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给俩人擦干身体,路庭把人重新抱上了床。
已经凌晨了。
奚希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刚想睡过去,看到站在床边浑身赤裸的路庭,这才想起来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他没带换洗的衣服。
于是她强撑着坐起来,擡起软绵绵的手臂,指着衣柜,“那个,那里面有沈棹贺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先换那一身,将就一下。”
女人迷迷糊糊的,困到不行,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些呜呜哝哝。
路庭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衣柜里有两套男士的睡衣。
他皱了皱眉,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介意。”
奚希一愣。
“我车里有换洗的,我下去拿,你先休息。”
………
奚希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路庭穿好衣服,凑上前扶着她躺下,又帮她理好被子,“先睡吧。”
女人实在是困到不行,窝在枕头里,长发遮住了半张脸,“钥匙在鞋架上。”
“好。”
路庭穿好衣服,哄好奚希,直接下了楼。
已经接近深秋了,凌晨是最冷的时候。
他身上只挂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冷风吹过来,不由得还有些发颤。
小区里比较老旧,几盏路灯微弱地喘息着,几乎是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这会儿沈棹贺靠在那辆辉腾边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擡头望着,不知道在看哪一户。
路庭眯了眯眼,擡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当做没看到,擡脚,往车子那边走。
开锁声响起来的时候,沈棹贺沙哑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
“睡饱了?要走了?”
男人叼着烟,音调有些含糊不清,但是语气里的戏谑,怎幺也藏不住。
路庭皱了一下眉,当做没听见,拉开后座的车门,拿了一个手提袋出来。
沈棹贺见他不应,不由得没了好脾气,啧了啧舌,走到了他身后。
“老子他妈的和你说话呢,聋了?”
路庭拿好袋子,关上车门,这才正眼瞧他。
沈棹贺五官长得确实周正,一双凤眼,很讨女孩子喜欢,穿的也是人模人样的,身子挂满了logo,就那一个大大的巴黎世家,就已经彰显了他的品味。
讨年轻人喜欢。
但是他,和奚希,应该都不算年轻了。
路庭觉得,有必要,把奚希的审美,给掰回来。
他锁好车门,不甚在意,“按道理,你应该叫我一声哥。”
男人讲话的声音很是平静,可是偏偏是这样的平静,把沈棹贺的火气全都给拱了上来。
他擡头,扯着有些开裂的嘴角,一把扯上了路庭的衬衣领子,“姓路的,你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就把你揍进医院,信不信?”
路庭擡手,扯开他的手,冲着单元门扬了扬下巴,一把推开他,“也行,小希还没睡,等下我鼻青脸肿的上去,你猜猜看,她会怎幺样?”
这话说完,沈棹贺直接呆在了原地。
“你、说、什、幺?”
路庭没理他,提着袋子,又重新折回了公寓楼。
沈棹贺盯着那抹背影,感觉眼睛刺的生疼。
再进门的时候,奚希已经睡熟了。
呼吸声均匀,脸重重埋进被子里,缩成了一小团,还抱着另一个枕头。
路庭换好衣服,去浴室重新洗漱好,摸索着爬上了床。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扯过了女人怀里的那个枕头。
一下子没了取暖的东西,几乎是男人刚刚钻进被子里,她就像是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
脚勾上了他的腿,手臂也像藤蔓似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睡得香甜,鼻息安稳,惹得他不舍得吵醒她。
想到在他那里的那一晚,他不由得还有些困惑。
那一晚,俩人背对背睡着,奚希根本不是这幅模样。
难道是在自己家里,更有安全感?
翘了下唇角,路庭扯过被子,抱着怀里的女人,闭眼,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闹钟没响,奚希感觉这一觉睡的格外的好。
就是梦里,感觉有一只章鱼,总往自己身上爬,而且好像还是有点色的那种,一直在摸自己的胸。
被它捏的都疼了。
感觉胀胀的。
揉了揉酸涩的眼,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等到意识到自己身后躺着一个人,而且胸前还横着一条手臂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幺。
路庭,跟她上楼了……
怪不得会做这种梦。
大概是她动作幅度有点大,路庭这会儿也醒了,整个人从身后贴上来,一只手格外熟稔地钻进她的睡衣下摆,揉捏起了她一侧乳房。
“醒了?”
声音有些懒惰,却依旧带着磁性。
奚希被他揉的身子微微发颤,声音也有些抖,“嗯。”
“睡的好吗?”
他凑过来,吻她的侧颈,舒服的清晨,又带上了一丝丝缱绻。
“嗯——还,还好。”
于是路庭不等她反应,翻身,把人扣在床上,欺身而上。
“再磨合一次。”
?
奚希迷迷糊糊地,背对着他,只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大脑终于逐渐清醒过来。
“学,学长,早上……”
“怎幺了?”
路庭脱掉她的内裤和睡裤,擡手去扯她的睡衣。
“早上就要做吗?”
他低低一笑,两只摸索着,找到她的阴蒂,温柔地扯着,“嗯,晨勃了。”
晨勃……
他见她发愣,格外耐心地给她解释,“男人早上清醒过来,都会硬。”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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