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如同往常,极其平凡而普通的一天。
温度不冷不热,阳光时有时无,早餐普普通通,不甚好吃但也不会无法下咽,柳熙宁从一场无梦的浅眠醒来后,胡乱塞了两口吐司,就着黑咖啡囫囵吞下,随后木然地踏入浴室洗漱。
待他洗漱完毕,裸着上身湿着头发步出浴室,见到的是一脸茫然,端坐在床不知所措的韦星荷。
柳熙宁在原地愣怔数秒,旋即激动得红了眼眶,跪立在病床边,问她:「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韦星荷手指紧攥住被单,看起来相当紧张,但还是小声的答了柳熙宁的问题。
「没有不舒服......」
出乎柳熙宁预料,韦星荷记得她从高处坠落,可记不得为什么会坠楼,记忆出现断片让她感到惶惑不安,手指不停的绞着被单。
「没关系,不着急。」柳熙宁态度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而韦星荷没有表示出排斥和闪躲,让柳熙宁暗暗高兴。
小荷花她并没有对他的肢体接触表达出反感,是不是代表她把他做过的那些垃圾事也一并忘了?
柳熙宁心中窃喜没几分钟,韦星荷便开口将他的痴心妄想敲了个粉碎。
「那个,小舅。」韦星荷怯怯地开口,「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小舅?韦星荷叫他什么?小舅?
柳熙宁被这声小舅轰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韦星荷见他脸色不太好,又急急开口道:「不是嫌弃小舅的意思,只是除了阿棠,我没跟打赤膊的男性共处一室过,所以有些不习惯。」
什么叫除了白彧棠没跟打赤膊的男性共处一室过?明明她最里面的地方他都玷污过了,他不是男的?她不习惯什么?
柳熙宁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神色凝重地看着慌张无措,又准备要开口道歉的韦星荷,声音沙哑地答道:「没事,妳终于醒来,我很开心,一时失态了,抱歉。」
韦星荷不只忘了他干的那些垃圾事,也忘了曾经爱过他。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他的罪她记不得了,她对他的爱也如冰雪消融,再无踪迹。
可韦星荷还是记得白彧棠的。接到通知的白彧棠没两分钟就出现在病房内,效率好得让柳熙宁怀疑其实白彧棠一直在医院外头蹲点。
两人一见面就又哭又抱,黏糊到不行,连舌吻都来了。韦星荷小嘴被啃咬得水光潋滟,两颊酡红,非常不好意思的推著白彧棠胸膛,小声说道:「小舅还在......」
「妳忘了吗?小舅不是外人。」柳熙宁已在电话里跟白彧棠说过韦星荷的情况,但白彧棠还是对于此事表现出相当不适应的样子。
白彧棠欲言又止,最后只对韦星荷说:「妳临时有什么需要,找不到我,就找小舅。」白彧棠朝着柳熙宁努努下巴,「他现在是个好人,尽量使唤他,别客气。」
于是,「好人」柳熙宁就承担起照顾「外甥的女友」的责任。
韦星荷出院结清医药费,刷他的卡。
韦星荷睡了一年忘了自己手机放哪儿,他带着她去买一部新的,刷他的卡。
把韦星荷送到白彧棠住处,开的还是他的车,理由是他的车大,开起来稳,韦星荷不容易晕。
把「好人」这个设定贯彻始终,可怕的是他还甘之如饴,因为他只有扮演一个别无所图的好人,才有接近韦星荷的机会。
过了两天,白彧棠工作忙,顾不上韦星荷,他又把韦星荷送到柳熙宁家。
「我还是陪妳在这里住几天吧?」看着手足无措,紧张得要命的韦星荷,白彧棠忧心道,同时瞪了柳熙宁一眼。
韦星荷从前和柳熙宁同住时,身心状况糟到不行,柳熙宁在白彧棠心中是个前科犯。
「没事的,你不是忙吗?」韦星荷体贴的婉拒了白彧棠的好意,「你说我以前也住过这里,我只是想不起来,所以才觉得有点紧张。」
小俩口在门口难分难舍,歪歪腻腻了好一阵子,看得柳熙宁既嫉妒又心酸,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白彧棠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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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花跟棠棠要变得Bitchy来虐狗了,(对,他们俩串通好的)可能有些人会觉得不够虐啦,可是小荷花本来就是这种软趴趴的个性不要期待她突然变得s拿起皮鞭抽人,她愿意报复就已经很好了,虐完直奔结局,然后番外持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