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期的父母年轻时经营着一家超市,后来超市逐渐壮大,徐家父母借着机会把超市做成了连锁经营模式,经济利润自然可观。
徐良期小的时候,正是超市连锁店一家接一家开起来的时候,徐家父母总是在各个店里忙来忙去,根本无暇顾及徐良期,只能把她托付给全职在家带娃的何逊妈妈。
徐良期童年的一大半记忆,都来自于何逊妈妈身上好闻的饭香味和他们家的碎花枕头。
徐良期没心没肺,并不觉得这种寄托生活有任何问题,在她看来,她就是何家的半个女儿。但徐良期的父母却总是对缺席她童年的这件事耿耿于怀,不断地从其他方面多多弥补,比如说经济方面。
从小到大,徐良期从来没缺过钱。
在大学时,身边的同学都去兼职,徐良期也想尝试,但这个想法在刚提出就被她的父母否定了。他们总是说着“读书最重要”,劝徐良期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类似的谈话结束后,他们还会给徐良期转一笔零花钱,作为安慰。
就这样,徐良期长到了23岁,才拥有了第一份实习工作,还是学校强制的短期实习。
缺乏工作经验的弊端在实习工作中全部显现。
上班的第一天,徐良期无意中就得罪了自己的顶头女上司,开启了自己悲惨的实习生活,而这次实习中唯一的意外惊喜就是宋之问。
职场的烦恼,无论是关于工作内容,还是人际关系,对徐良期这只菜鸟来说都是煎熬。
上班快一个月了,徐良期是同期里被领导约谈次数最多的一个,其次就是苏子纨。他们俩不仅是情感路上的好同伴,更是工作路上的难兄难弟。
只是,苏子纨比她表现得更自如。
徐良期一天内第二次从“光明顶”的办公室里出来,她行尸走肉般地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即像被抽了气的气球人一样瘫软在办公桌上。
“哗啦”一声,什幺东西砸到了徐良期的脑袋。她捂着被砸的地方看着始作俑者,而对方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她的脚下。
徐良期低头,地上躺着一袋巧克力豆,上面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拿铁还是卡布奇诺?”后面还画着一个丑丑的哭脸。
徐良期笑了出来。
大楼前的长椅,徐良期和苏子纨这对难兄难弟的常据点。
徐良期手里端着一杯拿铁,她旁边的苏子纨手里捧着一杯巧克力牛奶,正喝的津津有味。
“退费率高呢,既有你的问题,也有客观原因。”苏子纨的嘴角还沾着巧克力奶的奶沫,“你现在手里的班级续费率本来也不能打,家长信任度不够,好的班级肯定都在老人的手里,像我们这种新人就只能分到这种班。所有的联系都要依靠你自己建立,你要从家长的角度考虑,如何才能提高孩子的成绩,给孩子和家长提供更好的服务。”
“我考虑了。”徐良期叹了口气,“可……”
“那只能说明你考虑的不够,或者是你考虑的方向有问题。”苏子纨又喝了一口他的巧克力牛奶,继续说道:“努力也需要时间来印证,急不来的。”
“还有。”苏子纨歪过头看徐良期,目光犀利。
徐良期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还有?”
“还有,”苏子纨笑了一下,“笨鸟本来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做商人,无论什幺工作,他都能做的好,诺,”苏子纨擡了擡下巴,指向徐良期的斜前方。徐良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她看到了一对精英璧人。
“像他们那种人呢,天生就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他们适合在商场打拼,我们这种职位交给他们简直是小菜一碟。”苏子纨擡起手在徐良期的头上摸了摸,“而你呢,比较适合笨鸟努力涅槃成凤凰的路线。”
苏子纨的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徐良期,她的目光定在前方的那对璧人身上。
宋之问和李子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