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雍然一直都是c大的校草,爱打篮球,还是学校航模社的社长。
他的性格很是阳光开朗,即使来拒绝学校里的迷妹也是很斯文的,给对方足够的尊重,学校里口碑一直很不错。
孙箐是航模社的成员之一,也是朱雍然的同寝室友,朱雍然是学校里第一个发现他失踪的人。
报案的时候他见到了孙箐的父母,孙箐家境不好,父母都是在十八线小城市的普通工人家庭,全家的希望都在这个儿子身上,儿子考上名牌大学他们本以为这后半辈子有了盼头,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他们没办法接受,一直坐在警察局的大厅门口嚎啕大哭。
朱雍然觉得很愧疚,其实根本不干他的事儿,但是作为孙箐的好兄弟,他在第一天打电话发现对方关机以后就不应该再等下去了才对,主要是当时孙箐说自己有一个漂亮的女友,他以外孙箐只是外出约会了。
朱雍然第一次见到卫方雅就是在这个时候。
卫方雅长得温婉大方,把孙箐的父母安慰好以后就扭头和他握手。
这种明艳动人的小姐姐是朱雍然最喜欢的类型,说句透露隐私的话,孙箐和朱雍然都是这个审美,所以孙箐前阵子那幺开心一切都说的通了。
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卫方雅和她的名字一样,知性优雅,正是女人味儿浓的时候,她穿的小西装一点皱褶也无……
她的头发也像是刚刚做好的,近处闻起来还能闻到浅浅的玫瑰花的香味儿……
这不合理。
按道理,警察给她电话的时间应该是今天早上,现在晚上她过来也不至于打扮的那幺整齐,况且……朱雍然偷偷的瞄了卫方雅一眼。
她连妆容都那幺完美。
卫方雅和朱雍然一起把孙箐的父母送到就近的招待所先住下,离开的时候,朱雍然叫住了她。
“姐姐是不是知道些什幺。”他问。
“你说什幺?”卫方雅慢吞吞的扭头。
“我说,姐姐是不是知道孙箐去了哪里。”
卫方雅看他的眼神很是玩味,朱雍然突然有点语塞,他转过头不愿与卫方雅对视。
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咯噔咯噔,仿佛走在了朱雍然的心跳上。
“你再叫一声。”
“什幺?”
“再叫我一声姐姐。”
“为什幺?”
朱雍然万分后悔叫住了她,他现在只想逃走。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带你去找孙箐,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卫方雅的神情很是温柔,但是嘴里吐出的话却给了朱雍然一个当头暴击。
“姐姐你真的知道他在哪?!”朱雍然着急的拽住了卫方雅的胳膊。
卫方雅很是惊喜的看着他的手掌,然后一只手牵过了他的,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和我一起去吧,他现在不想见到别人,我们悄悄的去。”
……
卫方雅的父母在她十二岁那年出车祸双双去世,去世后留下的公司财产都由她的姑姑代为管理,她的姑姑也没有侵占她的财产,但是也没有好好的做她的监护人。
在卫方雅十四岁的时候,她在寄宿学校杀了人。
那是一个总是欺负她的小姑娘,寄宿学校里也是一个等级制度分明的小社会,卫方雅进去的第一年上初一,她被同寝的三个室友按在水槽里,只是为了让她低头认错。
卫方雅住了整整两年的厕所。
后来一天晚上,她用一只削铅笔的小刀划开了那个带头欺负她的小姑娘的脖子。
满地满床喷溅的的鲜血把同寝的另外两个小姑娘吓破了胆,警察过来的时候,校长跪在地上、求警察不要把消息散播出去、因为这种恶劣事件必定会影响学校的声誉。
后来卫方雅的姑姑来了,她抽着烟,重新打量这个十四岁就敢拿刀杀人的侄女儿。
警察也通过对三个人的口供了解到了大概事实,校园霸凌,长期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女孩儿没有选择报告老师,而是在两年后选择亲自报复。
卫方雅的姑姑赔了钱,因为她行凶时还差一周满十四岁、那个时候还没有刑法改革,未满十四周岁不需要负刑事责任,但好在对方收了钱并不准备再追究,卫方雅的姑姑捏着烟头讽刺的笑了笑。
她在警察局门口向卫方雅招了招手,小姑娘慢吞吞的走过来。
姑姑看着她,问她。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哪一个人格吗?”
卫方雅猛地擡起头,紧紧的盯住了她。
不知道是否是家族病史、卫方雅的姑姑也曾经是双重人格的患者、即使在国外治疗多年,也只是徒劳无功,如果不是哥哥的女儿出了事情,她可能都没有办法申请出院、但更是因为长期在国外的疗养院,导致信息不对等,她成了小方雅的监护人。
一个精神病收养了另外一个精神病,卫方雅的姑姑笑的打嗝。
卫方雅的姑姑找关系给她开了一份假的病历单,轻松逃过了特殊学校的收容教养。
她决定亲自教养这个和她如此亲近的小女孩儿。
直到十年后、卫方雅的姑姑被发现死在住处;死因是服用安眠药过量,一直与姑姑住在一起的卫方雅哭成泪人儿,她捂着脸失声尖叫。
她知道,她终于得到了自由。
朱雍然挣开了卫方雅的手,她也不生气,带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家中走去。
姑姑死后,卫方雅继承了父母和姑姑的全部财产,但是她并没有搬家,依然住在三环的筒子楼里,这套房子面积很大,足足有一百八十多平,家里家具摆放也很温馨舒适,朱雍然保持警惕,但看到客厅的沙发旁还有卫方雅一家人的合影,他慢慢地放下心来。
卫方雅给他拿了拖鞋。
“他就在房间里,我带你去看他。”她微笑着说。
朱雍然捏紧了手掌心,换好了鞋跟在她身后,走向走廊最尽头的一个房间……
他昏倒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没喝水,没吃东西,甚至没有感觉被击打的痛感。
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卫方雅就坐在他的床头,她甜甜的笑着,说。
“醒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朱雍然只感到恐惧和愤怒。
“你放开我!!!”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被捆在床上,像个被抓进笼子里的小兽。
“是你对不对?!你把孙箐抓到哪里去了?”他不住的吼叫。
卫方雅尝了尝自己熬的粥,她没擡眼皮。
用手边的遥控器把正对着大床的液晶屏打开。
屏幕上赫然是血淋淋的孙箐,朱雍然大叫了一声,他以为孙箐已经死了。
但后面的视频让他很快噤声。
卫方雅用汤匙搅着碗里的粥,她好好欣赏着朱雍然的脸,看着他从愤怒到恐惧到惊惶……
视频里是一周前卫方雅门口的摄像录影,录像带里,孙箐不住的敲打着卫方雅家的大门,一连几天的骚扰,卫方雅终于在两天前打开了门,并一脸严肃的请他离开,可孙箐不知道犯了什幺病,他虽然貌不惊人但也还算文质彬彬,竟然捂住了卫方雅的嘴把她拖进了家里。
视频里卫方雅不住的挣扎拍打,但是都被孙箐拦住,他顺手用玄关门口的一根备用手机充电线绑住了卫方雅的手,然后……在门口强奸了卫方雅。
看着视频里卫方雅不住哭喊的样子,朱雍然低下了头。
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卫方雅被孙箐抱着身子不住抽插的样子,他……孙箐怎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视频的最后,卫方雅趁孙箐不注意用台灯把他打晕,再后来,就是她拖着孙箐,一步一步走向走廊的深处。
“你看看你的好兄弟,他对我做了什幺。”卫方雅捏起朱雍然的下巴,让他擡起脸。
“他伤害了我,我不应该报复吗?”她发问。
“你可以报警的。”朱雍然艰难的发出声音。
“报警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强奸了?”卫方雅冷笑了一声,让朱雍然愧疚的不敢直视。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好兄弟很可怜,他年纪轻轻考入高校,有年迈的父母,他只是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儿犯了错,他不该被毁掉……更不该被囚禁起来做一条狗……”
卫方雅站起来,她看向朱雍然,“你是不是觉得他罪不至死。”
朱雍然被她的话堵的哑口无言。
他是很可怜孙箐年迈的父母,可……既然犯了罪,难道不应该让法律去惩罚他犯的错吗?
“你这样做、也是在犯罪。”朱雍然看着卫方雅,她妩媚动人,笑起来的时候像颗甜美的水蜜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仿佛听到了什幺笑话。
“你知道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知道,法律也不是万能的,法律也不都是公正的。”
“然后我用十年时间、验证了这个道理。”她自言自语,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这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朱雍然已经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该怎幺去劝服她,他也很愧疚,这愧疚里还有几分怜惜。
“你是不是很想救他?”卫方雅突然扭头,好奇的发问。
“我……我希望你能放了他。他有错就让法律惩罚他……”
“我答应你。”卫方雅利索的不像话。
“啊……啊??”朱雍然瞠目结舌。
卫方雅向着床头凑了过去,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她笑着说。
“我放了他,那你就来代替他吧。”
她笑的很是开心,朱雍然想说些什幺……可想起那枚落在唇角樱桃味的吻,他慌乱的低下了头。
孙箐的尸体被发现在大学外围的河道里,尸体上布满野狗啃咬的痕迹,法医初步鉴定,是溺水而亡,但是衣服完整,身上有野狗撕咬的齿痕,应该是不下心掉进河里,然后顺着河流流到了下游遇到了来觅食的野狗群。
这桩案子很快就结了案。
与此同时,卫方雅坐在朱雍然的身上,不住的起伏呻吟,她的头发带着玫瑰花的香气,朱雍然的双手掐着卫方雅的腰肢,他跟着卫方雅的动作不断的顶弄,即使牙关咬紧,也不免泄露出几声动情的声音。
“说你爱我……”卫方雅趴在朱雍然的赤裸的胸膛上,嘴唇贴着他的颈动脉,湿润的舌头不住的舔弄着他的喉结。
朱雍然是个男人、但毕竟也只有十九岁,他撑不住这种刺激,在卫方雅一遍又一遍的暗示声中,满头大汗的压住身上的妖精。
“我爱你…我爱你……朱雍然爱卫方雅……”一声又一声,大床上被翻红浪,纵情的男女在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做着快乐事……
朱雍然通过电话办理了休学。
他的父母对他的意愿不做过多干涉,只告诉他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
诚然,他是个富二代、或者更接近富三代。
可遇上了卫方雅这个精神控制大师,他彻底的沦陷了。
就如同孙箐一般,沦陷在她设计好的陷阱里,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就这样,朱雍然成了卫方雅的禁脔。
他学会了煮粥,炒卫方雅爱吃的菜,学会了给她手洗内裤内衣,学会了在她不开心时让她抽打自己耳光,也学会了如何在五分钟以内让卫方雅迅速的高潮。
三年的时间里,他从头到尾,都只写了三个字。
卫方雅。
他成了卫方雅的一条狗。
直到,在某一天清晨,他轻手轻脚的做完早餐,然后小心翼翼爬进被窝抱住了卫方雅。
卫方雅睡像很好,可并不爱盖被子,朱雍然久了就习惯性把自己温热的胸膛贴到对方身上、用体温给她温度,以免她着凉。
早上的时候他下床做饭前也会帮她盖上一个小被子。
此刻,正当他准备给她一个温柔的早安吻时。
事情出现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