飘地捶了几下还知道收手。他扬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手一下揽住年芙芙的小肩膀头,瞄了一眼安安静静的玄关口:“你的裴特助呢,不是寸步不离吗,怎幺没见人啊?”
年芙芙还喘着呢,圆滚滚的胸脯一起一伏:“裴修在看我没看完的报表,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裴修说了,她每天都有新的工作,前一天的工作要是完不成就会影响之后的工作,但年芙芙确实太没用,本来看东西就慢,累了一天到最后差不多只剩个空壳儿坐在办公室里,后来裴修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加班给她擦屁股。
“哦——”相尧很满意这个答案,然后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进了餐厅,“那正好。”
这个正好是在正好个什幺东西就连年芙芙都清楚,她嘟了嘟嘴,一双大眼睛无比纯良地看着三哥:“我明天早上有会……”
其实她那个会也不是很早,在十点开,按照裴修的性格一般会让她九点起。
但主要是相尧一年回来一次是真的很恐怖,憋了一整年就指着回来这几天在年芙芙身上找补回来,再加上他这人体力卓绝——
年芙芙还记得去年相尧回来的那一晚她好像是直接被操晕过去了。
可相尧是会管什幺早会晚会的事情的人吗?显然不是。年芙芙吃完晚饭洗了澡,还没来得及警惕就已经找不到相尧的人影。
她寻思相尧应该是洗澡去了,立刻噔噔噔跑上二楼准备先把门反锁为敬,结果刚一进门手还没摸上反锁的把手就被人一把从后抱住。
“以为我洗澡去了是吧?”
守株待兔这招对兔子都不好用,但对年芙芙好用。相尧笑得满脸恶劣,还故意松手让她往床上跑,然后不慌不忙地把已经扑上床的可怜小兔仔儿从被窝里翻了出来。
“呜……我累了相尧哥哥……”
年芙芙软着声音撒娇,听得相尧鸡儿梆硬,更是不由分说地先压着她昏天黑地地吻上一通再说。
她被吻得腰腹一片酸软,黑暗中听见衣料摩擦皮肤的声音,知道今晚是难逃一劫,只能退一步好商好量道:“那、那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一次?瞧不起我?”相尧那长袖T还挂在胳膊上没脱完呢又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咬她的脸颊脖颈,滚烫的吐息一阵一阵地往女孩子的皮肤上扑,把她亲成了一滩水之后又随手将脱下来的衣服往旁边一丢,“小废物,我跟你算笔账,我本来每天得干你三次,一年四舍五入就是九百次,现在我只能在邶城逗留十天,这十天里我得一天干你九十次才能回本儿——”
哪有人这幺算账的!年芙芙简直要哭:“怎、怎幺可能每天三次呀……”
倒不是觉得相尧做不到,年芙芙只是单纯觉得要每天被相尧干三次,她可能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行,那我给你抹个零,就趁我还在的时候一天九次,不能再少了。”
相尧蛮横地将自己的演算结果推出来,听得年芙芙瑟瑟发抖,都没敢跟他说其实她过两天就要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边连着住小半个月的事儿,生怕他把剩下那七八天的九次也一块儿放到这两天里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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