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并没有等到卿纯放学,因为他洗了个澡换了套新衣服想去见她耽搁了十分钟。也就是这十分钟,卿纯早就被沈九接走了。
容温在校门口等了一个小时,然后又开车去她家却发现她根本没回来。容温觉得卿纯厌恶自己所以逃走了,一个晚上在整座城市里绕来绕去寻找她。
不过商颜这边也并不好过,他压着卿纯操到一半发现她流了很多血,惊得他以为捅破她的小子宫慌忙送进医院查了半天才发现只是来了月经。
因为卿纯不懂,每一次结束都吃紧急避孕的药物,导致整个经期完全紊乱,一个月来两次月经。
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女孩儿,商颜坐在旁边神色凝重。今天的卿纯和以前一样也是嘤嘤得哭,微弱得求,当他凶猛得再次顶入时,如潮般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单,那一刻的恐惧是他从未有过的,他不是在害怕那些血,而是在害怕他的小猫儿会死。
沈九第一次见到商颜这种担忧的样子,他似乎很在乎床上的女孩儿,心疼得整夜陪她,可他却又在卿纯醒来之前离开了。
卿纯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花园石阶上的容温,他手里还拿着几颗半熟的杨梅擡起头时满眼的红血丝。
“你去哪儿了?为什幺没等我来接你?”
沙哑的声音有些低沉,卿纯皱着眉头拿着钥匙去开了门。
容温见她不回答气得冲上去一把抱住她,他担心她一整晚,全城得跑就怕她出事,可卿纯丝毫不领情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讲。
“纯儿,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卿纯浑身难受,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纠缠,她开了门又推开身后的容温脸色苍白。
“我去医院了,现在很累,别来烦我。”
“医院?你生病了?怎幺回事?”
容温一听她生病急得直抓她的手臂,卿纯懒得解释将手里的药袋伸到了他的面前。容温打开一看,里面有止痛药有止血药还有很多卫生巾这才懂了。
“你痛经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幺事了!”
“别烦我,我现在心情极差,我劝你离开。”
卿纯的脸苍白的厉害,容温看她难受也不敢多招惹,只是他不想离开。
“我在这儿陪你吧,不烦你,就坐这儿喝茶。”
要不是大姨妈没力气,卿纯肯定拿着扫把立刻把他打出去,她难受得连话都不想说,瞪了他一眼坐到了床上。
“我没力气给你烧水。”
“没事,我自己烧!你先躺着,我自己来。”
在卿纯睡着的时候,容温轻手轻脚得离开了房间。他走到主宅看着已经被烧得稀烂的房子,原本富丽堂皇的会客厅有一个三层楼那幺高的水晶吊灯,只可惜现在成了一堆碎片埋在灰碳里。旋转楼梯也被烧塌了,容温擡起头只看到楼上半截的水泥台阶腐化得都差不多了。
他绕了半天没找到通往二楼的方式,不过二楼大部分的结构被火烧得外露了一大半,他甚至都能看到卿纯曾经的闺房,那一张大床已经炭化就剩个金属架子摆在那里。这里的一切都提醒着容温曾经的辉煌。
当初的卿家门庭若市,现在的卿家却只剩一人,真是令人唏嘘。
唯一让容温不懂的,大概就是卿纯的父母难道没有给她留下什幺遗产吗?正常的富人家庭不管如何都会给自己的孩子买上各种保险基金,甚至连遗产都会提前预备,可是如此富有的卿家为何不给她留下钱财反而让她过得如此贫苦。
容温查过卿家的资产,他们十五年前搬来京城,买下了东山这块地,后来还开了个房地产公司开发东山作为富人别墅区,所以也赚了不少钱。但就一座东山,房地产再赚钱也不该能让他们如此奢靡得消耗。
他只去过卿家两次,第一次卿纯生日宴,第二次私密拜谢宴。他还记得第二次的宴会虽然人少,但却比第一次奢华十倍。
容温清楚得记得当时他手中的汤勺是24K纯金的,手柄顶端还镶嵌着一颗2克拉的红宝石。他母亲虽然经商富裕,但比起当初的卿家还是差距甚远。
之前他想查,查到的不过只有他们一家房地产公司,其他的钱和来历一概没有,其实不是没有,而是被人抹掉了。
所以容温一直怀疑卿家的钱来历不明,甚至是无法合理继承的,不然他们不会不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任何准备。
只可惜,这次的卿家之旅他实在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大火烧掉了所有的东西,入目皆为废墟残渣。
而唯一活下来的卿纯,也变了模样。
卿纯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靠在容温的身上。他搂着她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等她醒来时冲着她微笑。
“纯儿,我买了晚饭,陪你吃好不好?”
小桌子上放着他刚刚出去买的食物,卿纯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不要脸才会如此执着。
“容先生,我记得我说过,不想和你有关系。”
“不要叫容先生,要叫容温哥哥!”
“……………”
看着男人灿烂微笑的脸,卿纯都不知到怎幺对付他,擡手不打笑脸人,她拒绝无用,又会被他死缠烂打。
“纯儿,你以前都是这幺叫我的!”
“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
“不记得无所谓啊,我只是想让你叫我哥哥,叫嘛,叫一个!叫了我就走了!不然我今天就睡这儿!”
他用这种耍无赖的方式威胁起了她,丝毫不在意昨天她说出的话。
“哥哥…………”
听得她的声儿,容温心中一喜紧紧看着她的眼得寸进尺起来。
“叫容温哥哥。”
“容温哥哥……………”
这一声,他都9年没听到了,这一声,可比梦中轻唤更加美妙。
“纯儿真乖,那我们吃晚饭吧!”
卿纯皱起眉头看着他“不是说好叫了就回去吗?”
“那也得吃完饭啊,我开车跑了十几公里买的呢!油费都比这饭贵了,还不让我吃饱了回家?”
卿纯最怕应付容温这种油腔滑调的男人,他明明是个军人,而且还是个军官,可面对她完全没有军人该有的威严感,反而像个调皮的少年。
吃饱喝足的容温又干起了杂活儿,反正他就是不愿意走。卿纯懒得搭理他也就随他去,他刚烧好了一壶水端着杯子走了过来。
“纯儿把药吃了。”
卿纯拿起塑料袋里面的药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容温怕她烫手还特意凉了一会儿,现在喝正好。
他像个无微不至的保姆,又是打扫又是端水喂药,卿纯不搭理他,他就自己找事儿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
容温帮她拿出了药瓶,又整理了里面的药单,当他看到一盒短效避孕药时停下了动作。
卿纯瞥了他一眼继续喝水,她并不在乎告诉这个男人自己卖身求荣的事情,甚至还希望他可以因此知难而退。
“怎幺还要吃这个?”
“不吃会怀孕。”
“……………”
容温沉默了许久,拿着那盒药翻来覆去得看,良久才憋出一句。
“都不带套吗?”
“他不喜欢。”
一字一句扎在他的心里,刺着他的神经,痛苦得只想挖出来。
“可是这种东西,对你的身体不好,你看,现在还痛经。”
卿纯惊讶于这个男人的忍耐,听到这些话最后还能关心她,这个男人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还是说其实并不在乎,只不过装得深情呢?
“容先生,我说过,我不值得你这样追求,不管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想睡我,我们之间都不可能,早点回去吧。”
疾驰的红色法拉利嘶吼声在黑夜中回荡,他发了疯不要命似的踩油门。最后停在东山的荒郊外,无奈得锤打方向盘。
作者叨叨:我把容温写成舔狗了哈哈哈哈,舔狗好啊舔狗香,舔狗只能泪汪汪。这是一只痴傻舔狗的悲情虐恋,只能靠着幻想和心爱的小公主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