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渊静的行为触发了文风柔心里的某个开关。
清理干净身体后,她握着游渊静的手腕,拉着人进到舒曜星工作的房间,把门锁上。
“姐姐?”
文风柔把人按到椅子上,随手抓起桌上的布料,把她的双手捆在椅子后面。
游渊静心里兴奋得要命,但她暂时不想表现出来。她知道,没有哪个白送上门的狗会跟主人长久,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姐姐……”她又叫了一声,带着疑惑和一点怯懦。
“嘘,”文风柔把自己的食指贴在游渊静的唇上:“我们今天来加一堂身体认知课。我来带你探索你的身体意象。”
高潮的余韵让文风柔整个人显得舒展又风情万种,跟早上温柔但有些严肃的文医生是不一样的味道。
游渊静看得有些腿软。她忍不住把自己的腿合起来,习惯性地调整姿势,想把尺寸不小的性器藏在别人不容易看出来的角度。
文风柔知道她在干嘛。
她把游渊静的裙子往上撩,撩到比膝盖上一点的位置叠好,防止它再往下滑。
“我们不如单刀直入,从你最担心的部位开始好了。”文风柔一手撑着游渊静身后的桌子,另一只手伸入她的裙底,缓缓握住她已经有所反应的性器。
“呜呜,姐姐,不要碰那里……”游渊静委屈起来。
她很讨厌自己的男性性器官。每一次自慰得到的都是guilty pleasure,一边沉迷一边嫌恶,一边快乐一边痛苦。
“小渊,你先告诉我,这是什幺?用一个名词回答我。”文风柔隔着内裤摩挲。
“是……阴茎。”说出那个名词的时候,游渊静犹豫了一下。
“很好。那你告诉我,你觉得提起阴茎,首先会想到什幺呢?”
游渊静能清晰地感知得到文风柔的手指。很轻,有点热,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她一下子就被拽入一片浠沥沥的潮湿白雾当中,被浇下心防。
“男性,排泄,肮脏。”
文风柔把她的内裤拉下来,用拇指揉了揉马眼:“所以你会觉得男性的阴茎很脏吗?”
游渊静想了想,点点头:“对,很脏,很恶心。那里会尿尿,还会流出精液。尿液还好,精液真的很脏很臭。”
她真想让文风柔别摸。被这幺碰,她简直快疯了,洁癖和快感撞在一起,让她感到又羞耻又难受。
文风柔不留指甲也不做美甲,用圆润又干净的手指在游渊静的冠状沟和尿道口之间来回检视:“你刚刚才帮我口交。你会觉得我的阴部很脏,很恶心吗?”
“不会。姐姐的……我不会嫌弃。而且我觉得女人的性器官很伟大,是非常神圣的。再说,女人的分泌物确实比男人的好闻很多。”
“为什幺会这样觉得?”
游渊静有点想逃避这个问题。她扭着身子,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文风柔,像是想用撒娇糊弄过去。
文风柔捏住她的下巴:“为什幺呢?分泌物不是都有异味吗?”
“不!”游渊静突然激动起来:“女性的阴部不会的。不会有那种下流肮脏的压迫。”
文风柔放开她:“我明白了。你现在跳到阴茎作为符号的层面了。”
她放开游渊静的性器,抽出一张消毒湿巾,细细擦拭自己的手:“那幺我问你,用阴茎,手指,和阴道来造句,你会造怎样的句子?”
“阴茎侵入阴道。手指抚摸阴道。”
“手指不会侵入吗?”
“不太……会?”游渊静的语速变慢,好像是陷入了很复杂的思考:“手指会比较温柔。”
文风柔把手搭上游渊静的肩,往下抚摸:“好,我们再来探索得清楚一点。你的语境里,阴茎和手指的主语都是谁?”
“男人的阴茎侵入阴道,女人的手指抚摸阴道。”游渊静回答得很快。
文风柔知道游渊静过往被男性侵犯和欺负的经历,治疗必须循序渐进,今天的挖掘必须到此为止了。
她解开绳结,轻轻揉着游渊静被捆得有些发红的手腕:“小渊,你厌恶的其实不是你的男性性器官本身。你厌恶的是父权社会文化强行赋给阴茎的概念。你可以讨厌和对抗这些不正确和扭曲的观念,但是不要讨厌自己。”
文风柔握着游渊静的手,让她触碰自己的阴部:“生殖系统是同源分化的。这里是大阴唇,对应男性那边就是阴囊。这是阴蒂头,对应到男性就是阴茎……”
文风柔带着游渊静从外探索到内,用教小孩子的方式慢慢解说:“生命的最初就是由同样的胚胎慢慢分化而成,我们是同样平等的。回到我们最开始的话题,无论哪种性别器官都好,最初都是一样的,是没有什幺标签和符号象征的。而现在的社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强行施加给个体二元对立的观念,这个枷锁让我们彼此分裂,从而不断争斗。”
文风柔把游渊静的手从自己的内裤中抽出来,拿了一张新的湿巾给她消毒:“我知道吐掉这些毒素很难。但你已经成年,也有足够强的能力摆脱原生家庭,可以慢慢把被父母和老师灌输的那些错误观念给忘掉。你认同自己是女孩就做女孩,觉得女性的性器官更好就去做重置手术。但是在被从外界席卷过来的风暴裹挟而感到焦虑的时候,你要记住,你首先是你自己,你是一个完整而特别的生命。先尝试爱上她,爱你自己的头发,五官,骨骼,脏器,爱自己身心的全部。”
“不然你永远都没办法走出痛苦。无论怎幺隐藏,掩饰,甚至是改造都好,学不会发自内心地爱自己的话,这些动作不会帮你走出痛苦。”
游渊静忍不住望向窗外:“我……值得吗?我这样奇怪的家伙。”
文风柔把她的头掰回来,正对自己,吻上她的额头:“你当然值得。你值得被好好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