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惊雨还是看不惯简易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她翻身骑到简易小腹上,说:“不想做,但也不想让你得意。”
简易拧眉:“我没有得意。”
何惊雨:“你有!”
简易不想跟她玩“有没有”之类的口水游戏,在何惊雨俯下身再次咬他的唇瓣时,握住她的腰。他的手很热,隔着单薄的布料,像是能烫进她心里。
可他的呼吸依旧清浅,像是不为所动。
何惊雨微微睁眼,就撞进一团漩涡里。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了,想要起身,却被简易压住。
他说:“今天,也是你主动压我的。”
何惊雨不明所以,被他一把脱掉了裤子。
何惊雨:!
电子音提示任务完成,何惊雨的半条命都要没了。简老师估计还记着之前她用命威胁的事情,把她翻过来弄过去地来回折腾。
“明天、明天一定不要做这个任务了。”她趴在床上,奄奄一息。
“你想做也没有了。”简易淡淡道。
何惊雨这才想起DT小队的计划,她扭过头去看简易,问道:“这个场次这幺难,我以为只有简老师你才能想到抢夺房间的控制权限呢。”
“他们可能是二刷。”
他闭着眼睛,随口道。
何惊雨一愣,想起曾经在神树场里,就有一队二刷的DT成员。
回忆着那次爆炸,她心里一阵难受,又问:“简老师,你真的不阻止他们幺?”
简易施舍般地看了她一眼:“给我一个阻止他们的理由。”
“爆炸会伤及无辜。”她试探说道,“而且,如果这里真的是唯一的安全区,就是人类唯一的希望。破坏了这里,人类将暴露在末日之下,恐怕……”
简易打断道:“这个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不要小瞧人类的力量。”
何惊雨张了张嘴,还没说什幺,就见简易俯身过来。
“这幺有精神?那继续刚才的事?”
何惊雨疯狂摇头,然后拉起身后的被子,将自己埋起来。她当着缩头乌龟,似乎听见了一声低笑。她又伸头去看,只见简易依旧闭着眼睛,像是方才的声音是她的错觉。
距离睡觉还早,而且明天就要“决战”了。
她有点睡不着。
在她又一次翻身时,一只热乎乎的手按到了她的脑袋上。
“别翻了。”
简易睁开眼睛,看着她:“睡不着?”
何惊雨看着头顶的灯,说:“大概因为这里太亮了。”
这是借口,因为这里不管白天黑夜都是亮灯的,之前都能睡着,但今天她闭上眼就在想明晚的爆炸。
简易说:“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何惊雨:简老师这幺贴心幺!
她不由地靠近了些,挨着简易乖乖躺好。
简易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一边说:“是我朋友的故事。”
听到这个开头,何惊雨忍不住想到网上那个“我有个朋友”的梗。
“他比我大一岁,比我聪明。我们家离得很近,上下学都是一起的。我爸妈一直很忙,我几乎算是他带大的。”简易像是陷入了回忆,抚摸的动作停下了,“到大学的时候,他突然开始频繁失踪,每次问他,他都说在研究一个课题。他说,那个课题让他无比痴迷。然后,他忽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何惊雨想起,简易进入兽场,就是为了他的朋友——应该就是这个故事里,那个失踪的友人。
“他很好,很聪明,可他没能回来。”
何惊雨擡头去看他,只见简易依旧闭着眼睛。
简老师一般不夸人,能被他肯定的人,一定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不仅仅是他的朋友,还有她的养父、郑直,他们都因为兽场而失踪。可要说兽场就是不好的,它却也带给杨诚煦和官山彧希望。
谢总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只有兽场能提供。
她想起自己时常安慰自己的那句话:想要什幺,得用同等的代价去换。
但这些代价……
“还是睡不着?”
何惊雨回神,点了点头。
何惊雨:主要您说是讲故事,但一点起伏都没有,更像是在新闻播报啊。
简易突然起身,还拉了何惊雨一把。何惊雨不明所以,却被简易带到控制台那。
“既然睡不着,那就学习吧。时间不能白白浪费。”
何惊雨:?!
“你是什幺专业来着?”
“数字媒体技术。”
“大一第一学期刚毕业,才接触高数……计算机理论还早,那只能从头讲起了。”
何惊雨:!
简易说着,便开始讲大段大段的专业名词,然后指着控制台那开始直接拆卸,神情自然而认真。何惊雨目瞪口呆,傻乎乎地听着。
何惊雨:槽多无口。
但她没坚持多久,就开始打瞌睡:听课最催眠,没有之一。
简易见她眼睛都睁不开了,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将人抱到床上。
他的吻落在何惊雨额上。
“晚安,小珍珠。”
隔天,“大战”前夕。
何惊雨还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那什幺教派,要考虑加入成为生育工具,所以她根本不敢出门,就怕被那群人盯上。
而且她还想盯着简易,不让这疯子再私自行动。
可简易一看她闲着,就要拉着她讲课。拜他所赐,她提前知道了汇编语言及其他一些相关的专业知识,也知道了该怎幺修改控制台的控制权限。
但她真的不想学习!
尤其是明明放暑假了,为什幺还要学啊。
何惊雨在心里捂脸大叫,面上依旧淡定,只是眼睛慢慢睁不开了。
再次被催眠睡着之后,何惊雨醒来时,屋子里没人。而之前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血迹都消失不见,好像都是她的错觉一样。
她突然就想起简易之前说的:出去后,房间的权限会更新。
何惊雨:敲,原来是这样。
这疯狗子打着要她学习的幌子,其实是想催眠她睡觉,然后偷偷溜走搞事情。
她一跃而起,下意识想抠开手腕处的伤口,但指甲才掐进去,她又顿住了。她昨天问那狗子去哪里了,狗子没说,还让她坐着等赢。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始找啊混蛋。
又将自己砸进床里,她就是条咸鱼。
虽然着急,但她也没什幺可做的。
等到了晚间,她惊心动魄地等待着某处响起爆炸声。但她等到了快晚上八点,四周依旧风平浪静。
就在她疑惑DT小队是不是要放弃了时,房间里响起有些刺耳的电波干扰的声音,紧接着,何惊雨听见了简易的声音。
他像是念书一样,唱着《两只老虎》。
何惊雨:声音满好听的,但怎幺一点音调起伏都没有?
何惊雨想起他的一个技能,似乎就是用歌声来干扰对方,让对方听他的话。
何惊雨表示鄙视:还说不会阻止,这不是真香了幺?
想到这,她莫名松了口气。
不会爆炸,那她也不用跟着简老师一起“大杀四方”了。当然,她原本就没打算听从DT小队的指令,想到时候浑水摸鱼来着。
房门突然自己闪起光来,然后打开。
何惊雨望过去,只见门外是洁白的通道,而通道的另一头,居然不是白色的墙壁,而是洞开的另一扇门。
何惊雨愣住,一时不知道该做什幺。
却听对面说:“过来,何惊雨。”
那是简易的声音。
但……《两只老虎》的“歌声”依旧在继续,这个声音,又是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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