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撞见儿子出浴

阿信的唇瓣温热,轻轻贴在她的阴户之上,他舔得很认真细致,与平常英勇坚毅之姿多有不同。

他不是温柔的君子,本就是浴血的汉子,沙场的将军。此刻柔情似水,倒令她感到陌生。

男人从腿心擡起头,仰脸逼视被自己舔得忘乎所以的女子,笑声沉闷,自颤动的胸腔中传出。

这个五官深邃俊朗的男人,长相与她十分相似。

只见他咽下淫水,砸吧舌头,提着胯下肉棒抵向洞口一触即发,恶劣又温柔地道:

娘,我“回来”了。

硬杆入洞,直捣黄龙,多年空虚终被填满,她不免发出喟叹,“唔,呃啊……”

屋内满地狼籍,床榻之上旖旎淫乱。

李悠悠还是想不明白,究竟为何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自己错了吗。对于儿子的依恋,在残忍的乱世当中愈发深入骨髓,不能分割。每次阿信离军省亲,她都要偷偷打量他沐浴时的样子,只是为了查勘儿子战场之上遗留下的伤势吗,她自己心里格外清楚,这份感情变了质,早已成畸形。

或许,从离开京城的簪缨世族那日起,事情便脱了轨,一切的一切,都驶离了最初的方向。

不满于命运的摆弄,当年,她携带年仅垂髫的阿信离开王侯之家,投身于风雨飘摇的乱世当中。战乱年代,红颜大多薄命,生活坎坷不平,李悠悠自然不能幸免,何况身负养育重任,一路走来,每个脚印都沉重不堪。

从幽州辗转入荆州,自荆州流离落汝南。

夜半梦回,泪湿阑干。也曾悔恨交加,她的任性,不应该让儿子也承担后果。

李悠悠善女工,每逢动荡改换地方,也大多能找到愿意接纳她对绣坊。然而世事无常,并非每次都能如愿。

直到那年阿信参军,她的负担小了不少,加之军队亦有粮饷,生活逐渐升温,改善良多。

李信年幼聪慧,跟随娘亲栉雨沐风、饱经沧桑,难免心性早熟。用李悠悠的话说,就是懂事。不但不需要她照顾,偶尔还能反哺,以老气横秋的姿态于细枝末节关照她。

起初只是小事,直到性意萌动,她在他们共同安睡的床榻上发现了少年遗精。动乱年代,战火连天,母子俩生存拮据,屋不漏雨便是万幸,床榻自然只有一处。阿信尚且年幼,与娘亲同床共枕,相拥而眠,李悠悠原本觉得没有问题。好景不长,少年身体开始极速发育,性器官也渐渐成熟,她似乎都能感到每天夜里抵在她腿心的灼热硬物一天天变大。

后来,某天清晨,少年将头埋在她胸内,双眸发暗发沉,胯下硬物直抵花心,甚至还有粘腻腻的液体透过单薄的麻衣粗布,染到了阴户之上。

自此之后,李信不知为何变得沉默孤傲,本就不喜言辞的他愈发拒人千里。他对娘亲的关照,倒是越来越密切了。

以往只是为娘亲烧水做饭,砍柴卖菜,后来变本加厉,不但要烧水,还要伺候人更衣沐浴,不仅要做饭,还想以口相喂。砍完柴一定汗涔涔地跑回家,抱着娘亲不撒手,不帮他亲手洗浴就得闹脾气。

李悠悠溺爱儿子,竟一切照做。她没有育儿经验,也未曾有嬷嬷教导过她,因而一直以来不通人伦,只随心所欲。

然而眼瞅着儿子越来越欲求不满,眼里时常有火在烧,李悠悠一时不知所措。

不久,年纪一到,李信充了兵役,相处时间短暂,也让他们有缓和降温的空间。也许只是恋母吧,李悠悠不无遗憾地想着。

好在年岁见长后,两人反而愈发思念成疾,让她心下稍感慰藉。烽火连天的边疆月华流照在闺阁的窗棂上,一弯弦月,两处闲愁,不害相思,便害相思。

弱冠之年的李信身姿挺拔,矫健精壮,资质不凡,是练武的材料。征战沙场六七年,从伍长到什长,从什长至百夫长,再从百夫长至左庶长,一介白身,混迹在大小战役中,逐渐有了名望,直至今日,授左将军名衔。

年轻的平民将军,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谁知这样的青年才俊,私底下竟有严重的恋母情结。

十年战乱,干戈不息,烽火狼烟席卷了九州大陆,留下满目疮痍的土地,以及赖以聊生的黎民。

东篱的皇帝带领将士攻城拔寨十年,终于尘埃落定,问鼎天下。

鸟尽弓藏,偃旗息鼓,如今的左将军只是名号官职,并无实事。深谙兔死狗亨之理的李信卸甲归故里,取“以武安邦”意,蒙上赐武安侯,官拜四品,食俸禄,坐拥万户封地。

昔日白身左将军,而今万邑武安侯。

远离倥偬戎马,得以赋闲故里,耳鬓厮磨时间一长,如此一来,二人关系再度升温。

这日艳阳高照,天气毒热,晨起练武的李信不免汗湿浃背,日上三竿之时,收功敛息,准备回房洗浴。

李悠悠向天发誓,这次她真不是有意偷看的,尽管以往……但这次她真心无意。只不过许久未见儿子人影,格外想念,便来他房间寻他罢了,谁料撞上男人出浴。

如今的府邸分外宽阔,不再是以前的居所那般逼仄,然而偌大的府邸之上并无仆人,只有几名看守大门的侍卫,每过七日都会有下人前来打扫。大约是过惯了一穷二白食不果腹的日子,平常的饮食起居,都由二人亲手操办。大多时候,是李信的活,他习惯了照顾娘亲,一旦停止反而不适,太过疏离。

武安侯府的院落星罗棋布,自西厢来到东厢,需穿过几条抄手游廊,三扇垂花拱门。

阿信不再与她一处同吃同睡了,李悠悠思念起儿子时,便会去往东厢房寻人。虽然平时阿信常常腻歪在她的西厢,偶尔也有不在的时候。

正房的门和往常一般虚掩着,李悠悠熟门熟路走了进去。与往常不同的是,此刻房内横着一堵山海屏风,朦朦胧胧,望不真切其后情境。

离近了,有水声传来。

“阿信?”李悠悠没做多想,径直绕了过去,眼前景象令她捂唇惊呼。

他不是没有想过娘亲会来的可能性,只是以前她都偷偷摸摸看了那幺多次,搭上过门栓也枉然,索性就没有关门。来便来吧,又不是没被看过。

只是,她何故这幺惊讶呢。

常年习武的身躯自然健壮硬实,肌肉虬结,窄腰劲廋。两腿之间,乌黑的耻毛里,一根肉棒垂立着;水珠沿着胸肌腹肌的纹理滴落下来,淌入胯下。

李悠悠有些口干舌焦,面颊微醺。

“咳,”以往是看过,也没这幺光明正大地看,被儿子明晃晃盯着,她不免心虚,“我……我见你房门未闭,没想过你会在……”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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