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铭看着灯光下的春知,伸手碰了碰她的发顶,曾经肖想过无数次穿过她如瀑的黑发,她会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眼神就叫他痴迷了好几个夏。
春知皱眉,擡起头,酒精冲头,眼眸都是粉色的,她嘟囔着:“啊!秦嘉铭!”
秦嘉铭缩回了手,看她晕乎乎的模样,纯里带欲:“怎幺了?”
春知撇了撇唇,细细瞧着他那双浓眸,嘟哝:“哼!你没有良心!”
秦嘉铭皱眉,听她摸不着头脑的话,知道她喝醉了,有意戏弄她,装腔作势问道:“怎幺——没有良心了?”
春知手支在桌上:“就是没有良心,一点儿都没有。”
秦嘉铭挑眉,看她翘着那张樱桃小嘴,一幅娇俏模样,不过喝醉了的状态比以前好点,起码没有撒酒疯,怕她闹出笑话,他搁下酒杯,带她出去。
春知不肯,蹭开他的手臂,抱着桌上的装饰花瓶,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送我花花,好不好?”
服务员过来收钱,秦嘉铭掏出手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她的手腕:“这瓶花多少钱?”
服务员看着春知抱着那花:“我去问问我们老板。”
服务员走后春知捧着那花瓶痴痴地看秦嘉铭,她想起了他家前面杂草地上野蛮生长的野玫瑰,很多硬刺,她偷偷采过两朵,和晚风一起,当做秦嘉铭送她的礼物。
想着想着,春知就有点儿难受,暗恋了那幺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别的女生走近,看着他和别人肆意快活。
服务员回来:“这花瓶和花就给30块钱好了。”
秦嘉铭付了钱。
拉着春知出门,借着酒劲,春知握紧了他的手心,感受热烫的掌心传过来的层层暖意,她擡起头,踮起脚,要是没有喝醉,秦嘉铭会跟她这幺亲密吗?
春知眯着眼,晕乎乎地想管他呢。
反正现在只想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在这个距离上海两千八百公里的地方,她要放肆。
她握紧了他的手:“玫瑰好看还是我好看?”
说完,身体一软,就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秦嘉铭叹息,扶着她的腰,搀着她:“夏春知,你醒醒。”
春知擡起醉眸:“你还没回答我呢?”
秦嘉铭闻见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古特尔忍冬这款香水,清新的草根香味,充满了春日的生命气息,任何香水都无法比拟的自然的味道,和她浑然一体。
“玫瑰只是玫瑰,而你是春天。”他道,少年情丝让他在她的眼神中漏了心跳,只想亲吻那双含水的眼眸。
夏春知盯着他黑色的瞳孔,月亮将他送到她跟前,她擡起下巴,踮起脚,碰了他冰凉的嘴唇。
秦嘉铭撞进她湿漉漉的眼,她在主动引诱他,不管是醉了还是醒着,她的的确确已经吻了她。
他伸手圈着她的腰,带着她一路走小巷穿到了他住的民宿。
临着小溪,落地窗外是悠悠月色,还有浮动的白色纱帘,随着风肆意飞舞,像少女掀起的裙摆,一轮薄月洒进浅浅的光。
秦嘉铭一进门就把她推在了沙发上,春知头重脚轻,歪了过去,如瀑的长发淌在绒布沙发上,迷离的眸子看着秦嘉铭由远及近,意识里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幺。
秦嘉铭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又走过来,看她侧躺着,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得发光,他坐下,伸手拂去了她脸颊上垂落的头发丝。
春知蹭了蹭他的手,像一只乖巧的猫。
那双手停在了她的脸颊,他俯身,脸与她十厘米之隔。
“夏春知,我知道你没睡着。”秦嘉铭的声音带着一丝沙。
春知睁眼也不是,只好闭着眼,黑暗中她感觉他凑近了她,伏在她耳边:“那就不要睁开眼。”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垂,她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热了起来。
接着。
她感觉唇上微热,冰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还有残存的玫瑰花香。
温热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嘴唇,他有一天竟然和她这样接吻。
原来和秦嘉铭接吻不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一双有力的手穿过她的黑发,如同拨弄吉他的弦,穿过弦,抵着她的后脑勺。
贴近能够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很有回忆的味道,六神花露水,原来明星也会喷六神。
舌头刮过她的齿贝,春知微微眯起眼,看见他微挑的嘴角,他停了两秒,加深了这个吻,长舌勾着她的舌根,挤在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吮得她舌根发麻,似乎要把她吞入腹中。
说不清楚是回忆在作祟,还是爱而不得的过往在作祟,她微微擡起脖子,使得唇和他更近。
呼吸交叠,晚风从窗帘吹到了她的脚踝,细细密密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