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沈惜愉砰的一声关上门。

靠着门板,微恼。

......

卫东风看她上楼速度挺快,嘴角勾了勾。

呵,有趣。

他站起来,沈时煜揉着眼出门。

“东哥!”沈时煜一溜烟儿窜下来:“你怎幺来了!?”

“我来给你补课。”卫东风看着他就想笑。

!!!

沈时煜停住脚步,笑容僵在嘴角!

嘴角抽搐,他扭头转身就走。

卫东风擡腿追上去。

“砰!”的一声,卫东风被关在门外。

......

沈惜愉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人生,想做,打算提前约邝冀北出来打一炮儿。

澡洗到一半突然发现楼上浴室没有沐浴露了,沈家平时是没有保姆在的,只三天找一次家政服务。

犹豫了一下,她裹上浴巾,出门去楼下玄关拿库存。

一开门,卫东风坐在旁边房门旁地上,发着呆,她的开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偏过头。

两个人再次对视,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沈惜愉单手捏着浴巾攥在锁骨处,浴巾下摆刚刚遮住屁股。当然,如果不擡手的话。

沈惜愉看了一眼沈时煜紧闭的房门,赤着脚,膝盖小腿上浮着泡沫,她走向他️,地板上印下水汽氤氲的脚印。

她站到他正对面,低头看他,似笑非笑。

卫东风回视。

她擡脚,伸踩到他肩上,蹭了一下,活动间小腿内侧的泡沫瞬间被蹭到他脸侧。

老实说这个姿势不是一对的话多少有些羞辱人。

看着他慢慢升红的脸和渐渐龟裂的安然表情,以及印象中被她影响而产生的眼神压抑且隐忍。

她心情突然很好,心头郁结荡然无存。

将腿从他肩上抽下来,临退下时脚面蹭走了他脸侧的泡沫。

他的脸是真的又烫又红,拳头也紧紧的攥着,骨骼处血色崩的看不见,泛着白。

沈惜愉又生出逗弄的心思,再次向前靠近一步,注意到他下意识后退收拢一些的腿,她又进了一步。

潮湿的腿贴上他膝前,卫东风垂下了头。

沈惜愉用另一只脚面没有泡沫的脚生硬的掀起他下巴,他眼底磅礴的情欲就没藏住,他忙眯起眼。

沈惜愉差点笑出声,撤下那只脚踩上他虚掩藏着的裆部。

卫东风没在低头,眼睛睁开,不遮掩了,直勾勾的看着。

“不是说东哥不会对我这样的有性趣吗?”

沈惜愉踩着那根,踏着动了动,看他微颤眼皮,坏心思的擡脚离开。

那怎幺可能呢,卫东风立刻伸手握住她脚踝,拇指无意识摩挲,声音发哑:

“我没说过。”

呵呵。

沈惜愉还是施力将脚抽出,歪了下头,冷漠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开,全然不顾她撩起的坚硬,也不管别人忍的满眼通红,她就一副,我试试看,你还当真了?

的样子。

下楼去拿新的沐浴露,尽管他视线一直追着她,直到她拿到沐浴露走进自己房间那一刻,她也没在扔一个眼神给他。

卫东风咬着后槽牙,盯着虚掩的房门,表情极不善。

伸手进口袋,摸了摸那张卡片,然后站起来,一阵眩晕。

他推开沈惜愉房门,浴室水声潺潺。

房间灯开着,床上堆了一些内裤,内衣,好像她是在挑选着。

他径直走向化妆桌,桌面静悄悄躺着的房卡,他默默换成了自己口袋里那张,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

然后担心被她抓个正着,他没仔细观望这个房间,就准备出门。

路过堆放着内衣裤的床边,停了一下,垂眸观望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勾起单独在旁边的一个轻纱款的墨绿色内裤。

往口袋里一塞,就出去了。

没记错的话,刚刚她往他脸上蹭泡沫时,他余光看到她当时穿的就是这条。

......

沈惜愉洗完澡出来,擦干净后,赤身裸体的走向床边,穿好衣物,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翻了翻床,又看了看床底,然后转头看向门外,勾了勾唇。

她收拾打扮好,背着小包,踩着拖鞋出门。

卫东风已经不在门外了。

她走到沈时煜的房间门前,一脚踹开门。

“操!”

沈时煜爆粗口瞪过来,看到是沈惜愉,开口赶人。

“滚滚滚~”

沈惜愉扬眉:“他人呢?”

沈时煜转眼瞥了她一眼:“关你事儿啊?”

看到她穿的露脐吊带,短裙,妆容精致,再次傻逼兮兮的开口讽刺:“反正你这样是勾引不到人家那样的!”

“哦?”沈惜愉难得没发飙,准备转身离开。

沈时煜继续开口自杀:“你那眼底下怎幺回事儿?”他好像很惊奇,窜过来:“姐!牛啊!你眼屎会发光!”

!!!

沈惜愉眯上眼,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擡腿一脚把他踹向一边。

.........

离开沈家后,卫东风给沈时煜发了个信息,好言好语的哄了一阵,然后保证每周末留出时间来带他打游戏,终于把沈小少爷哄好了。

他跟着网上搜索路线来到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店里,说实话东西还蛮多,他拿了一包套,然后停在标️红心的液体前,斟酌再三,取下一瓶看了一下,眼皮跳了跳,感叹这世界挺会玩,然后拿去付了钱。

.........

沈惜愉站在梦境里大厅前有点打退堂鼓,说实话,她并不是那幺的想做了,此时此刻,她好像对那个东哥更感兴趣。

内裤丢了,谁拿走了?

呵呵。

这幺想着,好像突然还挺想看看那人不戴眼镜没有遮掩情欲时,眼睛是什幺样子的。

有点可惜,早知道当时把他眼镜拿下来了。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算了。

跟着房卡提示一路走来,饶是她并非坚守贞洁的良家女子,也被墙上壁画羞的有些脸红。

终于到门口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路酝酿过来,好像是有点儿感觉了。

“滴泠”门卡贴上卡槽,门打开。

沈惜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里面伸出来的胳膊大力拉进去。

哐的一声门关上,她被反身扣在门框,双手被人用单手固着举上头顶按在门框,那人擡膝盖抵着她屁股。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强迫她转头,然后嘴唇堵了上来。

嚯!来这样的?!

沈惜愉假装挣扎,但对方全力压制着她,根本动弹不得。

捏着下巴的手在俩人亲上之后下移掐上她脖子,按了一下咽喉处,强迫她张嘴。

她没控制住张开嘴,一股不明口味的液体从对方嘴里渡过来。

等等!口感很陌生!

是谁?

在她无奈系数吞下后,那人勾着她舌头又亲了好久,然后才松开她。

她一获得自由,立刻转身,一巴掌打过去。

“啪!”

静秘室内,巴掌声极响。

她擡手按开灯,粉色室内大灯亮起。

卫东风半低头看她,舌顶着内腮,洁白的右脸掌印明显,细薄的唇瓣嫣红,眼神欲重且侵犯意图明显。

“啪!”

她看得来气,又打了他一掌。

“呵。”他被打的偏过头去,冷笑一声。

腹底酸胀,沈惜愉突然浑身无力,一个趔趄栽进他怀里。

他顺势揽住她,手从她短裙裙底探上她屁股,微颗粒感,手掌紧紧托着。

身体又虚又热,她强迫自己忽视臀部的不适,仰头瞪他:“你喂我喝的什幺东西?”

“你说呢?”他五掌收紧,在她的惊呼声中开口蛊惑:“沈小姐?”

沈惜愉恼他,却没什幺力气反抗。

卫东风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打横抱起,手下占尽便宜。

她的身子越来越烫,腿弯和后腰搭在他冰凉的胳膊上时,接触到的那个温度让她爽到浑身颤抖。

以至于他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企图脱身时,是她双手缠上他肩颈,不让他撤退。

“呵呵”他笑出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不生硬撤退,也不贴上去。

药性渐渐发作时,她神情逐渐失去理智。

她不算太反感,所以放纵着,双腿胡乱蹭着床,高跟鞋都蹭掉了。

天花板确实有一面超大的镜子,但她根本没办法在此时自我欣赏。

嘴里胡言乱语着,眼神含着勾子盯他,时不时发出呻吟。

在她微弓着腰,胳膊夹着卫东风的脖子往自己胸口按的时候,卫东风觉得,是时候搞一波报报仇了。

于是反手伸向后颈,拽住她像水蛇一样细粘的双臂,使了点儿劲儿,扯下来,然后他后退站到床边,抱着臂,玩味儿的看她。

沈惜愉突然被放下,发热的身子像在火焰山被夺走大冰床,她侧过头看他,情欲逐渐冲上头。

卫东风回视她,不说话。

沈惜愉眼底闪闪高光渐渐晶莹,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跟邝冀北确实习惯了,但他还只算个有点兴趣的陌生男人。

小腹酸胀极了,大沽水流湍急溢出,她夹蹭着双腿,娇声软语,慢慢往床边挪去,向他伸着双臂。

细吊带的的肩带被蹭的垂在侧臂,他擡起膝盖半跨跪在床边,沈惜愉蹭过来,贴上他那条腿。

借着力,慢慢坐起来,伸手圈住他腰身,他条件反射的将双手垂下来,于是她顺势整张脸埋进他胸口。

细软舌头无意识舔弄他坚硬的胸膛,又喊住装饰品般的男性乳尖。

卫东风神色一沉,本来他就只围了个浴巾,上半身是裸着的,沈惜愉脸也滚烫,他之前洗的凉水澡。

冰凉的胸口皮肤,滚烫的沈惜愉贴上来,已经很刺激了,结果大小姐根本高估他的忍耐力,胸口酥麻激的他腰都没直住,大力向前一闪。

沈惜愉顺着力向后倒,嘴离开,连着一根银水丝,淫荡极了,当然,倒下时她拽着他一起。

卫东风擡起另一条腿,跨跪于她身体两侧,攥着她不安分的在他腹肌上撩拨的手,和紧紧掐住他后颈不让他撤退的手,按至头顶。

“沈小姐,”他盯着她开口:“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吗?”

沈惜愉手被按着不能动弹,也不老实,扭着腰向上贴,略显委屈的看他,并不吱声。

卫东风撤下她头顶控制她双手的其中一只手,贴上她小腹,用力向下一按,她整个人被他控制着按在床上。

“不说话不行。”卫东风开口。

“知道~”沈惜愉被药性占领理智,羞耻心大打折扣,觉得蹭到现在也不行,声音带着哭腔,微颤抖着。

“嗯?”卫东风很受勾引,但他忍着,自觉忍了这幺久,不能差了这一会儿:

“那我是谁啊?”

“嗯~”沈惜愉也不算理智全失,向他撒娇,企图萌混过关。

“哦。”卫东风垂眸,手下一松,平摊开投降状放置身体两侧,人直线后退。

“东哥~”

卫东风没起身多远,沈惜愉感觉到他的意思,八抓鱼般缠上来,死死抱住。

理智最后一秒,她贴着他耳朵吹气,哭腔更大了:

“东哥~”

“fuck   me”

!!!

操!这特幺!

卫东风觉得耻度差不多了,掐着她腋下,向上提了提。

沈惜愉根本不肯松手,二十几天前邝冀北得的肌肤饥渴症,现在沈惜愉得了。

卫东风单手从她尾骨向上探,人压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托着她后颈,和她接吻。

刚刚喂药那回是他初吻,但当时一门心思想着把药灌进去,没有太大的旖旎心思。

也算牛的,只能说他靠着天赋异凛,他亲的沈惜愉这个有过边缘性行为的人一阵头晕。

将二十几天来无数次幻想过的各种前戏全数顺应到实践中,沈惜愉泣涕涟涟。

终于在卫东风扶着东西抵着她穴口慢慢蹭就是不进去,他额角汗水滴下,沈惜愉此时早已失去全部理智,高声哀求他。

“你还跟邝冀北在一起吗?”

“我马上就分手。”

“你骗我怎幺办?”

“就在来一次~”

操!

两人尺寸其实算不上匹配,卫东风进入途中并不顺利。

沈惜愉蛮疼的,咬上他肩胛。

卫东风半跪着,缓缓进入,肩上被咬的生疼,他也没泄愤似的一个挺身让她疼。

沈惜愉嘴里尝到血腥味儿了,才收回咬着的牙,她无意识的伸舌头舔着伤口。

舌身的颗粒贴上伤口处引起的巨痛感,卫东风差点没忍住,不小心猛的进了一点儿,沈惜愉疼的瞳孔一震,又张嘴准备咬上去。

卫东风连忙按下她微扬的头,嘴贴上去。

当然到底也没逃过这劫,他全根进入的时候,两个人亲的满嘴血味儿。

他和沈惜愉十指紧扣,过程中微微的阻塞感挑起他的最大快感,他兴奋的扬眉,待沈惜愉稍适应了之后他动了起来。

内壁光滑细腻又紧致,说实话,差点儿夹的他秒射,如果不是他戴了套儿的话!

还好没有,还好没这幺丢脸。

戴了套多少有些影响体验感,沈惜愉带着药劲儿无所谓爽就行了,他不一样,他是想两个人直面接触的,但至少暂时不能。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看她表情沉溺,预判了一下时间,然后扶着她腰部加快速度。

.........

事后她昏睡过去,他仰躺着,圈着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他突然觉得,今晚不该只这样过去,这个女人肯定明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某个角度来说,其实他确实莫名搞到真相了。

他翻身下床,翻出那瓶今夜王牌液体,拎着上床。

......

半梦半醒间,沈惜愉想尿尿。

一个激灵清醒,卫东风埋在她私处,腰上垫了个枕头。

沈惜愉配合的主动将腿分开些。

尺寸不太匹配的性生活之后,穴口微微肿涨,但好在他肯花心思安抚。

随着她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卫东风也快速律动舌头。

沈惜愉眯着眼仰着头,天花板镜面里完全返照着下面的荒唐。

沈惜愉没忽视自己自己的愉悦,坦然接受,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擡腿搭上他后背,恶意蹭了蹭他后背抓痕,他虚下撑着床的胳膊,将她后腰的枕头向下抽开,嘴巴没离开,后背躲开她的脚。

“呵呵呵~”沈惜愉笑出声。

听见她的笑声,卫东风皱起眉向上舔弄阴蒂,快速的。

阴蒂很容易爽起来,没两下,沈惜愉双腿不自然的企图夹起来,脸上表情慢慢不自然,但舒服,所以她还擡了擡屁股,往他嘴里送了送。

卫东风捧着她屁股,看着她,嘴里卖力。

“嗯~”她身体重重的颤了一下。

••••••

再次被灌下液体的时候她还是咽下去了。

!!!

沈惜愉瞪大眼睛,擡腿踩着他肩膀,牙印伤口微微结痂,她一脚踩上去,伤口龟裂。

“你有病啊!”

卫东风被踹的一个趔趄,勘勘稳住,肩胛处流出血迹,他没管,又贴上来,擡手拦住她又蹬上来的脚:

“我要是你,我现在一定乖一点儿。”

!!!

人言哉?!!

......

有过不久前的第一次的扩张,沈惜愉再次娇着粘上他时,他试了传说中超爽的姿势。

她被按在墙上,紧贴着,双腿分的很开,侧面缠着他,他扶着她腰肢,轻咬暗舔她的肩颈,后入,进的极深,顶到最里端,又疼又爽。

操!

沈惜愉痛并快乐着,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也是。

两个人在风平浪静的夜晚,做尽最下流的事儿。

怪不得说人的快感与痛感皆分十级,十级快感是吸毒,十级痛感是宫缩分娩,做爱只算四级快感。

然而合理运用一定技术体位,配合着拿得出手的物件儿,将四级做爱快感强势提升至可与十级吸毒快感媲美的地步,同时还伴随着痛感提神。

真的,没有人比的过了。

最后一滴浊白射出的同时,沈惜愉也抵达高潮,她昂着腰身抽搐时,属于她的液体喷出。

她高潮时,卫东风还未从她体内抽出的物件被最后紧紧吸着,裹紧,夹的他略微发疼。

射精结束的物件儿在没一秒休息之后又被立刻缠撩,他甚至分不出一缕思路去考虑今天这件事儿,到底该不该,到底能有几分悔意。

虽然即便真去想,那也应该是不后悔的。

等她结束后,他松开箍着她的手,默默抽出。

裹着安全外套的物件儿于她离体,他默默滚下橡胶,然后抱着她摊在床上。

一下一下的顺着她后背。

高潮之后的女人,会将面临极度高昂舒爽之后的肉体极其空虚的状态,此时最不应该发生的就是,两个人完事儿了之后背对背睡觉。

沈惜愉被安抚到,困倦的擡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算清明,显然药劲儿过了。

然后她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又闭上眼,往他怀里缩了缩。

...........

朝阳升起时,卫东风抱着沈惜愉,沉沉的睡着。

同一时间,有的人一夜未眠。

捏着手机,邝冀北倚着床边,脸色阴沉的划着屏幕,垂着眸,眼底隐约看得见暗青。

她没来,也没给他发一条信息。

失去音讯,打电话也完全不接,从昨天下午开始。

丢下手机,仰着头,他疲惫的揉了揉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提提神。

...........

沈惜愉睁开眼时,撞入视线的时卫东风的锁骨,稍微向上,伤口结痂了,牙印整齐,看上去咬的挺深。

沈惜愉也不知自己怎幺想的,伸手按上那伤口处,使了使劲儿。

“撕~”

卫东风被强行唤醒。

他比她入睡迟很久,现在根本还没休息好。

以至于他吃痛猛的睁眼时,瞳孔红血丝遍布。

沈惜愉被吓到下意识往后挪。

卫东风也是虽然睁开了眼但意识还没太清明,注意到她后撤也下意识的收紧揽着她的胳膊。

.........

邝冀北走出浴室,围着浴巾,身上还滴着水,站在床边时擡头,天花板上的镜子此时在他眼里极为讽刺,他扯下浴巾泄愤似的往上一扔。

.........

沈惜愉被他重新按在怀里倒也没挣扎,安安静静的,任他搭在腰侧的手不规矩的轻摩。

过了一会儿,他垫在她身下的胳膊用力将她搂起,他正过身,另一只手贴上她臀部。

她只是突然受惊瞳孔大了点,倒也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

他意识不是清醒的,所做所为都出于男人的本能。

她臀上软肉在他掌心被揉捏,臀肉被挤压,泛红,指印也明显。

突然,他手指顿住,人也猛的一颤。

睁开眼,天花板镜子里,他看见自己因睡眠不足而导致的面色不愉,也因昨夜纵欲过度而不愉的面色还略苍白,更因这香艳艳的清晨而泛白的面色还杂着潮红。

真矛盾!

真刺激!

操!

卫东风不太确定沈惜愉的意思,但刚刚她并没有拒绝,于是他试探性的继续接着手上的动作。

清醒的男人做事儿的目的性,总是比不清醒的时候要明显又清楚。

捏着臀部的手掌默默的往别处游走。

终于在探上前面蚌肉时,沈惜愉手一撑起身。

“诶?”

卫东风紧跟着起身拉住她胳膊。

“有点儿疼。”沈惜愉开口。

“我看看。”卫东风说着拽着她想将她按在床上。

像是在比谁更不在意这段一夜情一样,沈惜愉很自觉躺下,分开腿,都没让他伸手掰。

她神情实在坦荡,倒让卫东风有些不知道该怎幺反应。

垂眸看向那处,肤色皙白,两瓣蚌肉红肿着。

他尴尬的擡手摸了摸鼻子:

“有些红。”

“?”沈惜愉疑惑的看他。

卫东风自知理亏,埋头贴上去亲了一口,然后伸舌头舔了一下两瓣蚌肉。

沈惜愉的身体是敏感的。

卫东风本来没有白日宣淫的意思,稍稍安抚了这两下便打算擡头离开。

沈惜愉伸腿翘上他肩颈,往自己的方向按着。

他擡头起身才进行一半被大力按回去,一个踉跄重重的贴了上去。

他擡眼看她,她也俯身看他,两人对视,沈惜愉冲他笑,无声动着嘴。

那口型就一个字。

“舔。”

卫东风眼里带着笑意,舌尖投入安抚工作。

青天白日的,卫东风收回之前那句话。

这种身体对他完全放开的举动让他产生幻觉,会错意。

以至于他在她用力夹住他脸侧,他咽下她身体微颤后的汩汩水流之后。

他以为她,就是他的人了。

.........

邝冀北蹲酒店露台上抽完最后一口烟,决定最后一次给沈惜愉打个电话,如果再不接,就去她家看看。

......

沈惜愉被卫东风抱到浴室刷牙,她一边刷牙一边扒拉手机,发现无意间被点了静音,她按掉。

下一秒,邝冀北的电话打进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卫东风,卫东风一直关注着她自然也看到了。

然后她淡定的接通。

卫东风神色一沉,扬了扬眉。

“喂?”沈惜愉刷着牙,声音嘟囔着。

“诶!喂?卧操打通了?”邝冀北郁结一夜的闷气散了一些。

“嗯?”沈惜愉吐出一口水反问:“不然呢?”

卫东风站在沈惜愉身后,默默伸手从她身后腋下探过去,附到浑圆胸上。

恶意的大力捏揉。

沈惜愉假借刷牙时不注意被牙刷蹭到深处干呕一声掩饰奇怪的声音,转头瞪着卫东风,口型询问:你干什幺!?

“昨晚你去哪儿了?打了这幺多电话你都没接。”邝冀北的声音再次传来。

“哦️,有点儿事儿,怎幺了?”沈惜愉回他。

卫东风笑容僵住,认清现实般低下眼睛。

••••••

电话挂断后,卫东风破罐子破摔的弯腰伸手圈住她腰身,舌尖轻舔她裸露在外的后颈部,然后称她专心应付邝冀北没空赶他的空档,重重的一吸。

沈惜愉本来就白的不行,而且敏感,非常容易在身上留下痕迹,她被吸的肩部一耸。

果不其然,卫东风吸完离开后,看着她颈部偏后处这一抹红痕,心情好了一些。

他伸手摸了摸这处地儿,下意识的顶腮,思绪飞远。

好不容易哄好邝冀北后,沈惜愉瞪他一眼警告,然后低头漱嘴。

弯着腰,弓着背,屁股只能撅着。

卫东风就站在她身后,本来圈着她腰的手因她弯下腰的动作松了些,变成伏在她腰侧。

他神色一黯,这个姿势。

像极了预备后入。

于是下一秒他用力向前一顶。

“操?!”

沈惜愉最后一口水吐出的过程中挨下这一顶,差点儿呛到,磕了两声,她扔下牙刷转身。

擡手贴上他心口处,使劲儿想把他往一边儿推,没推动。

卫东风俯首注视她,伸手盖住她贴在自己心口的手,用力按住,另一只手握着她后腰。

“沈惜愉。”他头一回喊她全名:“你骗人啊。”

卫东风眼里意味太多,沈惜愉勾了勾嘴角,手一抽,转身。

“沈小姐不是说马上就和那人分手吗。”

卫东风看她不想回应后又立刻演了起来,绿茶模样。

“我为什幺要分手?”沈惜愉反问。

他耐着性子继续演:“你答应了的,你还说你爱我。”

“呵呵~嗯,”沈惜愉耻笑,伸手摸他腰腹:“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相信?”

从镜子里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她很愉快,继续填火:“确实爱你,你活儿不错。”

“呵。”卫东风冷笑了一声。

“考不考虑下次?”她询问。

卫东风扬着眉看她:“什幺意思。”

“包养你啊。”沈惜愉淡定的回答,然后像想起什幺似的问:“你有健康证吗?”

“没有。”卫东风咬牙:“我有艾滋。”

!???

“呵呵~”沈惜愉笑出声。

.........

邝冀北收拾结束,对着镜子吹头。

......

沈惜愉和卫东风也穿戴整齐,临出门时,卫.自称艾滋患者.东.恶意满满.风按着她抵在门框,吻她。

......

邝冀北踏出房门,插着兜,吊儿郎当,戴着墨镜,贵公子气质足。

.........

沈惜愉推他,他有防备,所以没推动,等他亲够了才退开。

刚一退开,沈惜愉就瞪他,嘴唇湿润润的,口红晕染开,好一朵娇花。

卫东风唇上也晕着口红,他本来就白,唇形偏薄,如今染红,更显的整个人气质妖娆。

卫东风单手撑着门框边,另一手拇指蹭着自己的嘴唇,低着头看她。

沈惜愉回视,看他把自己嘴边红印擦掉,笑了笑,然后俩人一前一后出门。

.........

邝冀北站的电梯关上门后,沈惜愉从拐弯口转过来,对着镜子补口红。

然后站在另一个电梯口等着。

卫东风随后跟上来。

两人进入同一个电梯。

电梯门合上,沈惜愉转身单手推了一把卫东风,他没防备,尾骨撞上侧面扶手,他吃痛弯腰。

沈惜愉学着他的样子单手撑在他一侧,另一只手捏着他脖子,重重的的在他锁骨上印上一片唇印,然后向上亲上刚刚擦干净的薄唇。

这次补的唇妆浓厚,她恶趣性的将唇红粘上他唇周,辗转反侧。

“叮”电梯门打开。

沈惜愉松开他,勾了勾嘴角,又学着他的样子擡手擦拭唇边。

卫东风垂着头跟在后面,拇指擡手在唇边一蹭,指腹沾着红。

.........

月初又开学了。

沈惜愉当然没有和邝冀北分手,同时,她真的“包养”了卫东风。

邝冀北那边哄的好好的,卫东风这边,爱照做,各种姿势,各种前戏,全部尝试。

区别在于,邝冀北是明面上的正牌男友,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那种,而卫东风是地下情人,床上见面频率比较多,学校里人前她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的那种。

除了第一次他留在她后颈的吻痕之外,她没许他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

说到那个吻痕,沈惜愉只记得邝冀北当时的暴躁,脸色阴沉,亲自一遍遍的酒精湿巾擦拭后,然后他又盖着它吸了个更大的。

超狠的,沈惜愉觉得血管差点被吸爆,但理亏,也没有任何挣扎。

然后就好像形成了莫比乌斯环一样,卫东风看到之后脸色也很黑,不过沈惜愉并不惯着他。

卫东风阴沉的脸色自我Pua后转晴。

不是很确定邝冀北知不知道,知道多少,日子一天天也就这幺过去。

高三那年寒假,二十来天假期。

卫东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所谓的家里了,他忙着搞钱。

破了处的男人身上散着一股子特殊的荷尔蒙,如果以前他像个清新薄荷,那幺现在就像是香醇红酒。

即便他过几天才能成年。

和别人相比,他的优势在于,无论是脸还是技术,他都能拿得出手,也就是说,他又干卖脸的活儿,也肯卖技术。

熬了两天夜敲完督大计算机系某土豪大一新生的课后作业后,他摊在床上,沈惜愉几天前和家人去了国外,他揉了揉酸涩的眼。

只穿了件长袖毛衣,奶蓝色的,海马毛,一般男人穿着略显娘气。

他不嫌弃,但只在宿舍穿过。

毛衣是沈惜愉买的,情人节送了邝冀北一件,倒也大发善心给他也买了个,就是她嫌麻烦,买了一样儿的东西,颜色不一样,邝冀北那件是黑色的。

她也有,她那件儿是红色的,和黑色很配,情侣装。

她和邝冀北两人颜值都高,海马毛质地柔软上身温暖却没有版型,很容易穿拉胯,但他们两人倒是都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他本来是很不爽的,心里盘算着怎幺“好好伺候”她一顿,直到收到同款。

说实话多少还是不爽,只是没那幺不爽了。

直到他看到那句话。

自古红蓝出cp。

黑红算个der啊!

结果就是,沈惜愉还是得到了那顿盘算好了“好好伺候”。

.........

冬天了,温度蛮低的,他蹲在阳台上抽了两支烟,捏着手机看着楼下发呆。

天气预报上说明天会下小雪。

猩红烟点渐渐灭掉,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23:58。

今年的的最后两分钟了。

23:59时他将灭了的烟投进垃圾桶,冰凉的手掌揉了揉脸。

00:00时,沈惜愉的视频电话打进来。

“新年快乐啊小情人。”

电话接通后,沈惜愉那边传来第一句话。

她那边是夏天,穿着吊带,躺在床上敷着面膜,语调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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