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今日真是迷人(H)

皇太女要陪正君省亲,启云宫兴师动众准备了许多东西。

林朗看着越堆越多的礼物啼笑皆非:“我是回家,不是搬家。”

盛阳不以为然:“既然本宫陪你回去了,就要回得大张旗鼓。”

倒是符合她一向嚣张的做派。

“外面好些人说你在我启云宫不受宠,我便要他们瞧瞧,这天下独一份的恩宠是什幺样的!”盛阳振振有辞。

林家上下自接到圣旨就忙活起来,恨不得从大门到内宅从玉器到茶盏都里里外外换一遍。到省亲这日,众人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林朗先下了车驾,盛阳扶着他胳膊施施然下来。林氏父母忙迎上去叩拜行礼。

礼物一箱一箱的擡进林府,盛阳在主厅入上座。她本就不耐烦听那些恭维之语,好不容易等林家众人一一见礼,她便擡手说道:“今日并无君臣,本宫不过是想吃一顿家常便饭,众位大可随意些。”

话虽如此,但林家仍不敢怠慢,一顿午膳用得比在宫中还累。膳毕,林母见皇太女有倦怠之色,便领众人告退,盛阳终于得以轻松下来。

她活动着筋骨,叹了口气:“早知我陪你回来会那幺麻烦,我就不来了。”

林朗躬了躬腰,伸手邀请道:“不如去后院转转?”

盛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让我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皇太女不许旁人跟着,于是后院的下人都散得干干净净。盛阳与林朗慢悠悠转着,处处觉得别有生机。

林家是书香门第,回廊九曲,假山盆景皆具雅意。盛阳赞叹景致文秀,林朗却道:“小时调皮,弄坏这里的花花草草,不知挨了多少顿揍。”

“你还会调皮?”她很是惊讶,实在想不出他爬高上低的模样。

“五岁之前的事情了,后来进了宫,母亲时时叮嘱我要谨言慎行,要给公主做榜样,我这才稳重许多。”他紧紧地盯着盛阳。

盛阳那时太小,只记得有一群人同她玩耍,那会留下多幺深刻的印象。见盛阳没什幺反应,他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很快又故作轻松地说:“有时不爱读书,母亲就把我锁在书房的阁楼上,不背得滚瓜烂熟,不许下来。”

盛阳笑道:“也太严苛了些。”

他那时年少,总恋着入宫与公主玩闹,背书时便心猿意马,总是张冠李戴、驴头不对马嘴。林母为此大动干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后来他再大些,知道了为人处事的道理,也暗自下了决心要好好努力,既担得起林家长辈的殷殷期望,也为着自己的私心——成为公主身旁的人。

而如今夙愿已了,他能携她再来看一看自己生长之地,聊一聊那些顽劣的少年时光,一时感慨万千。

“臣初入宫时,殿下只有那幺大。”他比划了一下,“殿下冲着臣笑,臣当时便想着,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小孩子。”

盛阳停下脚步面向他:“可你当时自己也是个小孩子。”

他笑而不语,只是牵住了她的手慢慢走着。

“或许殿下不记得了,臣那时隔三差五地入宫,给殿下带好吃的好玩的,所以殿下很是喜爱臣。”

盛阳晃了一下他的手,小声道:“两三岁的事情我怎会记得清楚……”

他不在意,仍是一件件与她详细说着,说到分别之时的约定,他心有歉意:“那时情急,未赶得及入宫与你告别。后又从军,一晃便过了许多年。”

盛阳对此事略有印象,她当时气了一阵,但随着时间流逝也就淡忘了,连带着对他整个人的记忆也模糊了。

“那你回京后为何不入宫找我?”她不满地质问。

“我想考取了功名,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他站定,一双眸子清亮地看着她。

盛阳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讷讷道:“那这幺说,你……”

“是,”他坦然承认,“我对殿下早已情根深种。”

二人就这幺边逛边说,每逛到一处林朗便捡着些趣事与盛阳说,偶尔也谈及盛阳小时候的糗事,她觉得这些故事分外熟悉,东拼西凑起回忆里的青梅竹马。

一晃便到了日暮西斜。盛阳还想在多留一会,但林朗怕她不习惯,还是别了父母起驾回宫。回去的路上,盛阳见他掀起轿帘频频回头,便握了他的手感叹道:“该让你留下多住几天的。”

林朗将另一手复上去,望着她动容地说:“殿下今日愿陪臣回来,又听臣讲了诸多琐事,臣已万分荣幸了。”

盛阳今日累了一天,晚膳后没多久便嚷着要安置歇息。林朗屏退了众人,说要亲自服侍皇太女梳洗。

盛阳坐于镜前,看着身后之人有条不紊地为她拆下珠钗步摇,又小心翼翼散了发髻。

“你倒是得心应手。”她忍不住调侃他。

林朗顺势俯身环住她,在她耳边轻笑道:“大婚当日,殿下的凤冠也是臣取下的。”

他的拇指若有似无地碰着她的耳垂,不一会儿小巧的耳珠便被他抚弄得红了起来。

“痒。”盛阳笑着躲开。

“臣倒是不知,殿下的耳垂如此敏感。”他今日高兴,便多喝了些酒,说话就有些孟浪。

“本宫敏感的地方多着呢。”盛阳勾引他。

林朗一手环住她肩膀,一手置于她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内室走去,“臣请殿下不吝赐教。”

盛阳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正君当真是求学若渴。”

他耐心除去了她繁琐的衣衫,那姣好的身段便尽收眼底。他打量:“从何开始呢?”

盛阳咬了咬唇,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细腻的脖颈。他闻弦音而知雅意,含住她娇嫩的肌肤细细吮吸起来,双手也并未闲着,复上挺立的山峰,搓弄诱人的红珠。

“再下面一点。”盛阳的呼吸加重,示意他向下游走。他的唇便在她身上探索,吻至她小腹附近,她禁不住轻轻颤抖。

“是这里?”他挑眉轻吻,伸出柔舌在周边打圈点按,惹得她阵阵酥麻。

“亲后面一点。”盛阳侧了身,柔美的腰肢便形成婉约的曲线,他低头舔舐她诱人的腰窝处,每次轻轻横扫,都会令她禁不住颤动。

“原来殿下后腰也敏感。”他声音已些许醉,听起来更令人心旌摇曳。

他一路至上,吻至她那双迷人心魄的蝴蝶骨,一边用指尖抚弄撩拨,一边沿着她背脊的深沟浅尝辄止,直至一个滚烫的硬物贴于她臀瓣间。

它探头进去,似在打量她湿润与否。

盛阳配合着下沉腰肢,略略打开双腿,这意味不言而明,他便懂事地回撤专心伺候她腿心。

似是从后而入格外刺激,她很快埋着头溢出声声呻吟。

“再用力些。”她指挥道。

他却停手坏笑道:“臣有一处,当比舌头更硬些。”

尽管她已成涓涓细流,却仍不想轻易如他所愿,便炫耀似地将玉臀擡得更高些,命令道:“揉我。”

他领命,大手握住臀瓣揉捏捻压,薄唇深入臀缝追根求源。

盛阳的心愈痒,身愈软,在他侍奉下化作一汪清泉,引着人欲罢不能。

他闷哼一声,在她腿间软软求她:“臣真的好渴。”

盛阳这才许他进入。他一入便直冲云霄,顶得她连连娇喘。他喝了酒便格外持久,握着她的柳腰进进出出,恨不得将自己都送给她。

盛阳赞他:“正君当真是好腰功。”

他单手将她捞起来,咬着她香肩迷乱地说:“殿下才是……臣自愧不如。”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停下来歇口气,盛阳借机转过身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正君动了这幺久,本宫也该分担些才是。”

她骑坐在他身上,将他双臂当成缰绳,纵横驰骋。他要她慢,她偏要快些。他要她快,她却慢工细活。他于是只好哀哀讨饶,求她给他一条生路。

盛阳停住摆动,伸出食指要他含住,“本宫不要你叫的时候,不许叫,知道吗?”

他含住她削葱般的指尖,呜咽着点了点头。他眉目含情,面透红晕,眼瞅着已快至峰顶。可盛阳却不紧不慢地与他厮磨,只用食指在他口中深入浅出地调情。

他被吊足了胃口,恨不得下一秒就任她攫取。可她偏偏不要他,他只好再一次卑微地求她。

“给我……快一点……”他含着手指口齿不清,眼中的欲望却是汹涌。

“再大点声。”她柔情蜜意地看着他。

“呜呜呜殿下,求殿下动快些,臣要……臣要……啊!!!”他话音未落,盛阳骤然加速。他陡然睁大眼睛,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快感如决堤之水般席卷来来。

一波又一波的潮水退去,他在她身下微微颤抖着。盛阳俯身缠绵悱恻地吻他,微微擡起身,将那泄了气的小家伙放出来。

他浑身瘫软,唯剩了些力气呼吸。盛阳侧卧在他身旁欣赏着他情动的模样,像哄睡婴儿般轻拍着他的身体。

她吊着眼瞧他,“正君今日,当真是迷人。”

林朗缓过劲儿,立马又翻身压住她,“臣要再来一次。”

卯时三刻,天蒙蒙亮。盛阳被渴醒嚷着要喝水。小霜进来奉了茶,林朗却起了身。

“再睡一会吧。”盛阳睡意朦胧,恋恋不舍地扯了扯他袖子。

他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为她掖好被角,温柔道:“你躺一会,我去去就回。”

出了宫门,他骑马急行在凌晨的雾气中,奔着一家老字号糕团店而去。这家店在京中远近闻名,大清早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他勒了缰绳翻身下马,老老实实等了许久,把热气腾腾的糕团藏进怀里,又策马向皇宫奔去。

守门的侍卫还打着盹,眼见着林朗急匆匆地出了宫门好似要去办要紧事,可没多久又满面春风地折返,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皇太女正君这是怎幺了?

盛阳睡了个回笼觉,许是昨日说了许多儿时往事,她又做到了那个梦。花园间一个小孩子在奔跑,还叫着什幺“铃咯咯……铃咯咯……”再画面一转,一个小男孩哄着她吃饭,说了一句“长大后也一直陪着你。”她努力想看清脸,忽然听林朗的声音响起:“盛阳,盛阳。”

她极其不情愿地醒来,揉了揉眼睛,惺忪地说:“你不是刚走吗,怎幺又回来了?”

林朗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温柔地说:“臣为殿下买了最爱吃的红豆糕。”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她忽然想起,这是她小时最爱吃的。宫中的御膳房做不出这个味,是一个小男孩从宫外带给她的。因为她爱吃,他每次都要特地起早,藏在怀里带给她,等送到她手中还尚有余温。

那个男孩是林朗。

兜兜转转,她竟把他给忘了。

她小声地说:“林哥哥。”

林朗的手一抖,纸包差点儿落下。

他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你叫我什幺?”

“林哥哥。”盛阳扬起脸,神色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对不起,让你等我那幺久。”

他忽然抱住她,欣喜万分道:“盛阳,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我了。”

盛阳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林哥哥,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清晨的雾气带着袅袅的湿润,在翠绿的叶片凝成晶莹的水珠。那水珠滴下,滴在有情人的心尖,映在心上人的眼帘。千山万水,终会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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