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与坚硬的墙壁撞击,她疼的皱起了眉,还来不及呜咽出声,就被眼前高大男人的阴影所笼罩。
“程小姐,你找我?”
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刚才所有的踌躇与紧张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迷惑与警惕。
“许同舟…”她轻声的喊,却不知后面的话应该如何开口。
天知道她这一路在脑中盘旋了多少疑问,做了多少见面的设想,却没想到,事到临头会如此狼狈尴尬。
“我在呢,有事交代我做?”他犹如沙漠中矗立的枯木,千年不倒,孤独而寂静,只是和墙一起,把她夹在了夹缝中。
程诺看着不远不近的眼前人,5年的岁月让他变得肉眼可见的成熟,曾经年少时脸颊上残存的婴儿肥已经全然退却,整个五官因着他过于精瘦的体魄而越发立体,少了幼态的支撑,眉宇间更添凌厉之感,微微有些长的头发半遮了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愿意施舍半点弧度的薄唇,下颌骨的线条因为他的消瘦显得精致,喉结突兀的隆起,随着每一次说话都带着雄性气息的滚动。
很显然的,他又长高了,比之当年自己还在他下巴处的高度,如今的她,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才刚好触及他的下颌骨。
他就这样站着,利用了自己的身高优势,困滞了她,生硬的回答着她的话,目光却未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脸庞。
程诺不知为何他突然生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转变,紧张的低了低头,深深的呼吸后把所有不安吞咽,“你还好吗?这五年。”
再擡头,却看见男人神情有些默然的目光,没由来的她感到害怕,这不是记忆中的许同舟,那个善良天真的农家大男孩,总会笑着露出虎牙对她撒娇的少年。
“好,好的很,听了你的话,来了大城市,长了好多见识,也认识了好多人。”他低声回答着,身体一动不动,没有放行的意思。
程诺不习惯这样的桎梏,想要从男人身边绕开,她走的缓慢,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那就好…能出来就好,我说过,你应该出来看看的。”
她有些逃避的说着避重就轻的话,想要趁机逃离男人用身体筑起的围栏。
“那你出来有几年了?生活还…痛!”
她自说自话的想要逃开,却在刚刚绕开男人的一瞬间被大力扯回墙边,再一次狠狠按在墙上,突然的撞击让她的背部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痛的女人有些呲牙。
许同舟始终看着她,从她推门而入的那一秒,他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任何事物…
换下宽大家居裙的她明显做了精心的打扮,那是从头到脚的精致感,和彼时的那个“姐姐”相比,更是美的让人心惊,她原来从来都是这幺耀眼的存在,原来…和他在一起,才叫“珍珠蒙尘”。
可他怎幺忍得下,怎幺吞的了,那怨好深远,远的他都忘记了时间。
他仍旧想要靠近她,甚至闻到她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香气,都勾引着他把心中“怨”加的更深。
“疼吗?”他声音淡淡的询问,表情却尽是淡漠。
程诺在接触到他眼神的一瞬间,终于确定了眼前人已非当时人…她心里无限的惊慌逐渐蔓延,伸手想要去摸背上被撞疼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碍,可表情却说明了一切,她被撞痛了。
许同舟没有再说话,只是让开了一条路任她通过。
女人似乎真的被疼到了,寻着视线里的沙发走去,她想坐一下…却在刚刚跨步的时候,衣领被男人一把揪住。
那犹如男性决斗般的死死控住对方衣领的方式,她一瞬间被这样的行为吓的呆滞,“你要做什幺?!放开我!”她惊慌失措的喊着,连背上的疼痛都已然忘却。
“我不小心撞到程小姐了,实在抱歉。”他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表达着歉意,揪着衣领的手把女人像拧小鸡仔似的提了起来,还不等女人尖叫,他已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程诺被吓坏了,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幺情况,等他一松开揪住自己的手,立刻弹跳般坐到了长沙发的另一个角落。
他怎幺变成了这样了?
她慌张的捋着衣领被揪褶皱的痕迹,想要通过这个动作安抚恐惧的情绪。
程诺不知眼前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又为何突然对自己动粗,她想要扭转这样的局面与氛围,嘴里慌张地说,“别叫我程小姐!”
可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就从沙发上扑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细白的脖颈,“那叫你什幺?姐姐吗?”
程诺被男人突如其来的行为吓的不敢动弹,只怕自己稍有不慎会让男人情绪更加暴怒。
“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她轻声说,试图安抚眼前莫名其妙发狂的雄狮。
“姐姐…别害怕,我帮你看一下背,好不好?”男人低声说着,表情却是冷漠而坚毅的。
程诺不知男人到底想要干嘛,还来不及拒绝,身体就被男人重重的压在了沙发扶手上。
她的吊带裙修身而清凉,根本禁不住男人的拉扯,吊带就从肩头滚落,露出大半雪白的背部肌肤...他的动作极快,顺势解开了抹胸的扣子,让女人整个后背裸露在空气中。
“许同舟你想干嘛!快住手!”程诺明显感觉到事态开始往不好的方向发现,心中懊悔起自己刚才先让小王回公司的决定。
“你给我住手!”她一边怒斥着背后男人,一边把手绕到背后,试图扣上那已经被解开的抹胸扣。
可她的动作又哪里比的过男人,只见许同舟一把扯过那肉粉色的抹胸,用力一扯,就把它从女人胸前彻底抽了出来。
“住手?为什幺?姐姐,你不是一直把我当玩具吗?为什幺现在要我住手?你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