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不知为何,三伏天,李赦容却觉得刺骨的冷,冷到浑身打抖。她的嘴唇完全干裂,身上没有一处不火辣辣地疼,她的脸已经肿了,就连有两颗牙也是松动的,她虚弱地试图吞咽一口吐沫,缓解一下干渴,然而这轻微地一动,脖颈立刻传来剧痛,牙龈也渗出丝丝的血水。
缓解不了干渴,只有又腥又苦的味道。
她努力睁开眼睛,由于太肿而很难睁开,可无论怎么努力,眼前也还是一片黑暗,空气中有一股霉味,她努力挪动了一下,身下的平面又冷又硬,她躺在地上。
李赦容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是,明明,她好像看见江嵃来了,救走了江楚楚,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得救呢?这里是哪里?她还被关着吗?她看见的江嵃,是错觉吗?她模模糊糊记得,江嵃似乎伸手掐她,不不,那一定是幻觉,她一定伤得太重了,把江嵃和其他人搞混了。
她似乎能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路过,还有人在说话,可那些声音都好遥远,好遥远。 。 。 。 。 。
“ 大少,大小姐的手术都做完了,全麻过后,大概也得几十分钟才醒吧,您瞇一会儿吧,这儿兄弟们都守着呢。” 阿平看着一动不动坐在医院长椅上的江嵃。江嵃纹丝不动,仿佛一尊雕塑,整个人要嵌进背后的白墙里,他双眼下面是深深的凹陷,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他足足开了三十多枪,虎口震麻了,那渔场里的几个人在他盛怒之下被打成了筛子,肉渣飞溅,内脏流出,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来。
良久,江嵃才转动了赤红的眼珠,一字一句问道:“ 医生有没有说,楚楚她是否。。。。。。”
“ 没有没有,大少您放心吧,大小姐就是被打了,断了骨头,头上还有血肿,但是并没有受侵犯,您放心,大小姐福大命大,很快就会好的! ” 阿平也算是一直跟着江嵃的人,他知道江嵃内心最怕的是什么,江嵃一问,他就明白。
江嵃的肩膀松了下来,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必这么快让楚楚醒,让她多睡一会儿。”他哽咽了一下,几乎说不下去,“ 多睡会儿。。。。 。。你们去把张医生请来,确保楚楚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
“ 是,大少。”
江嵃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赦容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奇迹并没有发生。她还是被关在某处,还是没有人来救她。
浑浑噩噩中,她闻到了刺鼻的烟味。
“ 咳咳。” 李赦容被呛到了,咳嗽再度让她的脖子仿佛断裂般痛,她挣扎着转了头,黑暗之中有一点火光忽明忽暗,她眨眨眼,不是错觉。
猩红的一点火光,照亮了那人的脸。
“ 江,江大哥?”
“ 是你吗?”
江嵃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脸毫无表情,仿佛雕塑,他看着她,那眼神说不清楚,如同看穿了她的躯壳,直直透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江嵃会在这里?李赦容头痛欲裂,感染和发烧让她无法思考,有限的思维让她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 江大哥,你也,被抓了吗?”
江嵃吐出一口烟,终于,怒极的他此时觉得有一丝好笑,他走过去,蹲下来,拿烟头靠近了那张脸,用微弱的火光照着女孩,他真想好好看看,这蛇蝎心肠的毒妇到底还要玩什么花样。
“ 是啊,我也被抓了,计划外吧?没人付钱了呢。” 江嵃道。
滚烫的烟灰落在了李赦容的脸颊上,灼痛,她条件反射地偏过了脸,却并没能更清醒,高烧在一点点夺走她的意识,她绝望了,连江嵃也被抓了?可能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游离之中,她又想起那天在镜湖,江嵃在撞车一瞬间,挡在他身前的样子。她亦回忆起紧紧贴在他身上睡着的感觉。或许这一生真的很短暂,但是,在这平凡又弱小的一生里,她曾经默默地,胆怯地喜欢过一个人,这个人就在眼前。
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吧?
“ 江大哥,我喜欢你。” 李赦容轻轻说出了这句话,她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 你说什么?” 江嵃问。
“ 我,我喜欢你。”
“ 哧----” ,江嵃再也听不下去,将烟头狠狠按在了李赦容裸露的锁骨上,“ 啊啊----” 李赦容痛得浑身哆嗦,她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江嵃要这么对她呢?
她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江嵃抓住双肩,在坚硬的地上掼了一下,“ 你再说一次!你这条毒蛇!”
她的衣领被大力揪起,又用力一扯,上衣被撕成了碎片,白皙又红肿的肌肤暴露了出来。巨大的力量要把她碾碎,李赦容不敢相信,到底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 是我蠢,就这么掉以轻心了一次,让你把她耍得团团转!” 江嵃恨透了自己,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又何尝不是看着那双如烟如雾的眼睛,着了道,让一切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他早就看出这姐弟俩之间不清不楚,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他被愚蠢冲昏了头脑,他也深深地佩服这蛇蝎心肠的女孩,就连此时此刻,她都能演得这么像,这么无辜!镜湖那天的画面又在脑中闪现,这女孩身上遍布的吻痕,他无法控制地想像着姐弟俩在床上翻滚乱伦的画面,他几欲作呕。
“ 喜欢我是吧?”
“ 把楚楚玩弄股掌之上是吧?”
“ 行,今天让你如愿。”
李赦容只觉得剧痛遍布全身,眼前的男人仿佛狂风骤雨,毫不怜惜地撕掉了她全身的衣服,摔打着她遍体鳞伤的躯壳,一丝丝凉意袭来,她的整个身体完全暴露了出来,屈辱,受伤,猝不及防和难以置信,她原以为几个小时前已经经历了地狱,没想到地狱是没有底的。
她的双腿被残忍地分开,一根坚硬粗壮的物体抵在她脆弱的嫩肉上,她还未惊呼出声,那根硬物就毫不留情地挤了进去,剧痛几乎将她撕裂,她用尽力气推拒厮打着身上的男人,可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制住,将双手都折到了头顶。
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 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苦苦哀求着,可这副样子却更加激怒了江嵃,江嵃的眼神里只有轻蔑和恨意,他一个挺身,将粗壮的性器尽根送入那狭窄的甬道,“啊!” 女孩儿惨叫,下身像刀绞一样痛,剧痛让她浑身抽搐,她哭喊着,哭声很快因强烈的大力抽送而支离破碎。
她的身体碎了,整颗心也碎了,她爱着的这个男人,她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喜欢的男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此时却像对待一个厌弃的物件一样折磨她,羞辱她。 。 。 。 。 。
江嵃因为怒火而失去了理智。他进入她的一瞬间,紧致将他吞没,可她却如此地抵抗和哭喊,撕心裂肺,仿佛天崩地裂。
江嵃没有留情,没有怜惜,他狠狠地惩罚着这个虚伪恶毒的女孩,那句突如其来的表白仿佛在羞辱他的智商,他应该杀了她,让她受尽折磨,死在悔恨和痛苦里,可不知为何,她的哭喊也在撕扯着他的心,她的眼泪让他心神俱乱。江嵃放慢了身下的动作,女孩儿的哭声也越来越小,终于,她无力地偏过头去,再也不挣扎了。
江嵃大口喘气,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原本捣入的是一片紧绷和干涩,可此时,他分明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
江嵃用手碰了一下,这熟悉的触感,和无数次在他指尖流过的液体一样。
江嵃草草穿上衣服,离开了密室。走廊昏暗的灯光还是刺激了他的眼睛。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沾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