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冷嘲热讽,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从不敢靠近她,到轻轻握住她持剑的手,从吃闭门羹到她轻轻打开一条门缝,他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脸,眼里荡漾的秋水只一眼,便搅得他血液澎湃。
他按捺着渴望,生怕吓着她,克制地把指尖从门缝伸进去,是一个邀请的姿态。
修长白皙的手很有耐心,等了又等。
桃衣把门压回去,轻轻夹住他,那手指也不恼,也不痛似的,就那幺静静地等着,直到她犹豫得太久了,让它觉得不安,微微下垂了些,显示出主人的失落。
桃衣焦急地咬了唇,她想,可是……天道难违,人妖殊途……
直到那只手,以一个受伤地姿态慢慢往后退,眼看就要看不到了,桃衣才慌忙地捏住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却正好按下她焦灼的体温。
她捏上去,是往前走了一小步。
那只修长的手马上回握住她,往前走完了剩下所有的路。
她有些慌,想抽回去,却被他稳稳地握紧了。
他的声音透着门传来,带着安定心神的力量,“桃桃,有我不怕。”
桃衣垂眸,感觉他慢慢推门,忍不住擡眼看他,他握住她小手的手一拉,将她带进怀里,发出满足的叹息:“桃桃……”
盛夏的夜晚,漫天繁星,星河浩瀚,他带她坐在池塘边,她手里拿着他从湖里摘的一把荷花,有全开的半开的还是骨朵的,可哪一朵都没有恋爱中的桃衣美。
他随性地在她身侧化成蛇尾,贪凉滑入湖中,她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细鳞,“好凉快。”
“不怕吗?”他沉迷于她的一切,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桃衣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得脸红,她微微拉开些距离,“不怕。”
“你见过我的原形就不会这幺说了。”他试探道。
桃衣好奇地看他,“很可怕吗?”
尺纵垂眸一笑,“大蛇,不可怕吗?”
“有多大?你不是才两百来岁吗?”
“想看?”他不怀好意地诱惑。
“唔,”桃衣眼眸微转,促狭道:“不,不想。”
他的蛇尾窸窸窣窣地滑上来,虚虚把她圈住,他倾身靠近她,俊美的容颜像毒,“真不想?”
桃衣鼓起腮帮,拉长音调,“不~想~”感觉他的冰冰凉凉的蛇尾滑过她撑着身子的手,她猛地缩回来。
却忽然被他压到地上,与他冰凉发丝成对比的是他炽热的呼吸,“桃桃……想要你。”
他已经对她说了无数次了,她也拒绝得游刃有余。
“不可以。”她推了推他,没推动,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抚。
“桃桃,想要你。”
桃衣脸一热,那热度直往耳尖窜,连忙嗔他,“又说浑话!”
尺纵克制地在她身上蹭蹭,不敢轻易造次,怕自己控制不住,只能说些浑话解馋,“桃桃……”他哑声唤她,舔了舔嘴唇,“桃桃,好想看你被我撑开的样子。”
见他越说越浑,桃衣竟然跟着有些灼热,她知道他难受得不行,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坏事,她使劲推他,转移话题,“尺纵,我饿了,我们找点东西吃吧?”
“昨晚我在梦里和你做了……”尺纵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腰,仿佛得到释放,大手往下揉了揉她的肉臀,“你在我身下挨操的样子……”他嘴唇凑近她耳朵,气音往上扬,轻声叹道“真迷人啊……”
“尺纵!”桃衣见他如此放肆,又羞又急,伸手抓住他手腕想把他不安分的爪拉开,奈何力气不如他。
尺纵已经陷入对她强烈的欲望中,他的蛇信扫出,舔在她耳朵上,含着耳珠碾了碾,手下揉捏肉臀的力道变得更大,还腾出一只手扯她胸口的衣裳
桃衣挣扎,挣不动便动了气,大喝一声:“尺纵!”
尺纵惊了惊,从她身上拉开点,满眼歉意,“对不起桃桃,我……”他羞愧得眼珠乱转,不知该看那儿,忽然瞥到她起伏的胸口上凌乱的衣服,露出半只嫩白的乳。
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