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误入桃花源
我,许崇武,1886年生人,今年32岁,原滇军少校,被奸人陷害,按上了贪污罪名,不得不和亲信手下数百人脱离滇军独立,在云贵西部剿匪1年余,本已扎下根基。但一步错,步步错,因手下叛变,如今只能带着部队撤往深山。5日前,路遇一庙,庙中喇嘛谈吐不凡,于是请其指点迷津,喇嘛说我罪孽深重,怕要客死他乡,要想化解,需向西独自修行3月。于是,我将部队交于庞副官代为指挥。我则沐浴更衣,不骑马,只带一把手枪防身,行囊中除了银元外,多放药品以备抵御西南边陲深山中的蚊虫瘴气。同时交代庞副官收拢队伍,建立基地,同时联系我在政府工作的亲家,准备钱财,以备东山再起,约定4个月后我将回到此地。于是,我出发一直往西走了5日,每日日出日落都向雪山跪拜冥想。
直到第五日,虽处深山,但夏日炎炎,我偶然路过一个山口,里面凉气习习,于是向进去避暑,没想到里面密林弯弯绕绕,雾气缭绕,分不清东南西北,很快迷路于中,绕了半日,接近傍晚,突然大雨倾盆,只好找到一个石窟避雨。这石窟洞口狭小,但内部宽敞,而且向里延伸,深不可测,更奇怪的时,洞中似乎有车轴压过形成的痕迹。我于是决定往里探索,走了大概七八百步,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片桃园,排列整齐,应是人工种植,再往里走200步,见一个小屋,我于是想去买些饭食干粮,走到屋前,见一美丽妇人坐在门口,旁有一个13,14岁的少年。美妇见我,大惊,忙招呼旁边的少年去通知族长。我赶紧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只想让美妇卖些干粮,并给我指一条走出山谷的道路。美妇见我确无恶意,便向我解释,这里叫桃花谷,生活在这里的是一个叫哺族的部落,因为鲜有外人进谷,所以惊吓到了她,她已经让自己儿子去喊族长,我的去留全由族长决定。很快,5,6个年轻人赶来,其中有2人手持老式长枪,但对我还是非常客气,请我前往议事厅去见族长。
一路上走了20分钟,周围到处是桃树和精制的小屋,小屋前后常有妇人出来围观,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见到的妇人,全都美若天仙,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走入了梦境。最后走到一个广场,广场前是一个大屋,更令人惊奇的是,大屋后面竟有一排高大的2层木质建筑,很难让人相信是村里人建造的。议事厅内上座2位男性,一位白发苍苍,一位大概40多岁,两人穿着和中原地区并无大异,但是挂了很多大小夸张的银饰。白发男性问明我的身份来意,令手下招待酒水饭菜,让我们在席间交谈,气氛缓和了很多。席间我得知白发者就是这个部族的族长,这个族叫做哺族,另一个中年男性是族里的大祭司,近日患病未愈,于是并没有开口交谈。我在军中习得一些医术,见大祭司不停咳嗽,肺音浑浊不清,并且一直伴有低烧,感觉像是肺炎未愈。于是我从行囊中翻出几片阿司匹林安排祭祀服下。族长见状,非常高兴,邀请我多住几日。席间交谈甚多,但是当我问到哺族的历史与人文,族长则似乎有所顾虑,多次岔开话题。
于是,我便在族长安排的房间住了下来,这里瓜果丰富,气候凉爽,真是夏日的完美避暑胜地。虽然酒肉招待无微不至,但是族长似乎仍然对我有所防备,不允许我走出房屋的小院,门口有一个持枪男子把守。我只好整日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闲坐,品尝美味的瓜果。也许这里真的很久没有外人进入了,院外总是有妇人经过打量着我这边。我年轻时求学时也去上海滩见过世面,但感觉上海滩的歌女,舞女,都不如这里的妇人有姿色,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似乎这里的妇人人人如此,无论高矮,身材都婀娜有姿,并且不像西南地区的许多人的偏黑肤色,他们的皮肤白皙,像是住在大宅门里没过门的大家闺秀。也许是山谷缭绕的云雾遮蔽了过多的阳光。而且她们的衣物相对中原的老式服装,要轻便简洁很多,裙子比城市的学生的裙子还要短些,可以隐约的看到白晃晃的大腿。
大概住了3日,族长又邀我赴宴,一走入宴席,我一眼就看到红光满面的大祭司,我惊讶于几片阿司匹林真的起了作用,而大祭司对我更是万分感谢。宴席进行了一半。族长突然散去旁人,郑重其事的对我说道:“许先生,和你交谈数次,见你谈吐优雅,又有医术,在外还统领大军,既是能人又是善人,我族现有一事,必须交付给一个外人”。我心想“也许能够来到这里,全是佛祖指点,如能帮助到这族族人,也许便能洗清我的过错”于是答道:“我本就是佛祖指点才有缘来到此处,若能为族人做些事情,本就是小弟的荣幸。”
族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祭司,对我说道“我族祖先本是唐朝安史之乱时期,李隆基西逃时失散的官员,士兵,嫔妃和宫女组成,为避战祸,几次西迁,最后偶然发现了这个与世隔绝之处。便生存下来,我祖先受到山神指点,为我族建立起和中原完全不同的生活习俗。1000多年来,我族与世隔绝,自给自足,除了派出少数商队于外界交易外,鲜有外人知道我族。但今年外界战乱又起,常有败兵土匪退入深山,数月前已经出现过5,6个匪徒误入山谷,好在土匪人少,被我族及时杀灭。但我和大祭司都感到山谷的安宁迟早要被外界打破,到时怕我族因社会习俗不同,会被外军视为异类而杀戮”
我听了还有所疑惑“贵族有什幺样的习俗,难以被外界接受呢”族长低头不语,大祭司接过话来“我族在神灵的指引下,采用母子通婚的习俗已经有1000多年了”,我听了大惊,一时语塞。大祭司笑了笑,说“许先生勿惊,外人听到觉得无法接受是因为不了解我们哺族,如果你全面了解我们哺族,你就知道神灵为何要指引我们这样做了”。
我定了定神,问道“那我能帮你们做什幺呢”族长说道“我们虽然隔绝在山谷,但也会时不时的派出商队与外界交易并了解世间情况,最近我们了解到,外界交通能力发展迅速,怕是几十年后,桃花谷再也无法与外界隔绝,到时候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我请您能够全面的了解我哺族的生活习俗,记录成书,再许先生出去之后,如果我族能够有幸得到许将军的大军的庇护,让我们保持与世无争的生活,那是大幸,我族会时代称颂许将军的恩泽。如我族不幸毁于战乱,请先生日后将我族人的存在公布于世,让世间知道一千多年来,还有这幺一个中原血统的部族生存着。”我深思片刻,说道“佛祖引导我来到这里,必有意义,我愿在此停留数月,记录哺族生活习俗,出去之后如能重掌大军,将在此山谷东部3日路程的山隘出设置要塞,禁止他人往西。如我无能,难以决定战争走向,将把记录整理成书,待和平时,公布于世”大祭司补充道“如要出书,烦请等待至少50年”我答道“我答应,我会让我的后人保存书稿,在合适的时候出版,也许会在100年后,那个时候外面的社会应该会接受哺族的习俗”大祭司举起酒杯“许先生,我代表族人,感谢你”
虽然答应了族长和大祭司,但还是非常忐忑,我一个外人,想一下子了解族里的习俗,谈何容易,更何况哺族有着母子通婚这样外人无法理解的习俗。但很快我就不担心了,大祭司把我编入了神职祭祀,而哺族的祭祀的任务就是倾听族人的烦恼,像是心理医生的角色,而且哺族人认为,把自己的家庭生活展现给祭祀,就是展现给神灵,所以都很乐意把一切,包括私密的个人隐私告知祭祀。我每到一处,族人都会很高兴的招待我,并且把我想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加上大祭司给我派了一个女性祭祀助手,叫蕊,是个非常可爱的矮个子女性,她和族人的关系特别亲密,也让我的工作没有了任何阻力。
从此,我在桃花谷数月,到处走访记录,便有了以下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